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後。
若川臉上的血色褪儘。
10
再回定遠侯府，走的是大門。
秦側妃被休回家。
侍女稟報，周今禾要見我，我很給麵子地去了。
“見過世子妃，”看守的劉嬤嬤，恭敬地朝我行禮。
周今禾披頭散髮，滿是汙垢的雙手扒在窗戶上，目光渙散，看到我時，眼裡迸發出一道凶光。
“世子妃？”周今禾仰頭大笑，好一會兒才停下來，“你也配？”
我笑得淡然，聲音平靜，“說實話，不配，可惜謝臨淵不肯放我走。”
周今禾瞳孔裡滿是嫉妒，語氣卻難得地低了下來，“羨魚，你幫我求求情，秦側妃流產和巫蠱之術，都跟我沒關係。”
我抿了抿唇，語調上揚，“我知道啊。”
周今禾臉上精彩紛呈，片刻後，她尖細的叫聲能刺透耳膜，“賤人！是你做的！”
我微微蹙眉。
劉嬤嬤揚起粗糙有力的手，打在周今禾臉上。
周今禾被打落了牙齒，聲音含糊，“周羨魚，你給我等著，我娘不會放過你的！”
我輕嗬一聲。
掐指一算。
嫡母現在都喝上孟婆湯了。
父親纏綿病榻，也快了。
不得不說，謝臨淵的反應，讓我很滿意。
我嘴角微勾，看向劉嬤嬤，“好好伺候。”
“是，老奴遵命，”劉嬤嬤眼裡泛著駭人的精光。
我抬腳轉身。
身後傳來慘叫，一聲比一聲淒厲。
11
跨出門檻，謝臨淵迎麵走來，將我往懷裡一帶，捂住我的耳朵，“彆聽，當心嚇著孩子。”
“......”我癟了癟嘴。
想起最近被這孩子折騰個夠嗆，看他的眼神也不由有些哀怨。
謝臨淵攔腰抱起我，氣定神閒，語氣幽幽，“是我的錯，等他生出來，我天天揍他，給你出氣！”
“......”
我翻了個白眼，“該捱揍的人是你。”
謝臨淵眼眸微眯，笑得頑劣，“你捨得打我？”
我噎了噎，一記重拳砸在他胸膛上。
他紋絲不動。
我哀嚎半天。
12
若川走了。
臨走前，塞給我一個令牌。
告訴我，帶著這塊令牌，我能在陳國橫著走。
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