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禮不在的第15天,今天又是一個好日子。
“噠噠噠噠噠……噠噠”沈意蹦蹦跳跳的從外麵回來,打開門就看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坐在沙發上。
客廳寂靜一片,少年耷拉個腦袋像是受傷的小獸。
這應該就是他的便宜大兒吧,為了給孩子留下一個威嚴的父親形象,沈意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樣子。
隻不過他身上的牛仔揹帶褲可看不出來有一絲威嚴的意味。
管家率先發現了他的存在。
“小先生,你回來了。”
祁紀白順著管家的聲音看過去,入目就是一個唇紅齒白的小少年,白白淨淨的,穿著一個揹帶褲,有一雙靈動的貓眼,又欲又純。
“嘶,老祁好福氣,就是挺不要臉,這都下得去口,看著比我都小。”
祁紀白心想。
“嗨……你是祁宴禮的兒子嗎?”
沈意自來熟的打著招呼。
“嗨……我是。”
客廳寂靜一片祁紀白:“……”沈意:“……”沉默是今晚的康橋……看情況不對,管家急忙打破這個氣氛,“那個小先生,小少爺晚飯準備好了,要不……你們先吃飯?”
“啊……好啊,哈哈。”
沈意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餐廳依舊氣氛詭異,除了餐具碰撞的聲音冇有一點雜聲。
……沈意囫圇吞棗似的吃完晚飯,一溜煙跑到樓上,撲倒在柔軟的大床上,忍不住抬手捶了幾下床單。
“哎呀,丟死人了,好尷尬,原來我是i人,嚶嚶嚶。”
樓下餐廳——“管家伯伯,我很嚇人嗎?”
祁紀白忍不住問道。
“小少爺英俊瀟灑,一點也不嚇人。”
“那他為什麼那麼怕我?
是怕我吧?”
祁紀白自我懷疑道。
“您多慮了。”
祁紀白放下碗筷,語氣嚴肅且認真,“管家伯伯,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他……成年了嗎?”
管家愣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小少爺說的是小先生,“小先生今年20歲。”
“呼,還好還好,老祁冇犯法。”
管家一臉黑線,“您多慮了。”
淩晨一點——晚飯冇怎麼吃好的沈意下樓覓食,廚房漆黑一片,打開冰箱拿了兩個雞蛋和一個西紅柿,打算煮點麵墊墊。
看到祁紀白的房間門掩著裡麵還有光亮,就順道給他做了一份,畢竟還得相處,拉近拉近關係很有必要。
祁狗不靠譜,書後期會把公司送給小白花女主,得想辦法和他兒子一條戰線,到時候家產他一半自己一半,他還是想啃小的。
至於祁狗——嗬嗬。
想到自己未來的美好生活,端著麵上樓的腳步都加快了。
扣扣扣——“往後退,往後退,拉扯,拉扯,跟上,艸一群傻逼。”
祁紀白氣的摔了麵前的鍵盤。
扣扣扣——“誰啊,大晚上的,叫魂兒呢。”
祁紀白暴躁的抓著頭髮,打開屋門。
看著他凶神惡煞的樣子,尷尬的揮了揮手,“嗨,我做了點西紅柿雞蛋麪,看你屋裡亮著就給你帶了一碗,你……吃嗎?”
門口的沈意眼睛裡帶著濃濃的霧氣,穿著柔軟的居家服,個子不到自己肩膀,“我嚇著他了?”
祁紀白心想。
“老祁的老婆真膽小,這不得被他欺負死?
算了算瞭如果他被家暴我多幫著點他吧。”
祁紀白自己都冇想到,他己經想著以後怎麼照顧沈意了。
如果祁紀白看見過沈意是如何在喪屍群裡十步殺一屍,千裡不留行的或許就不會這麼想了。
目光掃過沈意因為端著托盤而泛白的手指,急忙接過,乾巴巴的說了聲謝謝,正要關門……“等等……”“還有什麼事兒嗎?”
沈意指了指他托盤上的兩碗麪,小聲道:“那個有一碗是我的。”
祁紀白低頭看著他麵前的兩碗麪又快速的把托盤給他關上了門,一秒後又打開,抬手拿起一碗麪砰的關上門。
回到電腦前,握著鼠標的手用力到骨節泛白,藏在稀碎頭髮裡的耳朵忍不住的泛紅。
“紀哥,咋了,大家都等你開下一把呢,人呢?”
遊戲裡傳來另一道男聲。
“今天不打了,下了。”
“哎,紀哥……”祁紀白下線的飛速,隊友望著他黑下來的頭像發愣。
祁紀白快速的吸溜著麵前的麪條,酸酸甜甜的口感,湯汁濃鬱,他從來冇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麵,家裡五星級大廚都做不出來的感覺。
有一種家的溫暖?
門口看著少年像一陣風似的沈意:“……”“祁狗的孩子好像也腦子不太好使,真的能做反祁狗聯盟的戰友嗎?”
沈意揉了揉他柔軟的頭髮,“難搞哦。”
“哎呀,忘問他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了。”
沈意打算再次敲門的手停在半空中,想起他凶巴巴的樣子,“還是下次吧。”
回到房間迅速解決掉碗裡的麪條,爬到床上,“睡覺。”
遠在M國的祁宴禮看著手機上祁紀白髮過來的莫名其妙的資訊:“老祁,你真不是人。”
淩特助摸了摸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不知道家裡的小少爺又抽什麼風。
他看見了老闆家裡的秘密,不會被滅口吧?
“嗬……”自家老闆輕蔑的笑聲就像是自己生命的倒計時……“嗬,孩子不聽話多半是慣的,打一頓就好了,你說是嗎?
淩特助。”
“老闆,我覺得還不夠,小少爺這麼以下犯上還是太閒了,應該斷了他的生活費。”
男人把玩著手上的扳指,“嗯,你說的對,那就把他的卡都停了吧。”
“是,老闆,我這就去辦。”
身後像是有猛獸追的淩特助:對不起小少爺,死貧道不死道友,我會記住你的好的。
第二天——早起運動回來正打算充遊戲的祁紀白:啊——“怎麼了,怎麼了,喪屍圍城了?”
剛從樓上洗漱下來的沈意慌忙問道。
“小先生,少看一點喪屍片。”
家裡一個個都不省心,這個家冇他都得散,哎,終究還是管家我扛下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