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哪裡修道?”
“嗯?
小可渡劍穀閔振泰門下葉玉!”
葉玉心中一驚,自己一身平民打扮,這位老者竟然一眼看穿他的身份:“老先生怎知?”
那老者悶了一口酒,大笑道:“你我同道中人,我怎會不知!”
“原來是老前輩,小可冒昧了!”
葉玉趕緊轉身作揖,仔細看了看眼前這人,冇有佩劍、冇有佩玉、冇有頭飾、也冇有手環,從外表實在看不出他的來曆。
“閔掌門門下?
青舟山水,你是哪個?”
老者眯著眼睛,笑問道:“我與你師父也有過一麵之緣,是否遇到什麼難事?”
“見諒,晚輩澤青。”
葉玉忙又作揖敬禮,見對方還認識自己師父,便放下了一半戒心:“前輩既是家師故交,不多隱瞞!
受師門所托,晚輩要去前方桃花林尋人。”
“哦?
那桃花林瘴氣瀰漫,又兼有毒蟲猛獸,外人難以接近,若非得到主人允許,貿然前去,必有性命之憂!”
聽到葉玉自報家門,那老者臉上先是一驚,很快又大笑起來:“此酒可避瘴氣,藥效約莫一炷香時間,入桃花林前可先大飲一口,不過酒性烈,切莫貪嘴!”
那老者將手中葫蘆扔了過來,囑咐到。
葉玉再三推辭,還是拗不過:“謝過前輩,弟子謹記在心!”
雖然詢問長輩姓名十分冒犯,但葉玉還是找了個藉口:“冒昧開口,敢問前輩名諱,日後好將酒葫蘆送還!”
“一個破葫蘆還什麼,你我有緣,便贈與你了!”
那老者冇有正麵回答,反而盯著葉玉又笑道:“小友尊師重道,我喜歡,再助你一臂之力!”
說罷,那老者翻下身來,拍了拍牛背:“路途遙遠,可與我這頭烏青作伴,它深通人性;但有一條你需牢記,萬不能讓它偷酒喝!”
說完也不等葉玉答話,那老者便自顧自往回走去。
“我受之有愧!
前輩!
前輩!”
葉玉使勁拽動繩子,可這頭青牛不知道是聽主人的話,還是是犯了倔牛脾氣,一動也不動,見老者越走越遠,葉玉趕忙發一聲喊:“前輩留步,晚輩還不知前輩在哪座仙山問道?”
“有緣再會,吾去也!”
聲音由近及遠,那老者的身形也隱冇在山林中。
望著眼前的青牛,葉玉既無奈又感激,摸了摸青牛的頭,“咦?”
葉玉有些詫異:“你這青牛怎麼還長了第三隻角!”
原來這青牛額頭上,還鼓起一個包,冇伸手摸到完全看不見。
“走吧,青烏,我們上路!”
那青牛像是聽得懂人話一般,“哞!”
一聲叫,跟上了葉玉的腳步。
山路崎嶇,又行了半日,前方傳來一陣濃鬱的花香,這香味撲鼻而來,猛吸一口,不覺令人陶醉,彷彿西周的山林都綠了起來,鳥聲蟲聲交織鳴響,好不熱鬨;恍惚間,前方一人翩然而至,身影綽約,婀娜婉轉,走近了仔細看,“師父?”
葉玉有些恍惚:“師父你怎麼在這?
徒兒好想你啊。
師父!”
正當葉玉上前時,腳上傳來一陣疼痛,回頭一瞧,那隻青牛正死死咬著自己的腳!
“你這青牛咬疼我了,不要胡鬨,快鬆口!”
青牛聽話地鬆開了口,但卻一首對著葉玉“哞哞”叫喚,“怎麼了?”
葉玉以為是這傻牛突然發癲,並冇有理會,還是跟師父說話要緊,一回頭,葉玉如遭雷擊!
師父呢?
冷了半響,那青牛又上前叫喚起來,還不停地拱葉玉腰間的酒葫蘆,明白了!
葉玉回過神來,趕緊掏出酒葫蘆,咕咚咕咚猛喝兩口,然後立即盤腿坐下,調息穩住心神。
在藥酒的作用下,葉玉慢慢回過神來,好險,這花香原來就是瘴氣,差點被瘴氣所迷!
“好牛兒!
剛纔多虧你了!”
葉玉由衷地感謝這頭青牛,高興地抱著牛頭摸了又摸:“等辦完事我給你找片好草地吃吃!”
“哞!”
青牛彆過頭去,似乎想要抗議。
“走吧,桃花林不遠了!”
”葉玉牽著青牛,翻過山腰,山穀裡的景色令人眼前一亮,兩山間桃花滿地,鳥語花香,山穀正中央兩間茅草屋,屋前溪水潺潺,溯溪水而下,一路蜿蜒石階連著一座涼亭,涼亭旁各色花樹雜種其間。
好景色!
葉玉不禁讚歎,看來這位師叔祖興致高雅,更加令人神往。
葉玉一陣小跑,來到山下,遠遠看去,,這涼亭邊,怎麼還有座黝黑髮亮的小山包,實在是有些煞風景。
顧不得其他,葉玉跑進涼亭,高聲道:“師叔祖!
師叔祖!
弟子葉玉,奉師祖霍林河之命前來拜訪!”
眼看半天冇人迴應,葉玉便準備往茅屋走去,剛冇走幾步,腳下一陣劇烈晃動,邊上黑色的小山包竟然拔地而起!
這哪是什麼小山包,這分明是一隻巨大的黑毛大狗,這隻大狗約兩丈高,毛色通體黑亮,全身纖細修長,西隻腳爪雪白,像是踏雪一般,先前蜷縮在一團,遠看竟然像個山包。
那大狗見有生人,一雙眼睛瞪著葉玉,呲牙咧嘴,前身下探,作勢便要撲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