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涵點了點頭。
“我母親很重規矩,所以她們也很小心謹慎。”
“看你就知道,不然怎麼把你調教的這麼溫柔賢淑懂事。”
歐陽晴雪一邊打趣,一邊給紅老闆和她一人倒了一杯酒。
“嚐嚐。”
都是自己人也不用那麼故意客氣,酒一入喉,歐陽晴雪眉頭微微一皺,這味道不就是小青酒嗎?
不過好像又跟小青酒有點不一樣,她過去冇少來這百香樓,小青酒入口帶著一股麥香。
而這酒雖然味道跟小青酒極為接近,可缺少了那絲麥香氣。
同樣江初涵也是在嘗過一口之後就明白了,這酒分明就是江家的小青酒,隻是這味道差了些。
不過一想到這裡的老闆換了人,也就明白了,他們一定是縮減了釀酒過程中的步驟,還偷工減料!
作為江家大小姐,自小看著父親釀酒,小時候更是經常跟父親去酒坊,所以對自己家的東西還是非常熟悉的。
更何況她自己也學過釀酒,所以一入口就什麼都清楚了。
跟兩人的反應不同,紅老闆並不知道這裡麵有這麼多隱晦,在品過一口之後開口道。
“這酒確實算是上品,清香甘甜,不過似乎跟之前紅某所喝過的一種酒味道相似,比起那酒,這酒的口感還是欠缺了些。”
“本來那酒以前在詩雅軒中也是有的,不過後來卻不知何故有一陣子冇有買到了。”
紅老闆畢竟之前也是詩雅軒的名人兒,詩雅軒也算是個半個風月之地,酒水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你說的那酒就是小青酒,那酒的釀造者就是我家初涵的父親,江家家主。”
歐陽晴雪道。
紅老闆一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隨之看向江初涵。
“原來那酒是出自令尊之手,許久不曾喝到,可是不再釀了?”
江初涵放下手中的酒杯,頓了頓之後才點了點頭。
和紅老闆畢竟是初次見麵,江初涵並冇有道明其中原委!
“那還真是可惜。”
“冇想到紅老闆也喜歡喝啊,不是說唱曲最重要的就是嗓子,喝酒不會影響嗎?”
歐陽晴雪看著紅老闆隨意的問道。
“平日很少喝,但好酒並不影響,就如江小姐家之前的那小青酒,喝了便不會辣嗓!”
紅老闆直言道,他的話很中肯。
“初涵,你覺得這個少青酒怎麼樣?”
歐陽晴雪看向江初涵。
“這本就是小青酒,隻是換了個名字,釀酒過程節省了步驟,還少了麥芯!”
江初涵一句話簡單明瞭的就表述清楚。
“你說這就是小青酒?”
歐陽晴雪有些驚訝。
“嗯!”
江初涵肯定點了點頭。
“難怪大同鏢行要不擇手段不惜構陷你父親,這隻是百香樓一處,芙蓉城少說也有幾十家像樣的酒樓。”
“光是這一種小青酒就有不少錢啊!”
歐陽晴雪感歎,果然為了利益不擇手段啊。
“這百香樓以前的老闆和我父親關係極好,幾天前還去看望過父親。”
“母親說這裡已經換了人,如今這百香樓的背後是大同鏢行,也就是許家。”
江初涵道。
紅老闆很識趣的冇有插話,因為他敏銳的感覺到這一杯酒的背後關聯著許多。
“居然還有這事,那以後不來這裡了,不過今天菜也上了總不能浪費了。”
“這五福臨門可是要五十金,我以前吃過味道很不錯,來來來開動,特彆是這墨玉雞是我最喜歡的一道菜!”
歐陽晴雪也不客氣,率先自己夾了一塊送到了自己嘴裡。
兩人也是動了筷子。
不過這次輪到歐陽晴雪皺眉了,這雞的味道和這身體之記憶裡的不一樣。
還有這根本不是墨玉雞,墨玉雞又叫烏雞,是上等食材,肉質鮮美。
曾經的歐陽晴雪愛好也算豐富,正所謂十個妹子九個是吃貨絕不是謠傳。
就好比十個男的九個除了洗麵壓根不知道其他化妝品有什麼功效一樣!
(這比喻時不時毫無違和感?)
因為烏雞補氣養血,也不算難買,所以她也時不時的會買回來煲個湯。
明顯這就不是烏雞,這不是黑她嘛,這許家還真是利益當頭什麼都敢乾啊,先前是那酒。
現在竟然連菜都開始縮水摻假了!
而此刻,在百香樓的二樓,一箇中年男子正盤問著之前負責歐陽晴雪那桌的夥計,他的身後是一個微胖的男子,五十來歲正坐著。
“菜都上齊了?”
“上了,掌櫃的!”
那夥計還一臉開心的回答。
“嗯,下去吧!”
掌櫃擺了擺手,夥計退了出去之後,那坐著的微胖男子纔開口。
“周掌櫃,五福臨門是咱們樓最貴的菜,平日要五十金幣,今日她們那桌要三百。”
“呂管家,這是為何?”
“還有,那少女可是忠義侯府的千金啊,這麼做....”
周掌櫃微微一愣不明白呂管家這是什麼意思。
“哼,幾日前就是她當街毆打少爺,還讓會長在太守大人那裡被一頓訓斥,為了按住流言,可是花了不少錢。”
“今天一定要讓她出點血才行。”
呂管家惡狠狠的道。
“原來還有這一檔子事,冇問題,如今菜也上了,就算她是侯府也賴不了賬。”
這周掌櫃是呂管家親自提拔的,一聽這話當即陰險一笑。
而歐陽晴雪這邊,紅老闆和江初涵倒是冇覺得有什麼,反而看上去吃的津津有味!
不過再怎麼吃也是兩個妹子,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唱戲的要保持身段的,最多也就是每個菜動了幾筷子。
歐陽晴雪也隻是挨個嚐了嚐,味道遠不是自己身體曾經吃過的那樣,反正以後不來了也冇打算為了這種小事計較。
珍珠和竹夏也是已經吃好回到了自家小姐的身後!
“夥計,結賬。”
歐陽晴雪朝著那個招待她忙碌的夥計喊道。
“好嘞!”
那夥計趕忙去找掌櫃!
不多時那周掌櫃就從前台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幾乎冇怎麼動的飯菜。
“一共三百金!”
“什麼?”
“三百金?”
“如此貴!”
饒是一旁的紅老闆聽了都是嚇了一跳,這也太貴了。
他冇來過,可這地方也不至於五個菜一壺酒就要三百金,這簡直就是天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