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口中的那個拋妻棄子,重新組建了新家庭的人,竟然是她的爸爸?!
薑舒如被雷劈般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
薑父麵若冰霜的看著楚凡:“我不是你爸爸。”
楚凡冷笑一聲:“你確實不配,那你今天來又是為了……”
“爸爸。”薑舒愣愣的喊道。
楚凡的話瞬間頓在了原地,他臉色有一瞬間便得扭曲至極:“你叫他什麼?”
薑舒隻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她看著楚凡通紅的眼睛,乾啞的說道:“他是……我爸爸。”
一時之間,寂靜無聲。
冇有人再說一句話,這場埋於倫理之下的炸彈轟然炸裂,將楚凡心中最後的一絲念想也燃燒殆儘,什麼也不剩了。
他隻覺得痛,彷彿過往無數個日日夜夜裡落地窗內看不清的人突然有了臉。
他過往最怨恨的人,和帶給他溫暖的人,融合在了一起。
冰火相交,燒心得痛不欲生,過往的一切,似乎全部成了笑話。
“姐姐?”他低聲呢喃,眼尾鮮紅自嘲的說道,“我該叫你姐姐嗎?”
他站在那裡,彷彿真的和黑暗融合在了一起。
薑舒想說些什麼,喉嚨卻如同被人扼住了一般,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該怎麼說,又能說什麼。
薑父開口道:“回家。”
回家……
薑舒看著楚凡臉上的絕望,隻覺得置身冰窟,痛不可當。
彆墅。
薑母早早的在彆墅門口等著了。
一下車,薑舒便被爆了個滿懷,她感受著母親的溫暖,眼眶紅了又紅。
一晚上薑父都不發一言,薑母帶著她將這些年所有的變化都一一說給她聽。
夜裡。
薑舒站在熟悉的臥室落地窗外,窗外漆黑一片,隻有她臥室的燈在黑夜裡投射出一點光。
微不可見的光。
薑舒看著玻璃倒映著的戒指項圈,隻覺得有些刺眼。
她輕輕摘下放在手心,炙熱的就像是要燒進她的心臟。
明天,該怎麼麵對楚凡……
她的父親,是楚凡眼中最十惡不赦的罪人。
那麼連帶著她是不是也有罪?
一夜無眠。
第二天薑舒來到基地,一踏進基地,所有人端端正正的坐著,和昨晚一樣的寂靜。
她看了看那個熟悉的座位,楚凡冇有來。
她頂著所有人的目光坐到位置上,指尖僵硬的幾乎握不住鼠標。
一旁的隊員輕聲問道:“你和隊長,你們真的是親……姐弟嗎?”
她斟酌了片刻,似乎不忍問出口。
薑舒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算是吧。”
隊員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古怪,略帶了些氣憤:“那你為什麼還要招惹隊長呢?”
她的聲音很大,迴盪在所有人的耳中,卻冇有一個人來拉住她。
“三年前不是你爸爸說和隊長冇有任何關係了嗎?都已經那樣絕情了,為什麼現在還要來招惹他!”
薑舒愣了愣:“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
“夠了。”一旁靜默的晁風開了口,他用著薑舒看不懂的眼神,歎息了一聲。
“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