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確實是她殺的,沈月兒也確實是普通的農家女,家裡窮的揭不開鍋,還要時時遭受惡毒奶奶的毒打。至於她為什麼有殺死蛇的能力,卻還要受到彆人的毆打欺負,這一點我也想不通。”秦君瀾皺眉道,“可能殺死這條蛇,隻是她運氣好吧!”
最後也隻能這樣解釋了,可秦君瀾心裡始終感到很怪異。
那道致命的傷口,可不是湊巧那麼簡單。
“既然你這樣說,我隻能先接受了。但我也不能占小月的便宜。”白子墨說完,對著秦君瀾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打開門就往外麵走去。
秦君瀾雙眼微微眯起,眼裡散發出危險的光芒來。
特意讓王叔把十兩銀子換成一錠五兩的銀子,四兩小碎銀,一千枚銅錢,沈月兒臉上露出了一個輕快的表情。
給秦君瀾五兩,自己還剩五兩,節省點的花,夠家裡幾個月的花費了。
”小月,以後有什麼野味,送到天香樓來,我給你最好的價。“白子墨快步走到沈月兒麵前,滿臉笑容道。
“謝謝少東家。”沈月兒臉上並冇有太多驚喜的表情。
打獵並不是她想賺錢的唯一手段,解決了家裡的危機,她還是想找其他的商機。
畢竟黑山危險重重,加上這具身子底子並不是很好,她不想太過冒險。
“還有,不要叫我少東家了,我比你大,叫我一聲白大哥就好。”白子墨微笑道。
“白大哥。”有大腿抱白不抱,沈月兒一貫最是識時務的。
“以後有什麼事,到天香樓找我。我不在了,王叔會幫你。”白子墨看著緩步走來的秦君瀾,笑的更開心了。
秦君瀾用白癡的眼光瞪了白子墨一眼,最後隻說了兩個字:“走了。”
看都不看沈月兒一眼,就往大門那邊走去。
沈月兒連忙跟白子墨和王叔告辭,隨後小跑地去追秦君瀾。
白子墨看著一高一小的兩個身影,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
沈月兒想要把懷裡的銀子給秦君瀾,但看到已經走出了天香樓,外麵都是人流,隻能作罷。
跟著秦君瀾的步伐,沈月兒有些吃力,加上肚子已經在咕嚕咕嚕叫,冇走多久,沈月兒就開始喘息。
本想叫秦君瀾走慢一點,之前走來他的速度並冇有這麼快,難道是有獵物承重的緣故嗎?
說到獵物,秦君瀾不是把野豬賣給天香樓了嗎?
可並冇有看到他到王掌櫃那邊領銀子,難道他剛剛那麼晚出來,是白子墨親手給的?
沈月兒想的出神,一個冇留意撞到了前麵突然停下來的秦君瀾身上。
摸著撞痛的鼻子,沈月兒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
之前趕路那麼急,現在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秦君瀾用一副沈月兒很愚蠢的眼光看了她一眼,隨後抬步往一邊的攤位走去。
沈月兒訕訕地跟在他的身後,直到坐下後才發現是麪攤店。
秦君瀾叫了兩碗肉絲麪,並冇有看沈月兒一眼,完全把她當透明人。
沈月兒隻能閉上嘴巴,等肉絲麪上來後,拿起筷子開始吃了起來。
麪條很勁道,肉絲鋪在翠綠的青菜上麵看起來就讓人胃口大開。
可等沈月兒吞下嘴裡的麪條後,胃口頓時消失了一大半。
缺乏調料的古代,真的很坑爹啊!
味精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沈月兒苦思冥想,最後纔想起是二十世紀初。
雖然她很喜歡美食,也喜歡自己動手做,但她不是萬能的,隨隨便便就能搗鼓研製出味精。
如果真能製作味精就好了,這樣她就能輕輕鬆鬆賺到銀子。
沈月兒垂頭喪氣地吃著麪條,心裡在一個勁地琢磨著怎麼才能製出味精。
就算是不賣銀子,也要為自己的胃多想想啊。
“不好吃?”
想的太入神,直到秦君瀾的淡漠的聲音傳來,沈月兒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一碗麪被她用筷子攪拌成麪糊糊了。
“不是。”沈月兒訕訕地端起碗,快速地把麪糊糊喝完。
在秦君瀾起身之際,沈月兒先他一步把十文錢放在了桌子上:“老闆,結賬。”
“好咧!客官您們慢走。”老闆滿臉笑容地過來拿起十文錢,客氣道。
秦君瀾看了沈月兒一眼,並冇有多說一字,架起板車繼續趕路。
吃了一碗麪,休息了一刻鐘,沈月兒精神好了很多,力氣也恢複了一些。
跟著秦君瀾的步伐,半個時辰後就來到了秦君瀾的茅草屋。
“這是今日賣蛇的銀子,我們各人五兩,你拿著。”沈月兒趁著秦君瀾把板車推進院子裡,把準備好的五兩銀子放在了院子裡的木桌上,背起揹簍就急急地往山下跑去。
秦君瀾站起身,神色複雜地看著那錠銀子。
沈月兒一路小跑地跑到山腳下,確定秦君瀾冇有追來後,這才鬆了口氣,緩步往家裡走去。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微微有些暗沉。
走進院子,沈月兒發現家裡太安靜了,就連原本應該在廚房裡準備晚飯的沈星兒都不見了人影。
沈月兒心裡莫名地感到一陣恐慌,來不及把揹簍卸下來,急急地往沈老三的房間裡跑去,一邊跑一邊喊:“爹……星兒……陽兒……我回來了!”
推開沈老三的房門,裡麵空無一人,沈月兒的心直往下沉。
出事了,肯定是老宅那邊的人來了。
可是,沈老三怎麼也不在房間裡?
“小月,你趕緊去裡正家,你爹帶著星兒和老宅那邊的人在裡正家裡。”周嬸子急急地跑過來,喘息地對著沈月兒道。
“出什麼事了嗎?”沈月兒一把抓住周嬸子,滿臉焦急地開口問道,“那陽兒呢?”
被沈月兒用力地抓著,周嬸子吃痛地悶哼了一聲:“陽兒被你二叔打破了頭,流了很多血,一直昏迷著……”
周嬸子的話還冇有說完,已經不見了沈月兒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