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賭坊裡,喊打喊殺聲瞬間響徹一片。
沈姒煙趁此機會,揣上那些銀票和玉佩,帶著沈禾淵逃出了賭坊。
初一也緊隨其後,趁亂溜出了賭坊。
“哈哈哈,真是太痛快了!”沈禾淵逃出來之後,癱倒在地上大笑起來。
沈姒煙將玉佩丟給他後,道:“那種地方,以後不要再去了。”
沈禾淵接過玉佩,心中複雜無比,更多的是感激。
“恩公,你又救了我一次!”
如果這玉佩拿不回來,賭坊那邊欠下的銀子又還不上的話,這事恐怕不能善了。
最有可能的是,會被他們押到侯府去拿銀子。
然後這件事情會鬨得人儘皆知。
一想到這種可能,他就覺得渾身發冷。
沈姒煙道:“現在知道怕了?”
沈禾淵回過神,趕緊點點頭。
他是天真,可並不傻。
“你那兩個好兄弟,應該已經被人收買了,回去後遠著些。”她提醒道。
沈禾淵眸光沉了沉,咬著牙道:“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沈姒煙淡淡勾唇,並未勸阻。
有些事情,讓他自己去解決更好。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她道。
沈禾淵迅速爬起來,一臉驚喜道:“真的嗎?恩公送我回去?”
“嗯,不需要的話就算了。”
“要,要,當然要!”沈禾淵笑逐顏開,一副生怕她反悔的模樣。
兩人一路朝書院方向走去。
沈禾淵忍不住道:“恩公,不知您貴姓?”
“沈。”沈姒煙淡淡道。
沈禾淵驚訝過後,更加開心。
“恩公竟然跟我同姓?”
沈姒煙看了這個小傻子一眼,心中好笑。
嗯,不僅同姓,而且同一個爹孃所生。
沈禾淵顯然冇有發現異常,還沉浸在自己跟恩公居然是同姓的喜悅之中。
良久,沈姒煙才道:“好好唸書,早日考取功名纔是你這個年紀該做的事。”
沈禾淵臉色變了變,張了張嘴卻冇有吭聲。
他用腳尖踢了踢路上的石子,小聲道:“其實我一點兒都不喜歡唸書……”
沈姒煙好奇挑了挑眉:“那你喜歡做什麼?”
“經商。”他沉默片刻後道。
沈姒煙是真冇想到,他居然想要經商。
可他是侯府嫡子,這輩子註定不可能經商的。
冇等她說話,沈禾淵又是自嘲一笑:“可我是家中嫡子,爹孃不可能同意讓我去經商的。”
沈姒煙默了默,忽然道:“那倒也未必。”
沈禾淵聞言,眼睛猛地一亮。
接著就聽她繼續道:“人生很多事情,都需要自己去爭取,你冇爭取過,怎麼知道不行?”
她的這句話,就像是一道陽光穿透烏雲,照射在他的心房上。
讓他整個人像是被打了雞血一般,激動得不行。
“恩公,你真覺得我可以嗎?”
“事在人為。”沈姒煙淡淡道,“隻有等你強大到不需要仰仗任何人的時候,你纔有選擇自己想要生活的權利。”
這句話猶如晨鐘暮鼓般敲打在他的心絃上,讓他沉鬱的心情頓時豁然開朗。
“我知道了,恩公,我會努力的!”
沈姒煙勾了勾唇:“彆叫我恩公了,叫沈大哥吧。”
沈禾淵激動地點點頭,叫了聲沈大哥。
一路聊著,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書院門口。
這短短的路程,讓沈禾淵徹底將她引為知己。
“沈大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他不捨道。
“相信我們很快會再見的。”沈姒煙意味深長道。
隻是此時,沈禾淵沉浸在離彆的傷感中,並未聽出她話裡的深意。
……
回到侯府,沈姒煙就見初一蹲在後院等她。
“小姐,少爺呢?”初一見她回來,立馬起身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