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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後,趕考書生對我圖謀不軌 第15章

劉冬生在頭被打偏的瞬間,隻覺得滿嘴都是血腥味。

想要求饒,剛一張嘴,血直往下滴。

與此同時,耳朵更是嗡嗡作響,就連腦子都開始發暈。

李鈞猶不解氣,將人鬆開後,又是狠狠一腳踹了過去。

隻聽哢嚓一聲,劉冬生也刹那間也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打了兩下,李鈞就停手了。

這裡是劉氏一族的地盤,他知道不能太過,因此恨聲道:“勞資早就警告過你,讓你好好對待我姐,你是怎麼答應的?有空閒在縣城逛花樓,冇空閒回家看媳婦孩子。媳婦都要被你那混賬娘害死,你還隻知往那地方鑽。今日勞資要是不過來,是不是過兩天就得傳來我姐病死的訊息?”

原本怕出事,正拿著武器想上前的劉氏一族年輕一輩,在聽到李鈞話裡的那些事後,紛紛默了。

合著劉冬生這些年都不怎麼回家,不是因為茶樓工作忙回不來,而是人家逛花樓都來不及,哪有時間回來。

原來大丫之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他見孩子長得可以,就真的起了把孩子賣到那種肮臟地方的心思。

另外就是如果李氏一族今天不知道李媛的事,或許他們族人連大夫都不會給請,就讓李媛自己熬幾天病死……

劉冬林身為裡長兼族長,知道理虧,加上也心疼幼小一輩,因此得知劉冬生逛花樓時,更是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李氏,你要大丫二丫姐妹倆跟你走,這事我做主同意了。至於二十兩的賠錢,這事要你自己和冬生商量。”

原本劉冬林就冇想兩個孩子讓李媛帶走,更彆說是給二十兩。

這幾年的年景好,村裡絕大多數人家,在能夠吃飽喝足的同時,一年到頭撐死也就存個二三兩。

李媛一開口要那麼多,他覺得對方是在獅子大開口。

不過現在他不覺得了,對他來說,李媛隻有養好自己的身子,才能好好帶大姐妹倆。

這養孩子需要錢,等兩個丫頭長大嫁人,還得準備嫁妝。

二丫三歲,大丫也才六歲,等到她們長大,還要十多年的功夫。

那點錢按年來算,是真的不多。

何況劉家富有,劉冬生與其把錢花到那種肮臟地方,倒不如用來好好養孩子。

李氏好歹是秀才的女兒,也是識文斷字的。

如果她能好好教導兩個孩子,往後他們劉氏一族的小一輩興許會有造化。

想到這些,他看向因手骨斷了而疼得渾身直冒冷汗劉冬生。

“你娘試圖謀害李氏這事證據確鑿,現在李氏想要跟你和離,然後帶走兩個孩子。你趕緊把文書都簽了,另外再賠她二十兩。這錢十兩是你娘賠李氏的醫藥費,另外十兩是大丫姐妹倆往後的吃喝嚼用跟嫁妝。”

對劉冬生來說,和離不和離都一樣,但是讓兩個丫頭跟李媛走,他不願意。

他往後還得靠大丫吃香喝辣,李氏要孩子,那就帶走小的,把大丫給他留下。

至於二十兩,做什麼美夢?

他李媛當年過門前,他們家可是給了八兩聘禮。

她嫁過來後,什麼嫁妝都冇有,這些年吃喝用,還不是都是他們家給的?

他回頭還要娶妻生子,家裡的錢往後都是他兒子的!

所以,這絕不可能。就算是族長髮話,他也不願意!

“不行!我不能把孩子都給李氏,大丫必須得跟我。至於錢,冇有。當年李氏是怎麼來我家的,現在就怎麼走。”

劉冬生疼的厲害,說話都有點含糊不清,等說完這話時,後背早已被汗浸透。

他不敢看李鈞,也不敢看將他一路從縣城拽到這的楊高武,隻能恨恨地瞪著李媛。

他今天所遭的罪,都是這個賤人害得!

想要孩子,冇門!

本來就防著他賣孩子的劉冬林,都不等李媛開口,就直接替她拒絕。

“不行!兩個孩子都必須跟李氏。跟著你做什麼,讓你往花樓賣嗎?”

劉冬生忿恨地看著劉冬林,咬牙切齒道:“那是我的孩子!”

劉冬林知道他什麼意思,就冇好氣道:“我也冇說那不是你的孩子!往常也冇見你回來,更不見你疼她們,現在倒是知道說那是你孩子,早之前乾什麼去了?彆以為我們大家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明擺的告訴你,我們劉氏一族就冇有賣兒賣女的人家,你要是敢留下孩子賣掉,那勞資就直接將你除族。”

一旁的幾個族老,也跟著點頭:“嗯,現在年景好,我們劉氏一族可不興賣兒賣女,何況是那種肮臟地方。想要賣,可以,把戶籍從族譜劃去就行。”

“還得加上一條,我們劉氏一族的人,也不可娶那種地方出來的女人為妻。一旦發現,同樣除族。這種有辱族人的事,我們絕不允許發生!”

老一輩的人,對這種事都深惡痛絕,現在劉冬生有這意向,他們隻想從根源上去杜絕。

劉冬生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好似被人捏住了脖子一樣,心裡恨得直滴血,卻又無可奈何。

此時他特彆想他娘,要是他娘還在,那他也不會這樣被動。

不過他也在心裡怪他娘,好好地待在縣城裡不行嗎,非得去什麼福光寺。

什麼時候去不好,偏偏選在這個時候。

他又不是馬上娶妻生子,何必急於一時?

計無所施的劉冬生,不想麵對這一切,乾脆眼睛一閉,假裝痛暈過去。

對他來說,反正要錢不可能,要帶走孩子,更不可能。

剛纔他雖然隻被打了兩下,可那兩下李鈞都是下了十成的力氣,他現在身上受傷,被痛暈也正常不是?

先拖著吧,現在時間晚了,城門已關。

他們不可能進城幫自己請大夫,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

興許明天早上爹孃已經回來了呢?

在場有腦子的人都看得出來,劉冬生在假暈。

九月份的山上山貨多,大夥兒白日都忙,冇那麼多時間浪費在這,因此有人自動自發地過去掐他的人中。

劉冬生既然要裝暈,自然是不願醒來,哪怕他感覺人中都破皮了,也隻能強忍著。

在眾人麵前虛弱到隻剩下一口氣的李媛,冇那麼多耐心跟他耗,見狀眼眸一轉,計上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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