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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癲長公主弑夫,病嬌狼狗世子遞刀 第2章

蕭行舟如今還年輕,還未長成那個滿身血氣的西域殺神。

如今又中了烈性藥,能撐著喊寧錦鳶一句長公主,已是最後一分意識。

不知是藥物還是因為情動,兩人都分外瘋狂,極儘纏綿。

兩輩子了,頭一回能夠在清醒時行房,寧錦鳶記不清彆的,隻記得蕭行舟眼底,絕望卻又心甘情願的沉淪。

寧錦鳶也記不得是何時結束,隻是等她再度睜眼時,蕭小侯爺在她床頭,跪得分外板正。

見她醒了,蕭行舟憋紅了眼,咬牙道:“是臣昨夜無狀,輕薄了長公主……臣任由長公主處置!”

小狼崽子,啃了她滿身痕跡,睡醒倒是跪得乾脆。

“躲好了小侯爺,莫要讓人抓到,彆忘了,咱們是在偷情呢。”

聽著房外傳來腳步聲,寧錦鳶懶洋洋地攏好中衣,閉上雙眼裝睡。

蕭行舟神色幾經變換,到底還是身形一沉,隱入黑暗之中。

來人自然是甜蜜一整夜的段雲聽巧玉二人。

“段郎,真的冇問題嗎?”

巧玉怯生生地問,昨夜她與段雲聽就在偏房偷歡直至夜將白,使得往日清脆的嗓音分外沙啞。

“放心,寧錦鳶不通人事,加上昨夜你給我也留了不少痕跡,怎會瞞不過她?”

段雲聽語氣輕浮,二人很是一番打情罵俏。

寧錦鳶聽得耐心要告罄時,段雲聽這才走進來,接下來便是一陣布料的窸窸窣窣聲。

難不成段雲聽還想脫了衣服上榻,抱著她直至睡醒不成?

想到自己要被這臟男人碰,寧錦鳶隻覺得噁心,在段雲聽上榻之前便睜開了眼。

“鳶兒,怎麼起得這般早?”

雖說寧錦鳶醒得突然,但段雲聽很快便調整了神情。

裝作方纔起身,體貼詢問:“可有哪裡不適?”

寧錦鳶躲開段雲聽的目光,生怕自己漏了殺意,抬手撫上腰肢:“有些腰痠。”

她用餘光打量一番,段雲聽寢衣穿得整齊。

“多睡會兒麼?時間還早。”

話說的貼心,卻故意漏出在領口處的痕跡,暗示同寧錦鳶一度**的正是他。

寧錦鳶心中冷笑,麵上隻當做被糊弄過去了:“不了,今日還得入宮拜見父皇跟母後,起得晚了要耽誤時間。”

巧玉作為貼身侍女,上前來,伺候寧錦鳶穿衣。

寧錦鳶眼見巧玉不停地掃視她身上的痕跡,眼底不由地流露出得意之色。

這兩人當著她的麵就敢膩歪,遞個外衣的功夫,段雲聽就摸了好幾把巧玉的手。

寧錦鳶似笑非笑,由著巧玉給她將衣裳套上,隨後反手便拿起桌上的首飾砸向她。

“啊!”

巧玉被砸得下意識尖叫,抖著手摸上臉頰,她的臉被劃破了!

“本宮先前不是已經說過了,今日入宮見父皇母後,穿那件新做的衣裳嗎?”

寧錦鳶冷笑著發難,驚得一眾進屋伺候的侍女‘撲通’全跪下了。

“公主息怒!”

巧玉原本還滿臉委屈,但這些侍女嘩啦啦全跪下,她不好多說,隻能跟著跪下。

“鳶兒,怎的突然生這麼大的氣?”

瞧見巧玉那張臉受傷,還委屈地看他,段雲聽心疼,更對無故發難的寧錦鳶心生不悅。

他出聲假意安撫:“不過是件小事,不必鬨這麼大動靜……”

“駙馬還是莫要再開口,本宮處置不聽話的奴婢。”

寧錦鳶半點不想聽段雲聽放屁,冷冷道:“巧玉辦事不利,自行領罰。”

巧玉瞪大雙眼,不敢置信:“殿下!”

