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彎,在周今禾身旁跪了下去。
我不想看見謝臨淵,刻意地往周今禾身旁挪了挪,以圖擋住謝臨淵的視線。
“周氏,你謀害府中子嗣,你可承認?”上首的侯夫人沉沉開口。
7
高門大戶,可以爭寵,但謀害子嗣是大忌。
“我冇有!”周今禾嚇得花容失色,失聲大喊。
“來人,將證據取過來!”侯夫人握緊了椅子扶手。
很快,一個嬤嬤提著食盒走了進來,舉著一個沾滿泥土的紮針布偶,聲音驚恐,“侯夫人,老奴在過來的路上,發現了這個!”
從我的角度,能看清侯夫人臉上的震怒。
“好一個周氏,心思如此歹毒,除了謀害子嗣,還行巫蠱之術!”侯夫人噌地一下站了起來。
“夫人,我冤枉!”周今禾渾身抖得幾乎跪不穩。
侯夫人雖在氣頭上,但還是給了周今禾說話的機會,“周氏,那你說,你為何要動秦側妃的羮湯?”
“你敢說,這布偶上的針線,不是出自你手?”
羮湯一事,周今禾說不出口。
當日,秦側妃自知胎兒保不住,知道周今禾打我的事後,想借我之力,將滑胎一事的鍋扣在周今禾頭上。
我欣然同意。
秦側妃告訴我,這羹湯與合歡花同服,有助孕之用。
我故意將此事透露給周今禾。
周今禾求子心切,自是不會放過。
旁人生的,哪有自己生的親。
羹湯她肯定是動了。
至於周今禾有冇有往裡投毒,投了什麼毒,那都由不得她了。
布偶上的針線,卻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周今禾的雙麵繡在整個京城都是出了名的。
但冇人知道,我也會。
“夫人,我冇有投毒,冇有繡過這個!”周今禾的臉白如金紙。
周今禾來來回回隻有這兩句話,侯夫人大約是聽煩了,有眼力見的嬤嬤立刻用一團破布塞到她嘴裡。
“證據確鑿還冥頑不靈,拖下去審,直到她承認為止!”侯夫人一錘定音。
我心裡暗爽,麵上還是一副受驚過度的表情。
周今禾大概永遠不會知道,被她視為草芥的我,有朝一日會劃得她鮮血淋漓。
周今禾嗚嗚叫喊的聲音漸漸遠去。
我是她的妹妹,與謝臨淵睡過,但明麵上並不是定遠侯的人,如何處理我是個問題。
我抖成篩子,侯夫人的目光在我身上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