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條件,不想救。”
“你就不怕我跟著你?”
沈姒煙被氣笑了:“你一個重傷垂死的人,我還能怕你不成?”
“你就不怕我跟著你,然後血洗貴府?”他目光狠戾地盯著她,一字一頓道。
沈姒煙覺得自己今兒個出門一定是冇看黃曆,居然遇上了變態。
默了默,她忽然挑眉看向他:“是不是我答應救你,就什麼條件都能提?”
男子冷冷道:“你可以試試。”
“好啊,那你先把麵具拿下來我看看。”沈姒煙故意為難道。
男子鳳眸微微一眯,冷聲道:“看了我的真容,就要死!”
沈姒煙好整以暇看著他:“那就換一個,你以身相許如何?”
男子聞言一愣,隨即耳尖驀地泛起一抹嫣紅。
“怎麼樣?”她挑唇道。
男子鳳眸一冷,彆過臉不看她:“你想得美!”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來你的誠意不夠啊!”沈姒煙涼涼嘲諷。
男子咬了咬牙,冷聲道:“你開點實際的條件!”
“這樣啊……那就當我一個月的手下吧,我正好缺人使喚。”
沈姒煙似笑非笑看著他。
他麵黑如鍋底灰,這個女人不切實際的要求一個接一個,現在居然讓他去當她的手下?
“怎麼樣?要是不行,我可就走了!京城重地,天子腳下,我就不信你敢血洗侯府!”
沈姒煙說完,轉身就要走。
“我答應你!”他幾乎是咬著牙擠出這句話的。
沈姒菸嘴角翹了翹,心滿意足帶著他回了侯府。
原主喜靜,所以淩煙閣隻有她們主仆二人居住,裡麵有很多空餘的房間。
沈姒煙把他安頓好後,就道:“脫衣服吧,我瞧瞧傷口。”
男子臉色一僵,咬著牙褪下了上身的衣物。
之前的血跡原本已經乾涸,與傷口黏在了一起,現在被他用力扯下後,鮮血再次湧出。
隻見左肩至腰腹處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後背也有幾處刀傷。
他能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沈姒煙皺了皺眉道:“你這傷口太嚴重,需要縫合。”
男子眉頭一擰,疑惑道:“縫合?”
沈姒煙點頭,解釋道:“就是用繡花針把傷口縫起來,這樣傷口才能好得快。”
他臉色僵了一下,隨即惱怒道:“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我從未聽說過療傷還需要縫針的!”
並且還是用繡花針!這女人確定不是在公報私仇?
沈姒煙冷笑看著他:“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若是不想治,就趁早走人!”
說完,她轉身去準備需要的東西。
男子陰沉著臉,咬著牙坐在原地,半天冇有動彈。
死女人,算她狠!
不一會兒,沈姒煙就帶著東西回來了。
另外,她還囑咐初一送盆水過來,並冇有多做解釋。
誰料初一一進門,見到光著上身戴著麵具的陌生男子坐在那兒,頓時嚇得尖叫起來。
用手裡的一盆水直接砸向他:“來人啊!救命啊!有登徒子采花賊啊!”
男子雖然眼疾手快避開了臉盆,可是卻被這盆水兜頭淋下,臉色驀地漆黑一片。
他伸手快速點了初一的啞穴。
看著在一旁笑得花枝亂顫的沈姒煙,氣得頭頂冒煙。
這對主仆真是天生克他!
沈姒煙見狀,憋住笑。
走過去為初一解惑之後,就解開了她的穴道。
初一還處在驚魂未定中,整個人有些恍惚。
忽然瞥見了男子身上的傷,又被嚇了一跳。
“小、小姐,這這這、這該不會是逃犯吧?”
最近京城正在捉拿逃犯,說不準眼前這個就是。
沈姒煙眸色漸深,心裡隱隱有些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