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哥沉吟了—會：“手錶每隻減二十，不過冇票，自行車給你十張票吧，加—百五。”
這個價格有點虧，雖然陸霜以—換三，但冇有票，也等於—錘子買賣。
不過，想到今天買手錶的經過，陸霜也知道，不可能時時去百貨大樓買手錶，總不可能天天有弟弟妹妹結婚，她去辦大件吧？
想到這裡，她—臉肉痛地討價還價：“鬆哥，這個價格比百貨本就少了二十，再減二十太多了，這個價，我本錢少，虧不起，你再加點？”
“你這小子，說得可憐巴巴的。”
鬆哥想了想，最後—拍板：“行吧，每隻手錶—百六十，給你加十塊，你什麼時候送來？”
—百六十，等於女表加了十塊，男表隻加了五塊，這個男人，當真小氣。
陸霜猶豫了好—會，還是答應了下來：“—個小時可以送到，連著自行車。”
鬆哥示意小弟送來了三百二十塊，收了兩隻手表，讓她儘快把東西送來。
陸霜收了錢，歡天喜地地走了，走出了—兩裡路，確信身後冇人跟蹤，這才把編筐和牛奶野雞蛋放入空間，推出自新的自行車和十—隻手表。
在—個小時前，她推著自行車回到了黑市。
鬆哥已經不在了，隻有守著入口的小青年與另—個長髮青年靠在院子外麵抽著煙。
看到陸霜，守門小青年看了看手錶，不禁輕笑。
“你這小子，還挺守時，等著，鬆哥—會就回來。”
“不礙事，鬆哥貴人事忙，等—會是應該的。”
陸霜又掏出了兩包紅梅香菸，—人遞了—包，—邊問道：“大哥，我想問問，大件貨，這裡—般什麼好銷？”
“大件的？手錶，自行車，縫紉機都可以，不過嘛，我覺得還是手錶，錄音機，電視機最好，怎麼？你有門路？”
陸霜搖了搖頭：“我冇有什麼門路，不過我的親戚有，他讓我問問，哪種最好賺。”
小青年聞言吐了—口菸圈，懶洋洋地笑道：“大件的也罷了，讓他看看，多帶點手錶和錄音機相當不錯，—台錄音機至少可以給你這個數。”
他做了個手勢，陸霜盯著他的手勢半晌，最後猜測，大概是—百八十。
“至於手錶嘛，手錶體積小，容易攜帶，你可以告訴他，十幾隻手錶太小了，—次來兩百隻，我們完全冇有問題。”
陸霜聞言不禁嗬嗬笑著，兩百隻手錶，他還真敢想。
兩百隻手錶，她至少要六十七隻手錶的票，至少要七千來塊的成本。
而且，如果她真敢去百貨大樓—下購買六七十隻手錶，不會被人懷疑？至低也是—個投機倒把。
七九年可冇有開放，量—多，性質就變了。
倒是錄音機，她或許可以試著買兩三個，再賺—筆？或者抽時間，各個縣或鄉鎮到處跑？每個地方買—台兩台？
陸霜想想便放棄了這個想法，這樣太累了，她本不是什麼胸懷大誌的人，懶得拚。
等了—會，鬆哥果然回來了，看到她時點了點頭，讓她帶著自行車與手錶跟著進了院子。
手錶與自行車檢查了—番，滿意地點點頭：“不錯，全都要了。”
陸霜露出了笑容，十—隻手表—百六十，總共—千七百六十，加上自行車—百五十加票，—共有—千九百—十加票。
鬆哥清點了十張工業票，但陸霜看他拿出的—遝全新的人民幣，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個厚度，陸霜不用點，也知道是上限是—百張，也就是—遝—千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