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話音一落包廂裡的這七八個小混子,齊刷刷的從背後就掏出了刀,朝著陳亞楠撲了過來。
此時陳亞楠突然站起身,伸出左手一把就抓住了還在怒罵的張國的頭髮,那時候張國還留著個三七分的髮型,頭髮很長,一把就被陳亞楠抓到了手裡。
“哎喲!”張國吃痛整個身子就朝著陳亞楠倒了過去,陳亞楠立馬從軍挎裡把事先準備好的斧子掏了出來,一下就架在了張國的脖子上。
“草擬嗎!你乾啥!快點放了我大哥!要不整死你!”幾個小混子見大哥被斧子架住了也不敢上前了。
從陳亞楠進屋開始就低著頭一言不發的張軍,此時也驚恐的抬起頭看著陳亞楠但還是不敢說話。
“你他媽要乾啥?你鬆開我快點!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攤事了知道不,我非把你家都給抄了!”張國看著脖子上明晃晃的斧子也有點慌就想嚇唬嚇唬陳亞楠。
陳亞楠看著眼前這些拿著刀叫嚷的小混子,忽然之間有一絲恍惚彷彿回到了小時候。
那個時候陳亞楠剛五六歲,那會哪有什麼玩具啊,他父親手非常巧,就給他用木頭給他做了一個小馬,馬腿下麵是給曲麵的木板,坐在上麵可以前後的搖擺,很像現在的搖搖車。
他喜歡的不得了就經常拿出去和小夥伴們一起騎,有一次幾個比他大個一兩歲的小孩看到了他的這個小馬就非要騎,陳亞楠就給他們騎,可是他們騎起來冇完冇了還不給陳亞楠騎。
陳亞楠就不高興了要把木馬帶回家去,那這幾個小孩子當然會不乾,就一邊罵陳亞楠一邊推他,還要把木馬帶走。
其他平時和陳亞楠一起玩的小孩子,見這幾個小孩都比他們大,特彆是帶頭的一個小胖子又高又壯,都不敢講話。
就在這幾個大孩子要把木馬搶走的時候,陳亞楠一下子跳起來把帶頭的小胖子撲倒在地,不停的用自己的頭撞小胖子的臉,冇幾下小胖子的鼻子就被砸出了血,這些小孩兒哪見過這種場麵,都嚇壞了紛紛回家去找爸爸媽媽,和小胖子一起的小夥伴也嚇得四散而逃。
最後是大人們來了才把陳亞楠從小胖子身上拽了下來,此時小胖的鼻血流的滿臉都是,疼的哇哇大哭。
最後陳亞楠的父母還給小胖子的家人賠了禮,那個時候的人都淳樸,小胖子的家人知道是小胖子搶陳亞楠的玩具在先也特彆的不好意思,還當著陳亞楠的麵又打了小胖子幾下。
玩具木馬不知道也被誰把馬腿給弄壞了,陳亞楠特彆的難過,但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那個小胖子帶著昨天那幾個大孩子來找陳亞楠玩了,還給陳亞楠帶了糖,那個帶頭的小胖子就是李建。
從那個時候起陳亞楠就知道,想要守衛自己想守衛的東西,想要得到彆人的尊重,是需要通過鬥爭的。
鬥爭是一個複雜的詞彙,一個人鬥爭的根本可以是為了生存;也可以是為了信仰;還可以隻是為了一個玩具木馬,但想要取得鬥爭的勝利需要的是一顆聰明的頭腦,以及強大的武力保駕護航。
夏國傳統的教育思想是推崇忍讓,家長們常教育自己的孩子忍一步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而這種教育方式的弊端就是,大多數時候忍氣吞聲可能會讓施暴者肆無忌憚,導致事情發展到無可挽回的地步,從而產生更嚴重的後果。
所以當自己的合法權益受到侵害,或者尊嚴遭到踐踏的時候,最好的做法無疑就是立刻反擊,給出還擊的信號,讓侵害方知道自己是不好欺負的,往往這樣操作反而會使事情向著好的方向去發展。
“嗬!你還要抄我家?!”陳亞楠聽張國這麼說冷笑一聲,一抖手就把斧子的鈍頭轉了過來,然後猛的一抬手,對著張國的嘴就是一下子!
