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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就你要奪我皇位 第24章

“孤以為,朝廷可以命王驥前往南京,負責編練新軍,為我大明再訓練出一支能戰善戰的軍隊。”

“為了酬謝王驥南征之功,孤會奏請太後,升王驥的靖遠伯為靖遠侯,以示朝廷有功必賞之決心。”

朱祁鈺拍板決定了。

朱祁鈺這一招,可謂是兩全其美之策。

既保證王驥無法率領大軍生亂,也不會讓人說朱祁鈺在挾私報複,還可以讓明朝得到一支戰鬥力不弱的新軍。

王驥可是被加官進爵,他也冇有了違抗朝廷的理由,將士們也不會心中有怨氣。

這一招,就是明升暗降之法,也是三十六計的釜底抽薪。

更重要是的,隨著南方軍隊北上後留下來的防守空缺,可以訓練的新軍去填補。

“臣等附議!”

重臣們見到朱祁鈺已經做了最好的決定,他們自然是不可能反對。

身為百官之首的吏部尚書王直,在看向朱祁鈺的時候,突然就覺得朱祁鈺變得陌生起來。

之前的朱祁鈺,溫文爾雅,性格軟弱。

像今天這般強硬和睿智,這還是第一次。

難不成,朱祁鈺做藩王的時候,是在韜光養晦?

王直不由得這樣心想。

“至於寧陽侯陳懋,孤認為他不宜北上,就讓他前往湖廣,代替王驥鎮守地方。”

朱祁鈺這是否決了於謙的提議,不讓寧陽侯陳懋回京。

朱祁鈺這一招,更是妙不可言。

陳懋是跟著朱棣一起南征北戰的名將,他在軍中的威望比王驥高。

所以陳懋入到湖廣,是完全可以鎮住王驥舊部的。

這種將領間的互調,還可以避免將領在一個地方,一支軍隊中待的時間過久,而導致軍頭的形成,也避免軍中出現山頭主義。

這一點,朱祁鈺充分借鑒了後世。

在朱祁鈺重生之前的年代,軍隊的高級將領會隔一段時間就會互調,為的就是防止軍中出現小團體。

這種將領輪換製度,朱祁鈺還打算在他登基之後徹底推行。

當然,朱祁鈺還會給陳懋私下寫一封書信,提醒他不要太過貪財。

要知道,陳懋這個人確實能打,但是因為斂財貪墨,還曾經被朱祁鎮剝奪爵位的。

“陳卿,孤既然已經監國,就不能有食言而肥之舉。”

“國家取士,唯纔是用。”

朱祁鈺望向了戶部尚書陳循。

“臣明白!”

陳循知道,朱祁鈺是在說君無戲言。

之前朱祁鈺已經開了金口,說要給原本是王驥幕僚的馮按升職,朱祁鈺是不可能言而無信的。

“臣以為,可以把馮按放到雲南清吏司郎中的位置上去。”

“如此,他原本的從五品,變成了正五品,官升一級。”

“雲南清吏司,除了負責雲南錢糧管理以外,還負責漕運。”

“馮按之前有關漕運的上書,說明他熟悉漕運,也算是人儘其才。”

陳循隻是想了一想,就向著朱祁鈺提出了一個很好的建議。

“如此甚好!”

朱祁鈺很滿足陳循的態度和建議。

“兵部即可下令,調南方各軍北上。”

“檄文就在這裡就寫,寫完後孤當場用印。”

朱祁鈺知道調兵北上刻不容緩,所以他來了一個現場辦公。

“王誠,你現在就去一趟取尚寶監。”

“舒良,你去一趟尚寶司。”

朱祁鈺指派了身邊兩個郕王府親信太監,讓他們去取印。

尚寶監,內廷二十四監之一。

尚寶司,是明朝的一個官署衙門,掌宮廷的寶璽、符牌、印章。

兩個衙門共同負責掌寶璽、敕符、將軍印信。

凡用寶璽時,尚寶司赴尚寶監請印,尚寶監太監在一旁監督和記錄。

用印完畢後,尚寶監再把印章放回原處。

因為印信的重要性,明朝特意設置兩個衙門,這樣可以相互監督,避免有人假傳聖旨。

這兩個衙門雖然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可卻是十分重要,因為能夠接觸到很多機密。

“奴婢這就去!”

見到朱祁鈺如此重視調兵,王城和舒良也就領命而去,不敢有片刻耽擱。

“於謙,你來寫!”

朱祁鈺本來是想自己寫的,隻不過想了想自己的毛筆字,朱祁鈺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雖然已經穿越了一段時間,可是前世的朱祁鈺都是通過鍵盤敲字,鋼筆都隻是讀書那會用過,毛筆就更是不知道扔哪裡去了。

而且同樣是草書,彆人是遊龍走鳳,朱祁鈺卻是鬼畫桃符。

“臣,領旨!”

於謙大步上前,很快就在宣紙上舞文弄墨一番。

就這樣,一道軍令,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軍令內容,是調南北兩京、河南的備操軍,山東和南京沿海的備倭軍,江北和北京所屬各府的運糧軍立即奔赴順天府,依次經營籌劃部署。

“孤觀於卿為人,還以為你是字如其人,字跡應該是大開大合、長槍大戟、孔武有力。”

“想不到,你的字跡卻是這般清秀柔美。”

朱祁鈺盯著於謙的手書,不由得評鑒一番。

“臣之書法,師從宋末元初的趙孟頫。”

“趙孟頫的書法,追求的就是遒媚、秀逸,結體嚴整、筆法圓熟。”

於謙說了兩句,不卑不亢。

也就是於謙書寫的一段時間,舒良和王城已經拿了寶印回來。

在重臣們的注視下,朱祁鈺親自蓋章,完成了他監國後的第一份軍令簽署。

並不職方郎中吳寧拿著軍令退出內閣,前去發往各地。

“奴婢剛聽說了一件事情,不知當講不當講。”

太監王誠欲言又止。

“事無不可對人言!”

朱祁鈺也是又好笑又好氣。

王誠既然都說了出來,也被重臣們聽到了,朱祁鈺不可能不讓他說。

要不然,彆人還以為朱祁鈺在搞什麼陰謀詭計。

“奴婢和尚寶監的主官太監,是同時淨身入宮的,所以也算是老熟人了。”

“剛纔去取印信的時候,奴婢和他敘舊,他無意中說了這樣一件事。”

“他說今天慈寧宮主管太監李永昌,也去了一趟尚寶監,並且是奉了太後口諭,拿走了襄王金符。”

“而且李永昌還拿出一份懿旨用印,蓋章的時候也不讓彆人看懿旨上麵的內容。”

說完後,王誠就閉口不言。

隻是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在重臣們身上掃過。

“拿了襄王金符,又在懿旨上蓋章,太後這是意欲何為?”

事關孫太後,朱祁鈺不由得不小心。

朱祁鈺這個時候還隻是監國,大明天子還是朱祁鎮。

而且曆史上朱祁鈺兒子死得不明不白,就有傳言說是孫太後在背後搞鬼。

朱祁鎮複辟,也是在武將們取得孫太後點頭後,才發動的一場政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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