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暖聽他的語氣就知道周子鈺不讚成她們做豆腐生意。
細細盤算一下,做豆腐生意確實就是賺一個辛苦錢。
她本意是騎驢找馬,先有一個賺錢的營生,不要坐吃山空,再慢慢想其他的法子。
有些生意不是他們想做就能插手的,手上冇本錢,說什麼都是空的。
眼見著文暖的情緒有些低落,周子鈺知道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忙出聲解釋。
“這個豆腐很新奇,色澤好,口感佳,賣相也不錯,真要放到鎮子上,一定會有人喜歡。
“但剛剛的製作步驟我看到了,說實話並不難,隻要有心就一定會被人研究出來。
“鎮子就這麼大,願意花錢買回去嚐鮮的人就那麼多,一旦被人將法子學了去,我們後續賺的就更少了。
“所以我剛剛在想,我們要不要將這個法子賣到縣裡的酒樓裡。
“酒樓做的就是手藝好,口味好,食材新奇的生意,這豆腐雖不是什麼珍饈美味,但也足夠讓酒樓的掌櫃動心。”
周子鈺想的是一錘子買賣,直接將做法賣給酒樓。
在豆腐的做法被人猜出前,他們不會對外做跟豆腐有關的生意。
文暖的心像是坐了一輛過山車,瞬間一個起落。
剛覺得自己被否定了,就聽到周子鈺的建議。
能直接賣進酒樓當然好,已經九月,進了十一月份就會一天比一天冷,天冷的時候在院子裡磨豆子做豆漿,多熬人。
如果她能多想到一些可以賣進酒樓的方子,那她豈不是就要能實現做米蟲的願望?
她看著周子鈺眼中又是一片晶亮。
“周大哥,要怎麼賣到酒樓去?你給我們一個主意,我們都聽你的。”
“不急,你們今日也辛苦了,早點回房休息,不急於這一時半刻。”
具體要如何操作,他要回去想一想。
像是文暖以為的隨便拿個方子去酒樓,然後對方就慧眼如炬的看到這方子背後所代表的商機,二話不說就將方子高價買下……這是不存在的!
要讓對方可以相信他們不會一個方子賣給幾家酒樓,需要有保人。
做擔保的人,一定要在鎮上或是縣城中享有聲譽。
若是他們一個方子多賣,酒樓有實質性的損失,他們不賠償,保人也要給予賠償。
所以冇有極好的關係,輕易不會有人願意幫忙擔保。
而他……不是找不到這樣的保人,他是在猶豫,這樣一個做豆腐的方子是否值得他去尋縣城中書院的劉夫子幫忙。
劉夫子是舉人出身,因著生過一場大病,身子虛弱得無法再下場,他也不會甘心於隻做一個舉人。
不過舉人就已算是有功名在身,若是有想法找人通融一下,也能謀個一官半職。
隻他大病一場後,很多事都看淡了,原本一心想要高中光耀門楣,現在則是滿足於在書院教書,一心盼著能教出一位金榜高中的學生。
所以對於周子鈺這種神童學生極其喜歡,若是找他當保人,一定不會有什麼問題,隻是……
想到要麻煩自己的老師,他心中還有些難為情。
讓他再想想吧,看看能否想到更好的辦法。
文暖第二日起來,就看到周思佳在勤奮磨豆子,她無語的站在門口看了好半天,才被專心致誌磨豆子的姑娘發現。
“你醒啦,快去洗漱,大姐在煮豆漿,她說等一下喝豆漿,吃發糕,她已經在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