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弘趙興說得果然不錯,出來玩玩就知道外麵的世界有多美好了。
他出手大方地一人丟了十兩銀子過去,然後繼續轉向更大的賭桌。
張弘趙興互相對視一眼,眼底都是不懷好意的笑。
還侯門嫡子呢?簡直是個蠢貨!
“公子,咱們不去阻止嗎?”初一見狀,更是著急。
沈姒煙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眸,搖了搖頭道:“再看看。”
於是,她們眼看著沈禾淵拿著一堆銀子去了隔壁的賭桌。
而好運似乎一直眷顧著他,這一次他又同樣贏了不少。
如此一來,沈禾淵的膽子就更大了。
初一越看越驚奇,這少爺怎麼跟財神爺附體一般,怎麼玩兒都能贏呢?
沈姒煙卻看得心中冷笑,那兩個跟著沈禾淵的人果然有問題。
他們跟賭坊裡的這些人明顯是串通好了的。
她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證實。
沈禾淵一擲千金之後,換來的是成把成把地輸出去。
如果說剛纔他是財神爺附體,那麼現在就是被瘟神給附身了。
很快,他剛纔贏過來的銀子就已經輸完了。
這時候,他已經輸紅了眼。
可摸遍了全身都冇找到銀子,於是摸出懷裡的玉佩壓在了賭桌上。
這枚玉佩是溫氏所贈,價值不菲。
那兩兄弟見到這麼好的東西,頓時眼珠子都轉不開了。
不過東西再好,也架不住這麼輸。
一眨眼的功夫,玉佩也輸掉了。
沈禾淵這纔回過神,雙眼赤紅盯著這枚玉佩。
玉佩是阿孃送他的生辰禮,不能給他們。
“小公子想拿回去?”賭坊的人笑眯眯看著他。
沈禾淵點點頭,咬緊牙關道:“我可以拿銀子來贖!”
“我這裡可不是當鋪,小公子若是想要,就要拿真金白銀來贏回去,否則,玉佩隻能歸我們賭坊所有了。”
沈禾淵聞言,頓時握緊了拳頭。
轉頭看向張弘趙興兩人道:“張兄,趙兄,你們身上可有銀子?能否先借我一用?”
張弘和趙興臉色訕訕。
“沈兄,不是我們不借,而是我們真的冇有啊!不過,我們冇有,賭坊這裡倒是有!”
沈禾淵咬了咬牙,最後決定,借!
於是,他簽字畫押,很快借了一千兩銀子。
可他哪裡是賭坊人的對手?
借來的一千兩也很快輸光了。
輸紅了眼的沈禾淵隻想著翻盤,壓根冇想過是被人給佈局陷害了。
眼見著五千兩銀子慢慢見了底,他終於知道慌了。
初一看得都捂住了雙眼,這少爺是真的蠢啊!
都冇看出來他們是故意引誘他上套的嗎?
沈姒煙一眨不眨看著全程,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
沈禾淵這時候已經慌得不知該怎麼辦是好了。
爹和阿孃要是知道他偷偷跑到這裡來,還輸了這麼多銀子,一定會打斷他的腿的!
慌亂中,他瞧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公子?怎麼是你?”他既難堪又驚喜。
難堪是居然讓他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喜的是又再次見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沈姒煙示意初一藏在人群中不要出來,抬腳朝他走了過去。
“沈兄,這位是?”
不知為何,張弘趙興心中忽然咯噔了一下。
沈禾淵像是心中大定,欣喜道:“這位就是我跟你們說的救命恩人,我的恩公!”
張弘趙興鬆了口氣,隻要不是侯府的人就好。
沈姒煙走過來,愜意搖晃著摺扇道:“怎麼,輸銀子了?”
沈禾淵這纔想起方纔輸掉的玉佩,和借賭坊的五千兩銀子,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