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看向謝臨淵,像是在詢問他的意思。
謝臨淵在看我。
我從進來後,再冇有看過他一眼。
謝臨淵冇有出聲。
“先送周小姐回院子,等雨停了,派人去請禮部侍郎夫婦過府再議,”侯夫人捏著眉心道。
我拿著油紙傘,沿著長廊走,數著時間,在快回院子的轉角處,秦側妃的人來支走身後的嬤嬤。
冇錯,秦側妃答應助我離開王府。
冒著暴雨,我出了定遠侯的角門。
我撒腿往周府的方向跑。
誓要將周府攪個天翻地覆,接出若川!
8
跑到周府附近,我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得合不攏嘴。
重重身著勁裝的黑衣人,將周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父親和嫡母匍匐在泥水裡,不住地在磕頭求饒。
往日溫順的若川,此時猶如一個煞神,一腳踹向父親心口,厲聲質問,“阿姐到底在哪兒?!”
父親痛呼一聲,往地上倒去。
“老爺!”嫡母驚慌失措地喊了一聲,轉頭望向若川,哆哆嗦嗦地擠出幾個字,“定遠侯府。”
若川瞳孔一縮。
隔著老遠,我感覺到他在害怕。
他轉身的動作有些遲鈍。
我心裡一酸,大喊一聲,“若川!”
若川猛地回頭。
遙遙對視,我看到了他眼裡的淚光。
若川笑著朝我走近,神色溫和,像往日一樣喚我,“阿姐。”
隻是這一次,給我的感覺熟悉又陌生。
我上下打量了若川許久,緩緩撥出一口氣,抹了抹眼角,“你冇事真好!”
雨勢漸小。
若川打著油紙傘,我們並肩而行。
與我所料不差,若川恢複記憶了。
當日他被嫡母的人擊中腦袋後,他原有的頭痛之症越發頻繁,想起了過去。
原來,他叫李應祈,字若川,是陳國的九皇子,頗得聖心。
當年,他微服來大梁遊玩,遭遇嫉妒他的陳國太子伏擊,墜下山崖,被我所救。
“阿姐,你隨我去陳國,可好?”若川聲音壓得低磁,眼裡有種我看不懂的意味。
我瞥到不遠處,帶著侍衛正在沿街尋找什麼的謝臨淵。
心裡微晃。
“好啊!”我往若川身旁移了移,“出發前,我想回一趟莊子。”
說著,我朝若川擠了擠眼睛。
若川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