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煙緩緩轉過身。
就見一個戴著半截銀色麵具的男子盯著自己手中的小白虎。
她眯了眯眼眸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跟著我?”
男子冇有回答,而是答非所問道:“你懷裡的是小白虎?”
沈姒煙詫異一瞬,隨即點了點頭:“不錯。”
“這白虎哪兒來的?”
“朋友所贈。”
“你那位朋友叫什麼名字?”
他鳳眸危險地眯縫起來,想要證實心裡的懷疑。
這滿京城也找不出一頭像樣的白虎來。
唯有那個男人……
他審問的語氣,讓沈姒煙十分不爽。
她波光瀲灩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語氣清冷道:
“我最不喜歡被人審問,也不喜歡被人用劍指著脖子!”
冷冷落下最後一個字,她一腳踹向他的胸膛,身體猛地後仰。
避開他劍鋒的同時,指間銀針瞬間射出。
這兩枚銀針的角度很是刁鑽。
若是射中,便會動彈不得,痛入骨髓。
那男子冷笑一聲,長劍挽起一個劍花,隻聽叮叮兩聲,銀針就被打落在地。
他正想要笑,就察覺身體一僵。
隨即悶哼一聲,單膝跪倒在地。
沈姒煙抱著小白虎,一步步慢慢走到他麵前,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功夫不錯,隻可惜兵不厭詐!”
“卑鄙!”男子忍不住怒道。
“那又怎麼樣?是你先招惹我的!”
沈姒煙勾了勾唇角,剛纔那兩枚銀針,不過是聲東擊西罷了。
“這麼晚了,你還在外麵四處晃盪,還帶著一身傷,莫非你是朝廷通緝的欽犯不成?”
此話一出,男子渾身一僵。
沈姒煙見狀,眯了眯眼眸,自己該不會歪打誤撞猜對了吧?
男子冷哼一聲,冇有理會她的話。
不過下一秒,他就冇有這麼輕鬆了。
四肢百骸猶如被千萬隻螞蟻啃噬,細細密密的痛意越來越清晰。
身體痛覺被放大了無數倍,痛得人恨不能在地上打滾哀嚎!
可是他的身體卻動彈不得。
他一雙鳳眸帶著十足的狠辣。
若非他此時身受重傷,定要讓她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沈姒煙看著他,淡定笑了。
他現在應該恨不得將她抽筋扒皮,做成人皮燈籠吧?
男子身體不能動彈,可劇烈的痛楚讓他的肌肉緊繃。
身上冇有癒合的傷口也全都崩裂開來,鮮血不斷滲透湧出,浸透上半身的衣袍。
幸好他此時穿的是紅衣,否則看著就太嚇人了。
沈姒煙鼻尖的血腥味越來越濃,眉頭蹙起。
然後伸手掏出一枚藥丸,掰開他的嘴就強迫他吞了下去。
“唔——你給我吃了什麼?”男子怒目而視。
“毒藥!”沈姒煙說完,動手拔出了他身上的那枚銀針。
銀針一拔,男子身上的痛楚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行動也恢複自如了。
流了這麼多血,他還能站著,真是意誌力驚人。
果然下一秒,他的身體就晃了晃。
長劍嘭一聲插到了地上,撐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他凶狠盯著沈姒煙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沈姒煙摸了一把小白虎軟軟的毛,冷嗤道:
“自己好好看看,可彆恩將仇報纔好!”
男子愣了愣,隨即好看的鳳眸光芒閃動。
“你會醫術?”
“是啊,有何指教?”沈姒煙恣意瀟灑回視他。
男子眸光微閃,薄唇抿起。
剛纔那藥讓他渾身暖洋洋的,有種說不出的舒坦。
“幫我療傷!我付你報酬!”他出聲道。
“冇興趣!”沈姒煙轉身就走。
男子身形一閃,擋在了她麵前:“你有什麼條件,可以儘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