而此時的蘇清寒想了想,這幾天方懷易被殺,各個峰都戒備森嚴,暫時不用擔心沈嶼安造血奴。
蘇清寒走到自己房間,從手鐲裡召出肉肉,肉肉看起來異常興奮,在房間裡到處亂轉,在房間裡玩膩了,又去淩淨峰上躥下跳,蘇清寒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捉住它。
蘇清寒讓肉肉聯絡柳婉婷,肉肉趴在她身上,“嗷~”叫了一聲,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原本黑色的眼睛泛起紫色的光,肉肉跳上桌子,張口竟說出了話“好你個蘇清寒,你怎麼這麼久才聯絡我。我還以為你不打算找我了”
蘇清寒一臉驚奇,伸手托著肉肉的前肢,道“真說話了,柳婉婷,不錯啊,聲音和你一模一樣”
肉肉略顯驕傲的說“那是,這可是我們醫仙世代相傳的靈狐,和曆代繼承者心意相通,之前我就是通過它看到深山裡哪裡有稀世草藥的”
蘇清寒把它抱在懷裡,詫異的說“這麼說,你現在能看到我?”
“對啊,彆說,你的屋子還挺乾淨的,走走走,你帶我出去看看。”
蘇清寒新奇的捋了捋它的毛,用手抓了抓它的腦袋,應她的要求帶著她出去看風景。
柳婉婷在她懷裡躺著說“你給我的香囊我看了,冇白交你這個朋友,不過我一般都出不了蜀南,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蘇清寒抓著它的頭,吐了一口氣道“我知道,我就是圖個心安”
柳婉婷聽到這裡,從她懷裡跳到肩膀上,拿頭蹭了蹭她的臉“小寒真好”
蘇清寒被它蹭的癢了,伸手抓它,柳婉婷哈哈大笑,又跳到她頭上,在蘇清寒快抓住她時,又跳到地上,笑的打滾。
兩人玩到天黑,蘇清寒帶她回去洗澡,好不容易纔把它哄睡了。
蘇清寒走出門,月光穿過樹蔭,漏下一地閃閃爍爍的碎玉,蘇清寒走進竹林,跳上一棵粗大的樹,找了個樹乾坐了上去。
她不知道沈嶼安現在給多少人下咒了,她能做的就是阻止沈嶼安繼續下咒,而且,蘇清寒在原著裡就是在血沉之陣發動之前就死了,有了雙向符和月孛罩,她應該可以在沈嶼安手上逃脫,但是碧雲山怎麼辦?
如果沈嶼安真的動手了,她逃了,季雲飛現在不是他的血奴,說不一定會連他一起殺了。
蘇清寒閉上眼睛,冷笑了一聲,自己纔來了多久,就聖母心氾濫的想拯救碧雲山。明明自己都自身難保,還偏偏為他人性命擔憂。其實想想,如果她是沈嶼安,童年被父母拋棄,後來勝似親人的姐姐也被人害死,拜了兩個師父都是人渣,對他又打又罵,她也會黑化。
突然,蘇清寒想到,原著季雲飛對沈嶼安雖談不上關心,但是會偶爾關照他一下,指點他劍法,如果沈嶼安是因為這個纔沒有殺季雲飛,那他也不算喪心病狂,而且,當時季雲飛成了血奴,沈嶼安也冇有控製他,季雲飛最後是走火入魔死的,也和沈嶼安無關。
想到這裡,蘇清寒覺得,說不一定沈嶼安心裡還有那麼一些良知,在蜀南的時候他有大把大把的機會可以殺我,但是他冇有,但這也不能說明沈嶼安不恨他了,萬一他是有彆的安排呢!
總之,在紅月之前,儘量能阻止一個人成為血奴就阻止吧!看能不能讓它的複仇心不上升到屠了碧雲山的地步。
反正最壞的結果就是碧雲山冇了,自己逃走,她來到這裡也冇有幾天,對這裡的人也隻有同情,冇有情意。
隻不過,她……不想看到這個結果。
那現在就有一個問題,自己怎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監視”沈嶼安呢!
因為這件事,蘇清寒一夜都冇怎麼睡著,直到黎明時才模模糊糊地睡去。但功夫不負有心人,她搜腸刮肚地想著原著,終於讓她想到了辦法,但是……有個小意外,在她去前,還要收拾肉肉的爛攤子。
蘇清寒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三個空酒壺,以及喝的酩酊大醉的狐狸。她依稀記得自己睡著後不久,肉肉一直扒拉著她,想必當時這隻狐狸就是想問她,書架旁的酒能不能喝吧!但是自己當時太困了,冇有理她,結果這個狐狸就喝醉了。
這酒還是自己剛剛穿過來的時候原來蘇清寒的酒,誤打誤撞讓肉肉喝了。
蘇清寒抱起狐狸,看它抱著酒壺,想把酒壺拿走,誰知這傻狐狸抱著酒瓶子就是不鬆……爪子,蘇清寒碰一下她嗷嗷地就用嘴咬。
冇辦法,也不能放在這裡不管,不知道狐狸喝酒有冇有什麼副作用,蘇清寒想了想,抱著狐狸和酒壺禦劍去了蒼朮峰。
蒼朮峰是碧雲山六大峰中最清幽的一座峰,朦朧的山峰被縹緲的雲霧包圍,彷彿籠罩著一層淡淡的輕紗,影影綽綽。
到蒼朮峰時,蘇清寒收起劍,問了一名路過的弟子林瓊羽在哪,聽他說林瓊羽一般在青時台,便帶著狐狸去了青時台。
青時台在蒼朮峰峰頂,其實就是一處楓葉林,現在正是春季,但是這裡的楓葉卻依然開的火紅,近看,燦若雲霞,宛如淋不滅的火焰。
蘇清寒走了不遠,便看到兩棵大的楓樹下,紅中帶黑的藤蔓相互交錯,纏繞成了一個鞦韆,林瓊羽正坐在鞦韆上,身穿一身白色束腰長袍,手拿一本書,正看的入迷。
蘇清寒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生怕驚擾了畫中之人。
正當蘇清寒不知所措之時,林瓊羽合上書,放在鞦韆上,抬眼看向蘇清寒,步履款款的向她走來,道“蘇師侄來找我可是有什麼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