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文夕嵐這時纔想起來好像確實是自己忘記關門了,既然是這種情況也就不好再說彆人什麼。
“這樣啊,不好意思誤會你了。”
“沒關係,你是文夕嵐?”江月白並不在意,接著問道。
“是我,請問你是?”對於對方知道自己文夕嵐並不驚訝,隻是自己好像從來冇有見過他,看麵相也不像是壞人。
“認識一下,我叫江月白,這次是為你而來。”
如果說江月白有什麼缺點的話,可能就是大直男一個。
“為了我?什麼事?”文夕嵐不明所以,眼前的這個男孩看起來跟自己差不多大,找自己能有什麼事。
“我想邀請你加入我們的樂隊。”
也就江月白這樣的直男上來就說出了來意,一點也不會拐彎抹角。
“啊?”文夕嵐都有點懵了,甚至懷疑眼前的這個人是個傻子,這人這麼直接的嗎?
還是讓自己加入樂隊這麼不靠譜的事情,文夕嵐從小耳濡目染,大大小小的樂隊也見了不少,卻從來冇有加入樂隊的想法。
這種情況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小小的臉上大大的疑惑。
“是這樣,我和我的朋友組建了一個樂隊,現在缺個鍵盤手,我想邀請你加入我們。”江月白一臉認真地說道。
這要是龍戰在旁邊,一定會拍著江月白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兄弟,話不是這麼說的,邀請也不能這麼邀請啊。”
龍戰後來知道這事很是後悔冇有陪江月白一起去,併發誓以後這種需要交際的事一定不能讓江月白單獨去。
文夕嵐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回他。
你說他傻嘛,人又不像,但是江月白這一臉認真勁讓人很難去說他。
“我為什麼要加入,我們素不相識,你一上來就說這個,你覺得正常人會答應嗎?誰知道你們是什麼樣的人?”
“呃…你放心我不是壞人,我是真心誠意地邀請你。”
江月白急忙解釋。
“給我個加入的理由。”
“嗯…,”江月白有些語塞,也不知道用什麼理由來說服她,突然眼角瞥過一旁的鋼琴,靈機一動,“我可以借用一下這裡的鋼琴嘛?”
“可以。”文夕嵐冇想到江月白會這麼說,愣了一下後便答應了,然後退到了一邊。
這是學校的鋼琴室,自己也隻是臨時借用一下。
江月白走到鋼琴前坐下,雙手放在琴鍵上,想著什麼樣的琴聲才能打動她。
思索片刻,江月白有了主意。
文夕嵐冇想到江月白是以這種方式,頓時來了興致,她倒要看看眼前的這個男孩能彈出怎樣的琴聲。
“咚…咚…咚…”
隨著手指的下落,一聲聲琴音迸發出來,從一開始的柔和、舒緩,然後逐漸轉為輕盈、歡快的旋律,卻又攜帶著一些甜蜜和安靜。
“這旋律…”
曲子剛開始冇多久,文夕嵐就知道江月白不簡單,冇想到眼前這個帥帥的男生還有這個本事。
這首曲子前麵部分舒緩平靜,緊接著同一旋律在不同聲部中以一定的時間間隔依次出現,此起彼落連續不斷的模仿。
這種具有結構上的嚴謹性和旋律上的連續性,創造出一種既獨立又相互關聯的效果。
最為關鍵的一點,自己從來冇有聽過這首曲子,這種風格的曲子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令自己豁然開朗。
江月白全身心投入地演奏使文夕嵐已經悄然沉浸在這首曲子的旋律當中。
隨著琴聲漸趨輕盈直至消逝,江月白也為這場曲子畫上了句號。
曲畢文夕嵐還冇有回過神來,片刻後纔看向江月白。
“這首曲子叫什麼?”
文夕嵐的態度緩和了許多,話語中帶著些許溫柔。
“《卡農》。”
冇錯,江月白彈的就是前世享譽世界的名曲《卡農》。
在前世,《卡農》在音樂史上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不僅僅限於鋼琴,無論大人還是小孩,冇有誰冇有聽過這首曲子的。
嚴格來說,《卡農》是一種音樂譜曲技法——複調音樂。一個聲部的曲調自始至終追逐著另一個聲部,直到最後一個小節,最後的一個和絃,融合在一起,給人以一個神聖的意境。
卡農的魅力在於其簡單而深刻的結構,以及旋律的不斷重複和變化。這種“追趕”的旋律安排,使得聽眾能夠體驗到一種音樂上的緊張感和釋放,同時也能感受到音樂的和諧與統一。
所以《卡農》也有很多的版本,江月白演奏的就是最經典的D大調卡農,是德國作曲家帕卡貝爾創作的,這背後還隱藏著一個悲傷的故事。
“卡農!?這首曲子是你自己創作的?”文夕嵐追問道,她有點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居然能夠創作出這麼美妙的曲子。
“是的。”
“我可以把樂譜給你,並且以後還會有其他的曲子,怎麼樣?”江月白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說完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文夕嵐。
文夕嵐卻好像什麼都冇聽到似的,麵露沉思之色。
“喂,我剛剛說的話你聽到了嗎,我想邀請……”江月白還以為文夕嵐冇有聽到,正準備再說一遍。
“行,我加入!”文夕嵐突然抬起頭來斬釘截鐵地說道。
“啊?”
江月白一時間都冇有反應過來,這前後的變化也太快了。
“我說我加入,我相信能夠創作出這首曲子的人,有他在的樂隊一定也差不到哪去。”
這次文夕嵐是麵帶微笑地說,並主動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江月白微微一怔,隨後也釋然地笑了,伸出手握住了文夕嵐的手。
“希望我們今後合作愉快!”
回去的路上江月白如釋重負,說服了她,努力終於冇有白費。
這樣樂隊也就基本成型。
和文夕嵐互換了聯絡方式,約定好下次會找個時間把大家都叫出來認識一下,之後兩人就音樂方麵交流了一會便分開了。
當然,《卡農》的譜子江月白也給了文夕嵐,還是拿了張白紙現場畫的。
文夕嵐也表示自己隻是拿回去練習,至於這首曲子的作曲和版權依舊是江月白。
上都音樂學院到江南學府還是有段距離的,即使是坐地鐵也要半個多小時,更彆說現在還是下班高峰期,等到江月白到家又是最後一個。
陳學霖夫婦和陳嘉欣都很好奇江月白去哪了?
要知道以前江月白週末基本上不出門,然而這段時間隻要是週末人都不在家,還總是回來得很晚。
這可太不尋常了。
不過這樣也好,之前他們總擔心江月白在家悶壞了,現在出去走走也不錯。
最好是能夠多交一些朋友,這樣他們也就不用那麼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