怎麼回事,寧錦鳶平日對待奴仆最是寬厚,對她也最是信重,今日怎麼會無緣無故要責罰她?

宮人辦事不利,按宮規是要打十個大板的啊!

“鳶兒,這未免太過嚴苛了。”

段雲聽哪裡捨得他的巧玉挨這十大板,立馬出聲求情。

換做以往,不管如何,寧錦鳶都會給段雲聽留幾分麵子,他的建議多少都會聽些。

可現在她是一點麵子都不想給他,冷漠道:“拖下去,本宮今日忙得很,冇時間耗在她身上。”

上一世,她愛重段雲聽,聽他挑唆,將身邊伺候的人的全部換成了段雲聽買來的人,以至最後孤立無援,慘死公主府中。

如今一切尚未發生,這公主府中的下人是她父皇母後精挑細選為她準備的,自然隻聽從她的命令。

寧錦鳶話音剛落,侍衛便上前來堵住巧玉的嘴,將人拖了下去。

被下了臉麵的段雲聽神色很差,寧錦鳶竟然一點麵子都不給他留?

“你怎麼還愣著?還不去收拾東西。”

寧錦鳶眼皮一掀,看向段雲聽的神色不耐。

明顯的驅逐意味,讓段雲聽臉色更黑了。

可他心中自覺自己是被迫尚了公主,斷了青雲路的,哪裡願意放下身段來哄寧錦鳶?

“是,臣先退下收拾東西去。”

匆匆丟下這句話,段雲聽便離開了。

寧錦鳶迅速將衣裳換好,便屏退下人。

一直隱藏著的人現形,直挺挺地跪到寧錦鳶麵前:“長公主。”

他的心緒並不穩定,方纔聽見的段雲聽與侍女私通的話,以及長公主被迫虛以委蛇,殺意在心底蔓延。

段雲聽,他怎麼敢!

“嗯,你倒是說說,為何昨夜會是你出現在本宮房裡?”

寧錦鳶挑眉,她原本打算將段雲聽安排的人直接扣下。

至於圓房之事,本想著自己掐點痕跡算了,見到了蕭行舟,她才一時失了理智。

“臣、臣隻是想來看看公主殿下,誰知瞧見有人鬼鬼祟祟,臣以為是賊人,便想來看看他想做什麼……誰知他在殿內下藥,待臣反應過來為時已晚,隻能將人扣下,再來檢視您的情況。”

蕭行舟痛恨自己的卑劣,昨夜對於長公主來說應當是噩夢,該忘得一乾二淨纔是。

可他卻卑鄙地將那些情形儘數在記憶中私藏,不願忘記分毫,以至於能夠事無钜細地複述。

寧錦鳶嗤笑,已然串聯起前世的真相。

想來上一世,蕭行舟藥醒以後,也是同現在這般跪著等她醒來治罪,不過應該是被段雲聽撞見後,言語勸解走了。

猜也知道,年輕的小侯爺被段雲聽糊弄得悔不當初,恨不得以死謝罪,為了不破壞她“美滿”的婚姻,自請前往西域駐守邊疆,再不提今夜荒唐。

“是臣罪該萬死,長公主如何處置臣都不要緊!”

蕭行舟絕望地閉眼,是他把一切都毀了。

長公主那般堅定地選了段雲聽,應當是真心喜歡纔是,可如今這一切都被他給毀了。

他為什麼冇壓製住自己那點妄念,又為什麼要來看這最後一眼……

“小侯爺這是什麼話,你可是本宮的‘姦夫’,哪有出牆柳自己處置姦夫的?”

寧錦鳶低笑,忽視渾身的痠痛,撫上如今尚且平坦的小腹。

上一世,她隻是今夜同蕭行舟春光一度,就揣上了崽。

不知道現在肚子裡,是不是已經懷了……

“殿下?”

蕭行舟愣愣的,猜不出寧錦鳶是什麼意思。

寧錦鳶勾唇,探出身子,伸手將蕭行舟的下巴抬起。

“小侯爺,段雲聽太令人作嘔了,本宮想換個駙馬爺,你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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