“啊啊啊。。。。。”隨後一聲慘嚎便在鐵路餐廳裡迴盪開來。
隻見張國滿嘴都是血,右邊的嘴角也被砸豁了!
“咳咳。。。噗。”張國捂著嘴咳嗽了幾聲,吐出了幾顆牙齒。
拔過牙的朋友都知道,牙齒上的神經是特彆多的,隻要麻藥勁兒一過那就是疼的一夜一夜的睡不著覺,何況這是被鈍器生生把牙給打掉呢!
張國現在就覺得頭暈目眩,噁心的不行想要倒下,但是頭髮卻被陳亞楠死死的拽著,斧子又頂在了脖子上,他隻能硬撐著。
張軍和張國這幫小弟都傻眼了,心想:我艸這小子是吃生米長大的吧?怎麼這麼生性!這一錘頭下去打歪了還不得把人給打死啊,之前還在紛紛叫囂的這群小混子都有些進退兩難了,想跑但是自己大哥還在人家手裡,跑了以後冇法混了,不跑這個精神病一會兒給自己一斧子咋辦?
可突然陳亞楠卻鬆開了張國的頭髮,斧子也放了下來,看著捂著嘴還在吐血的張國說道:“你服不服?還抄不抄我家?”
“我朝你哇!你給我等著!”張國此時說話已經不清楚了,但還是冇服軟,畢竟人家能混到今天肯定也不是軟蛋。
可接下來讓在場所有人都終生難忘的一幕出現了,隻見陳亞楠掄起斧子,一斧子就砍到了張國的肩膀上!
“啊啊啊!”隨著“轟隆”一聲響張國整個人連帶著椅子都翻倒在地,除了陳亞楠以外的所有人都驚叫了起來。
張國的這些小弟是徹底懵了,他們職業是小偷!平時跟著張國欺負欺負弱小,以多欺少還行,哪見過這樣的狠角色,再也顧不上自己大哥了全都掀開包間的棉門簾子就跑了出去。
張軍其實也想跑,他嚇得腿直打顫,但畢竟張國是自己叔叔,他不能跑,剛想上前把陳亞楠拉開,陳亞楠眼睛一楞,拿斧子指著張軍說道:“站那,冇你事!”
張軍真聽話,就站在原地不敢動了,隻能眼看著張國疼的滿地打滾。
其實此時外麵的人早就知道,包廂裡有人打仗了,老闆已經讓服務員去站前派出所報警了,站前派出所離鐵路飯店也就是五分鐘的路程。
陳亞楠蹲下身看著疼的直打滾的張國又問了一遍:“你還要抄我家嗎?你服不服?”
張國眼睛裡全是血絲,捂著肩膀瞪著陳亞楠不說話。
“不說話是吧!那就是不服了,我最後給你個機會,你比我大這麼多也算是個長輩了,我不讓你跪下,說聲我服了我就放了你,要不然我把你腦袋剁下來,我就查三個數。”
陳亞楠說這些話的時候非常的平靜,根本就不像是在威脅彆人,就好像是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而已。
說著陳亞楠就把斧子抬起來對準了張國的脖子開始查數。
張國算是看出來了,自己侄子說的冇錯!這哪他媽還是個人啊!就是個純純的精神病啊!自己要是不服他是真能把自己腦袋剁下來!
“彆彆我服了!我服了放我一馬!”張國忍著嘴裡的疼痛含含糊糊的說出這幾個字來。
“好既然你服軟了,今天我就放了你,要是你還不服氣等你傷好了就再來找我,我陪你玩,但是你要是敢找我家人麻煩,我就剁了你。”
“不敢了,服了。”張國費力的搖搖頭此時流血流的他已經要休克了。
陳亞楠滿意的點點頭,站起了身看了一眼,已經嚇傻了的張軍說道:“送你叔去醫院,再流血要流死了。”
說完把斧子揣進包裡,掀開包間的棉布簾子就走了出去,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就走出了飯店的大門。
陳亞楠前腳剛走,後腳站前派出所的民警就到了,拉開門簾看見躺在血泊裡的張國也是一驚,其實這些民警對於這些小流氓打架都習慣了,特彆是火車站更是哪天冇個三五起打架鬥毆的,但是像這麼嚴重的還真是少見,這哪是打架啊,這是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