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今禾帶著侍女嬤嬤,站在院門前,像是在等我。
看來謝臨淵將我的話聽進去了。
我心裡莫名地覺得妥帖。
“姐姐,”我快步走了過去,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
進了院子,周今禾大約是對我的表現滿意,給了我不少首飾和補品,我大著膽子問她,“姐姐,我可不可以見若川一麵?”
六年來,這是我與若川第一次分開這麼久。
當時,若川是被打昏帶走的。
周今禾捧著茶杯,瞥了我一眼,聲音微冷,“對他這麼牽腸掛肚,他到底是你養的弟弟,還是你養的小白臉?”
我的臉色一白。
若川生的唇紅齒白,劍眉星目俊美非凡。
第一眼就入了我的心。
可惜他是我的阿弟。
我勉強維持住臉上的表情,接道,“姐姐,若川對我很重要。”
周今禾放下茶杯,饒有興致地看了我一會兒,冰涼的手放在我的臉頰上,“想見麵?可以。”
“等你診出有孕那一日。”
我的心沉了沉,垂下眼眸,“好。”
一日,我正無聊地編一根紅繩。
謝臨淵的生辰快到了。
這是我答應給他的生辰禮。
......還有謝禮。
剛剪掉線頭,聽到院子裡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我耳朵靈。
來了至少有二三十人。
我嘴角微勾,將紅繩放在枕頭底下,轉身跨出門檻。
院中站滿了嬤嬤,當頭的嬤嬤高聲道,“都帶走!”
這個嬤嬤我見過一次,是王妃身邊的管事嬤嬤。
秦側妃出手了。
我站到周今禾的身旁。
“徐嬤嬤,這是何意?”周今禾似乎冇見過這種陣仗,聲音有些發軟。
徐嬤嬤鷹一般的眼神,看向周今禾,“周側妃,侯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浩浩蕩蕩的一行人,走出院子。
隻聽“轟隆”一聲巨響,刹那間,烏雲變色,狂風大作。
驚雷一個接著一個,膽子小的侍女,發出低低的抽泣聲。
我將腦袋點得極低,生怕有人發現我壓不下去的嘴角。
剛踏進和歸堂,傾盆大雨嘩嘩落下。
我苦等的東風終於來了!
“跪下!”侯夫人中氣十足地怒喝。
我遙遙地看了一眼,趴在謝臨淵懷裡,泣不成聲的秦側妃。
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