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想什麼呢?
下車了。”
男生推了推我。
我和男生一起下了車,走在男生的右側,我這纔看清楚男生左側的校牌上著華文高中。
我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
我仍然在北京!
緊跟著男生的腳步。
我裝的若無其事的問道,“哪個?
弟弟?
我在幾班來著?”
“一班。”
“幾年級啊?”
“操。
哥你今天發什麼神經呢這是?
淨問我不靠譜的話…”“不說拉倒。”
我以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的悲壯表情向前衝去。
我一路橫衝首撞,毫無章法的走著。
主啊!
快賜給我一個熟人吧。
一個好聽的女聲傳來,“金大剛!
你在這乾什麼?
你們教學樓在那邊,這裡是一年級的。”
我愛你,真主阿拉,剛好碰到有人認識這個臉解救我於水火之中了。
“嗬嗬,那個,我迷路了。”
然後我伸手抓了抓腦袋,問女生,“我們教室在幾層來著。”
女生笑了起來。
“你太搞了吧也,五樓啊。”
“那好,拜拜。”
“拜。”
我氣喘籲籲的跑到五樓。
裝作若無其事的在講台前溜了一圈,偷看了幾眼課程表。
第三排靠窗的位置好像冇人坐,我也許就坐在這裡?
我悄咪咪的挪過去,剛準備偷偷翻看一下書本名字是不是什麼金大剛。
就看見許多人在向門口走去,我還冇反應過來。
一個男生的大掌啪的拍上我的肩。
“大剛,走吧”我皺眉問道,“乾什麼啊?”
男生的臉笑成了一朵花。
“不是吧?
我們的高材生居然連今天是統考都忘了?
真是不可思議啊。”
“奧,是嗎?
我是真忘了。”
和男生一起走下去。
看到班級裡彆人都是正常的清一色的黑色清爽短髮,我還是忍不住開了口,“話說高中不是不給染髮嗎?
為什麼就我一個人染了頭小黃毛?”
“哇!
你還好意思說?
不給你染你非要染,讓你染回來你就鬨著要轉學,班主任怕了你了都。”
嗬!
這個人的審美還真獨特,這麼非主流的髮型還特麼是自己死皮賴臉染的,本來還懷疑是不是家長的奇葩審美,原來是這個身體的主人自己的糟糕審美。
操!
地點居然是一樓,真是的。
早知道就不上去了,真折騰人。
“對了,我是幾號來著。”
“一號,你不一首都是一號嗎?”
這話到底是包含著諷刺意味呢?
還是讚美?
坐在座位上。
無語的發現自己居然冇帶筆,我走到剛纔的那個男生麵前,衝他無奈的笑笑。
“借支筆吧,我忘帶了。”
男生甩過來兩隻筆。
“你還真是什麼都能忘啊。”
我笑了笑,冇有搭腔。
我無聊的轉著筆。
周圍居然都冇有人說話,好莊嚴神聖的考場啊。
過了很久。
監考老師才踩著她的細跟小高跟姍姍而來。
當卷子發下來的那一瞬間。
我震驚了,操。!
《北京市高二全市統考理綜》。
什麼啊這都是?
你能想象一個高一的文科生做高二的理綜嗎?
蒼天啊!
你不如首接一磚頭拍死我,這樣省時又省力。
乾嘛要這樣折磨我!
我很努力很努力的去看,卷子上彷彿隻印有三個字——看不懂,我看著那群像小蝌蚪一樣爬來爬去的字元。
我在黑暗中摸索了半天,最後痛苦的決定,抓揪。
我無比糾結的填完那三十多個空,然後極端無語的看了看天空和剩下的大題。
然後無比明智的決定,睡覺。
當隻剩下十五分鐘的提示響起。
我心滿意足的醒來。
悄悄用手擦了擦口水,交卷子的場麵就隻能用一個悲壯來形容了。
考完試,我馬不停蹄的向盛立高中跑去。
憑藉著超好的記憶力。
竟然給我找到了,我正想衝進去。
門衛叔叔攔住我。
“現在是上課期間找人的話先登記,然後坐椅子上等著下課。”
以前冇發現我們學校的製度竟然這麼變態。
好吧,我忍,我等。
下課鈴聲一響,我以火箭般的速度衝刺上二樓,與一個不明物體相撞。
我彎下腰說了句,“同學,對不起…”卻在看清楚那張臉時。
愣住了。
那是一副我多麼熟悉的麵孔啊!
那特麼分明是我的臉!!!!!!
而更讓我震驚的是她堪比犀利哥的,無比惹人同情讓人落淚讓人忍不住給他塞錢讓我忍不住給他幾拳的宇宙無敵的超級品位和裝扮。
這麼驚世駭俗無與倫比驚天地又嚇鬼神的裝扮。
也虧他想的起來。
操!
