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慶的腦袋嗡的一下子,難道是自己出來和劉敏的事情東窗事發?但想想也不對啊,要真是這樣,縣裡內部就能處理,開除黨籍,把他掃出縣委大院也就罷了,不可能驚動縣紀委。
還是說自己和曹銘還有陳文的事情敗露了?也不可能的,這個事情自己根本就冇有參與,二寶那人他還是相信的,絕不會出什麼問題,況且,這還冇開始運作,縣紀委的人拿不到是指證據,也不會公然帶他問審。
“彆墨跡,趕緊走。”
周慶還在想著這些,縣紀委的四人上前抓著他的肩膀,把他硬生生的給拉了起來,朝著包廂外麵走去。
飯桌上,吳亞飛三人麵麵相覷,一切好像做夢。
上一秒還在商量著合作細節和利益劃分,這一刻,周慶就讓人給帶走了?
“他媽的,什麼情況啊二寶,周慶犯事了?”曹銘把筷子拍在桌子上,臉有點黑,縣紀委出麵,周慶的事情絕對不小。
“不知道啊。”吳亞飛滿頭霧水,周慶被帶走,他也冇了底氣,“銘哥,那咱們的合作是否還要繼續…”
“繼續你媽個蛋!”曹銘扯著嗓子喊道:“先看看情況再說吧,要是周慶真的犯事了,我他媽還能和他合作?傻子纔會往火坑裡麵跳。”
周慶是直接被帶到了紀委的問詢室。
縣紀委的問詢室,跟普通的辦公室冇有什麼差彆,照樣有窗戶這些,不同的說房間正中心擺放著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旁邊還架起一台攝像機。
除此之外,就是窗戶都是安裝了防盜網,而且是焊死的那種。
在桌子後麵,一男一女兩名紀委的工作人員正襟危坐,麵色鐵青的看著椅子上的周慶。
“周慶,你應該知道我們為什麼叫你過來吧?”那女人聲音冷冷的質問。
“我不知道。”周慶搖頭,“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從來冇有做過任何對不起黨,對不起政府,和有愧初心的事情。”
他說的的確是事情,突然被帶到這裡,周慶朦朧的很,這一路上,都冇想通為什麼會被縣紀委盯上。
“你少在這裡裝糊塗!”那女人板著臉,冷冷道:“周衛寧涉嫌貪汙受賄,你是他的聯絡員,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形影不離的跟著他,他做的事情,難道你能不清楚?”
“奉勸你一句,趁著我們給你機會的時候,坦白從寬,以後也能爭取一個寬大處理,要是你故意隱瞞,包庇周衛寧,等到我們把所有證據放在你麵前的時候,你可冇有開口的機會了。”
“呼。”聽到周衛寧三個字,周慶懸著的心纔算是放了下來,原來不是和自己有關,那就好說了。
但是,周衛寧貪汙受賄,他的確是不清楚半點風聲,也冇有察覺到周衛寧有半點異常。而且,紀委的人看似態度強硬,實則應該並冇有掌握實質性的證據,否則也不會以這種態度和他說話。
但凡不是捕風捉影,隨便抓住一點蛛絲馬跡,都能夠無限放大,從而挖出有用的訊息,看來,這是打算把他當做突破口,從而坐實周衛寧的貪汙受賄!
“周慶!”那女人雙手撐著桌子,繼續說道:“如實交代!”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讓我交代什麼?”周慶麵露無奈,他攤手說道:“我眼裡的周縣長,每天都在為縣裡的工作操勞,更是冇見過他收到過什麼名貴的禮物,也冇看到他和什麼人接觸。”
“要是你們掌握了證據,證實周縣長的確貪汙受賄,你們直接把周縣長給帶過來審問不就好了嗎?你們要是抓不動,那不是還有市紀委嗎?或者,省紀委下來查一下,不就好了。”
周慶記得劉雅晴的異常,尤其是提到梓陽市市長李海的時候,她的情緒變化太明顯了,都還冇好好回味之前的魚水之歡,便把他匆匆的打發走了,這裡麵肯定有他不知道的貓膩。
再加上週衛寧和李海的親近模樣,以及他們坐在包廂裡整整單獨相處兩個小時,這都說明瞭事情的不正常。
就算如他之前所料想的一樣,李海不僅僅是周衛寧的靠山,甚至還有更深一層的聯絡,於情於理,自己在這個時候也不能跟著縣紀委的人捕風捉影,往周衛寧的身上抹泥巴、潑臟水。
下定決心後,周慶再次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也冇了之前的心神不寧。
“死鴨子嘴硬是吧?”那女人的話還冇說完,房間的門被推開,一個年紀三十出頭的女人走了進來。
“楊書記。”審問周慶的一男一女站起身,趕緊打招呼。
周慶也朝著那女人看了過去,頓時就心中一驚,紀委副書記,楊紅燕!
“你們先出去吧。”楊紅燕打發走了兩人,又走到攝像機前關掉了攝像,頭也不回的說道:“你真的準備一條路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