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俊美的臉和皇上有三分的相似,卻又不儘相同。
“暮,你在乾什麼呢?”
軟榻上的人動了一下,慵懶隨意的望向一直冇說話的柳千暮。
一雙犀利的眸子,閃閃幽光,好似草原上狼的眼睛,冷冽,銳利。
上書房內流過陣陣冷氣,他的冷不同於慕容流昭的冷。
慕容流昭是拒人於千裡之外,讓人無法靠近,而他的冷,卻帶著壓抑殺戳,王者的霸氣。
柳千暮抬頭,晃了晃手裡的水晶球,溫雅的笑笑。
“不知道它會不會真的有用?”
他的話音一落,坐在旁邊的南安王冷哼一聲:“拿一個破球來迷惑皇上,這個主意也隻有你敢想?”
柳千暮一向溫文爾雅的臉上布上壓抑的紅暈,想發作又不知道從哪裡發作的感覺。
一雙澄清的瞳孔浮起不悅,這關他啥事啊,這是他們的師傅命令他來做的,他隻是遵師命罷了,這南安王爺可真夠可恨的。
可惜南安王慕容流昭並不知道他們的師傅是世外奇人,所以對於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根本不相信。
慕容流昭冷瞪完柳千暮,回頭望向軟榻之上的皇上。
“皇兄,你千萬彆信了這小人的詭計,誰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拿了一個破球出來,還說什麼命定的貴人?這種鬼話誰信。”
弦帝一言未發,一雙暗沉的瞳孔讓人看不出他此刻心中所想,俊美如冠玉的臉上扯出一抹笑。
“好了,流昭,這是朕的主意,彆怪暮了。”
“皇兄的意思?”慕容流昭的星目微眯起,懷疑的望瞭望皇兄,又望瞭望柳千暮,纔沒有說什麼。
南安王慕容流昭和絃帝雖然不是一個母妃生的,但這兩兄弟從小便親熱,比親生的還親。
所以慕容流昭生怕有人傷害到皇兄,一直以來都小心謹慎的注意著皇上身邊的所有人和事。
上書房安靜下來,這時候總管太監阿九從外麵走進來,打了一個千,恭敬的開口。
“皇上,沐大人和兩位千金被接進宮來了,就在外麵候著?”
“傳!”
慕容流尊身形一動,盛冷淩寒的聲音響起。
阿九立刻領命閃身出去,上書房門外,沐痕領著兩位千金守在門前,恭敬而小心的垂首候著,心裡有些不安。
自古伴君如伴虎,雖然皇上重用他,但誰知道下一刻是什麼情況?
“沐大人,請隨小的進來。”
“有勞九公公了,”沐痕施了禮,跟著阿九的身後往裡麵走去,雖說他是一朝丞相。
阿九隻是一個太監總管,可是有時候,他們這些總管卻比朝中的大臣還有權利,一句話便可為彆人惹來殺身之禍。
阿九點了一下頭,眸光有意無意的朝沐丞相身後望去,這是沐丞相的兩個女兒嗎?
確實長得不錯,尤其是身著綠衣的女子,和宮中的貴妃娘娘有得一比。
“沐大人客氣了。”
沐痕回身掃了兩個女兒一眼,青珠的臉色有些蒼白,似乎很緊張。
二女兒青香雖然好些,可是也不比姐姐好到哪裡去,馬上見到聖駕了。
那可是這個皇朝最尊貴的男人,而且這男人集權勢美貌謀略於一身,是女子都盼望能嫁給這樣的人中龍鳳,她們怎能不緊張呢?
一行人很快走進上書房。
“臣沐痕攜女見過皇上,”沐痕恭敬的領著兩個女兒跪拜皇上。
沐青珠和沐青香一陣眩暈,下意識的跪在丞相老爹的身後,嬌柔的出聲:“小女見過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