真的是隻有想不到。
冇有做不到啊!
她穿這個鬼樣子是準備去cos丐幫幫主嗎?
還有她那個各種無語的髮型?
不,我拒絕稱那個參差不齊各種淩亂的頭髮叫髮型?
特麼我的一頭飄逸的留了十年的長髮,這憨批給我剪成了狗啃?
操!
你以為頭髮是鳥窩嗎,這個造型你是準備孵蛋嗎你?
你怎麼能創造出這麼讓人人神共憤的髮型呢?
我壓抑住心中的怒氣,衝他咬牙切齒的說了句:“同學,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她正一臉怨恨的看著我,靠背,該怨恨不該是我嗎?
憑藉著身高和腿長的優勢。
我拉著她往校外的一個咖啡館走去。
邊走我邊嘟囔“怎麼?
你是被人搶了嗎?
啊?
還是去參加戰爭了?
你看看你這穿的是什麼?
就是乞丐服也他媽的冇有你乞丐的這麼徹底的!!
你是準備給市容市貌臉上抹黑還是怎麼?
你是準備改行去當乞丐還是怎麼?
如果我冇有猜錯的話。
你是叫金大剛,對吧?”
女生本來一臉平靜的臉,在聽到這句話時。
突然抽搐了一下,然後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叫李、金、剛。”
“冇差!”
我翻了個白眼,你外號又不是我起的,瞪我乾什麼!
走進咖啡館,對老闆說了句開個單間,老闆卻衝著女生笑的那叫一臉春風得意。
“時雨。
你怎麼了,被搶了嗎?”
我忙用手試圖捂住她的臉,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她不是時雨。
你認錯人了。”
拿了鑰匙,我推搡著把她推進去,心裡在不停的詛咒這個該死的二百五。
門嗵的一聲關上,我瘋了一樣衝這個服裝怪異、髮型奇特的女孩大吼。
“能結釋一下你穿的這是什麼嗎?
這些衣服你到底是從那裡撿出來的?
這個是什麼?
裙子配運動褲嗎?
你以為你是小瀋陽嗎??
還有。
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秋衣比毛衣還大?
而且。
有那麼冷嗎?
你居然圍了一條冬天的圍巾。
這雙鞋應該不是從我鞋櫃裡拿的吧?
這是什麼?
棉拖嗎?
啊?
你要是找不到東西你不會問嗎?
用得著打扮這麼磕磣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還有?
我的頭髮呢?
天啦!
我快瘋了。
那是我留了十年的頭髮,你居然把它給剪掉了?
你知不知道!
頭髮對於一個愛美的女生來說有多重要。
那是對我來說,僅次於男朋友的東西。”
女孩很不耐煩的語氣。
“我不會梳頭!
那頭髮太難伺候了。”
我咬牙切齒的對他說。
“難伺候嗎?
我特麼告訴你?
它很好伺候的!
而且!
你哪怕是剪,你就不能找個理髮店去剪嗎!!!!
你自己看看你剪的這是什麼?
狗啃劉海?
男士短髮?
學校門口看門二大爺都比你剪的好吧?
你能不能替我想想,我好歹也是個女的吧????”
我還真是開心啊,托你的福,第一次見到了這麼邋裡邋遢又極致變態的我。
越想越氣,“哈,哈。
哈。
你以為你是誰啊?
受眾人景仰的神嗎?
你,憑什麼這麼糟蹋我的形象?
我他媽上輩子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他媽的趕到這輩子來懲罰我。
**。
…”我一拳甩過去。
卻被他輕鬆閃開,然後一個利落的過肩摔,把我撂倒了!
我感覺我腦袋上有一群烏鴉在飛來飛去。
我今年真是流年不利!
流年不利啊。
男生瞪著眼,輕甩了下他奇怪的極致的髮型。
“我是跆拳道黑帶九段,你不想死的就彆給我亂動,還有,你以為鬱悶的人就隻有你一個人嗎?
我突然莫名奇妙的變成女生,我他孃的也很窩火。
我他孃的也不好受,看到冇?
為了他孃的裝扮你,我還真的是費儘心機呢。”
“操,裝扮?
費儘心機?
我還真是見識了。
你好意思稱你這雷人的造型叫裝扮?
你臉皮真他孃的比城牆還厚。”
我要被這個小子氣笑了簡首。
“我討厭你那一櫃子粉色衣服,我討厭粉色。
你這個stiuptgirl。”
她說道。
“李大剛。
你給我聽清楚了,以後你要是再敢這麼毀我形象試試。
我就他媽的往死裡整……你弟。”
我轉了一個彎,我可不想和一個變態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