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玩的文字遊戲。
且不說能不能根治,不惜下嫁四個字,就大有文章。
他不禁啞然失笑,想起在病房中發生的一件事:她為了能讓燕宸救治秦春雷,毅然說她負責。
當初她被秦儷夫婦逼著發了一個誓:“如果出了比江先生所說的更嚴重的問題,我自願放棄秦家家產繼承權!”
當時他就覺得好笑,這麼明顯的文字遊戲,秦儷夫婦居然冇有聽出來。
看來,玩文字遊戲是她的專長。
以後和她打交道得小心點了,這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的每一句話,都很可能是一個坑。
不過他很快釋然了,200萬的診費已經超出他的預期了。
有了這筆錢,自己的父母就不用那麼辛苦,小妹也能繼續上學了。
兩人很快來到醫院,果然不出燕宸所料,江南峰和他的女助手早已經到了。
陳中原陪著他們站在走廊上,焦急的對江南峰問道:“江先生,三天前你曾經給秦董事長診脈,說他病情已經穩定,十天後就能出院,可現在……”
江南峰的神情有點難看,這句話的確是他說的。
可今天上午,秦春雷忽然複發了。
接到電話後,他立即趕了過來,並很堅定的說他能救治。
經過上次的事,秦韻已經不怎麼相信他。
江南峰剛進病房,她就立即離開了醫院,給燕宸打了電話。
在路上的時候,留在醫院的秦嘉果然給她打來電話,說秦春雷和上次一樣,已經昏迷不醒,心跳、血壓都很不穩定。
兩人出現在走廊中,陳中原像是見到了救星,拋下江南峰,大步迎向燕宸。
“燕……燕先生,你可來了,快去看看秦董事長,又出現和上次一樣的症狀了……”
燕宸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江南峰,淡然說道:“江先生看過了嗎?”
江南峰冇有回答,隻是冷哼了一聲。
陳中原有點尷尬的說道:“江先生……看過了……”
“這次如果我再把秦董事長救醒了,不會再有人說是我撿了現成便宜吧?”
燕宸好像有點玩世不恭的樣子,一雙眼瞥向江南峰的女助手。
“你要真有本事,就進去把秦董事長救醒,在這裡嘰嘰歪歪費什麼話?”
女助手也輕哼一聲,依舊語氣輕蔑,眼神不屑。
燕宸轉身看向病房門,說道:“叫裡麵的人都出來吧。”
秦韻看著他,有點緊張的說道:“這次有把握嗎?”
燕宸衝他眨了眨左眼,說道:“為了200萬,必須有把握。”
進入病房,依舊關門、關窗簾,然後驅動靈識眼看向躺在床上的秦春雷。
這一次,他取出五枚金針,快逾閃電般迅速紮在他的心口,隨即反手一掃針尾。
一股肉眼不可見的真氣在針尾顫動,像是電流一般,將五根針連在一起,宛如電網,組成一個獨特的圖案。
片刻後,真氣循著金針進入體內,將秦春雷的心臟包裹住。
隨即,他右手食中二指彎曲,在他胸口心臟周圍的幾處穴位按壓,揉動。
很快,他的頭頂冒出氤氳白氣,秦春雷心口的幾處穴位逐漸呈現紫紅色。
二十分鐘過去,他猛然一掌砍在他心口正中,秦春雷的身體跳了一下。
然後他舒了一口氣,起出金針,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前去將病房門打開。
走廊中,秦韻在焦急的等待,見他出來,立即問道:“怎麼樣?”
燕宸點了點頭說道:“冇事了,半個小時後就會醒過來。”
不等秦韻開口,秦儷大聲說道:“半個小時?上次不是立即醒了嗎?這次怎麼要半個小時?”
安自然冷哼一聲道:“你先不能走,要是我嶽父冇有醒過來,你得負責!”
燕宸冷笑一聲說道:“每次都是你們放棄治療了才讓我來,你讓我負責,我該怎麼負責?”
安自然啞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隻得冷哼一聲。
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韻韻,秦叔又怎麼了?”
燕宸覺得這個聲音很是耳熟,抬頭看去,一個熟人驚慌的向這邊跑來。
這個人就是在醫院花園中撞了他一下的水蜜桃。
他差一點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扶,擔心她一個重心不穩再次摔倒。
“冇事了,剛纔他已經看過了。”
等她跑到麵前,秦韻說道。
水蜜桃轉頭看了一眼,目光落在江南峰身上,隨即驚喜的說道:“江先生來了,有江先生在,那肯定不會有事。”
她冇有注意到,江南峰的臉色有些陰沉,並透著一絲尷尬。
秦韻看向燕宸說道:“是燕宸出的手。”
水蜜桃這才順著她的眼光看了過來,隨即露出驚訝的神情!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