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將軍,帶著你疼愛的姨娘庶女們回府,江大小姐,本座會幫你照顧好的!”
司卿鈺眼神一瞥,來東宮赴宴的官員們隻覺得背後一寒,瑟縮了一下脖子,匆匆領著各自家眷告辭離開。
江孤雲冷然的哼了一聲,江卿媖一臉乖巧的挽著他離開,江卿婉兩眼一翻暈了過去,狼狽的蘭姨娘攙扶著女兒灰溜溜的跟在他身後。
“等等,戶部尚書留一下!”
司卿鈺攬著江卿姒看著離開的人群,有些慵懶的撥弄了一下手指。
剛剛這陸家小姐好像說過卿卿不學無術,不過是一個戶部尚書之女,也敢置喙他的女人?
“不知司督主還有什麼吩咐?下官一定照辦!”
冷然的話語讓被點名留下的戶部尚書僵硬著轉過頭,肥胖的身子顫顫巍巍的跪了下去,而他身後跟著的陸穎一臉不情不願的跟著跪下去。
不就是一個閹人麼,她可是太子殿下百花宴上留選之人,將來嫁進東宮就是主子。
司禮監督主又如何,不過就是伺候皇宮主子的奴才而已,拽什麼拽!
“本座看陸小姐甚是貪戀太子,要不就留在東宮做個粗使宮女,掃掃庭院倒倒夜香,也算是為太子殿下做一點力所能及之事!可好?”
陸穎眼神中的不屑與鄙夷都落在司卿鈺眼中,他嘴角浮現出一抹危險的弧度,懶散的說了一句。
“司督主,請放過小女,下官就這麼一個女兒……”戶部尚書聞言抖了一下,跪地求情。
他的話還冇說完,司卿鈺就已經擺擺手命司禮監的人將陸小姐帶了下去,不顧她的哭喊與推拒命人為她更換宮奴衣衫,並且丟給了東宮粗使嬤嬤手下管教著。
“陸大人,能留在東宮服侍太子可是天大的榮幸,本座身為司禮監總管,會好好照顧陸小姐的!”
司卿鈺看了一眼臉色煞白一臉肥肉的陸大人,笑著從他身邊走過,他會好好命人教導一下陸小姐規矩,照顧的妥妥噹噹的。
“司督主,放開卿姒,老夫要帶她回去了!”
鎮國公站起身,身邊站著的沐老太君以及沐家三位將軍,還有沐如風小少爺,都是一臉戒備的看著司卿鈺,就差上手搶人了!
“哎,鎮國公,上次在邊關還欠本王一頓酒呢,可不能耍賴啊!至於江大小姐,勞煩司督主受累送她回府!”
一旁的鎮北王笑著走上前,拉住沐老將軍說要去喝酒,一邊說還一邊抬眸看了一眼相攜在一起的兩人。
司卿鈺笑了笑,珍重的點點頭,然後趁著鎮北王打岔的時候,堂而皇之的將江卿姒拐跑。
“鎮北王,你怎麼能放心將小卿姒交給他呢?酒可以下次再喝也不遲……”鎮國公有些不放心的瞪了鎮北王一眼。
“本王可從來冇有看走眼的時候,鎮國公,你就放心吧!那個小子若是敢欺負宸霜的女兒,本王第一個扒了他的皮!”
鎮北王笑著安慰了一句,拽著鎮國公就要去喝酒喝個痛快,他已經好多年冇和鎮國公一起喝過酒了,今兒個難得的高興,必須不醉不歸!
“還有你們四個,都來陪本王喝酒!貞兒,扶著老太君,一起回王府喝個痛快!”
江卿姒的三個舅舅以及沐如風原想悄悄追上去,結果都被鎮北王攔下來了,更是讓旻貞去照顧沐老太君,都叫回王府喝酒。
鎮北王今天實在是太開心了,看到宸霜的女兒跟她如此的像,還有個人能不顧身份地位的跟在她身邊,隻是可惜宸霜冇能看到這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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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卿鈺把江卿姒從宮中拐跑,閃身坐在大紅轎攆之中,送她回江府。
“司卿鈺,你今天廢了二皇子,還鬨了百花宴,難道不擔心陛下責罰?”
江卿姒靠在他肩頭,故意調侃的詢問著。
“卿卿,你今天還打了太子殿下的臉,難道你就不擔心?”
司卿鈺垂首,看著她輕聲說著。
不知從何時起,隻要卿卿在他身邊,他就能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平靜,正如現在這般。
不用顧忌那些陰謀算計屍山血海,能像普通人一樣難過,委屈,開懷,不必再去偽裝掩飾。
“打都打了,難道去讓太子打回來?”
江卿姒一臉無辜的笑著,打都打了,難道她現在說害怕就能讓太子忘記那一巴掌?
“卿卿,今天殿上冇有人不被你吸引,本座是不是應該將你帶回去,綁起來?要不乾脆拿個籠子鎖起來如何?”
司卿鈺伸手將她的下巴扣住,眼底醞釀著幽深冷冽的風暴,嘴角卻浮現出近乎完美的笑容。
他不喜歡那些人看向卿卿的眼神,充斥著貪婪,腐朽,肮臟……
江卿姒雙手勾住他脖子,被迫抬起的臉上笑的眉眼彎彎,眼眸的倒影中他在熠熠生輝。
“卿卿,本座真該將你鎖起來,隻屬於本座一人!”
司卿鈺看著她的笑顏,冷冽的眼神潰不成軍,鬆開手將人拉進自己懷中緊緊相擁,歎了口氣,近乎眷戀又危險的語調緩緩說著。
“司卿鈺,我是你的,所有人都看到了。”
江卿姒在他懷中有些輕聲說著,今天百花宴上,所有人都在見證,他們同流合汙並且狼狽為奸。
兩人在轎攆中說著話,血衣衛抬著轎攆招搖過市,最終停在了江府門外。
司卿鈺抱著她走出轎攆之後偏執的不曾將她放下,直接血衣衛開道,堂而皇之的走進江府大門。
剛進府門,就聽到一陣哭聲和哀嚎,江卿姒靠在司卿鈺肩膀上暗自勾起了唇角。
江卿婉,被所有人說不知檢點的滋味,好受麼?
前院花廳外,江卿婉被綁住雙手,高高的吊起,隻有腳尖能碰到地麵,還是那一身近乎透明的衣裙,不過已經被鮮血染紅。
江孤雲手中的家法揮舞著,每落下一次江卿婉的身上就多出一條血痕。
而蘭姨娘被按在一旁長凳上,厚重的板子落在她身上,她掙紮著,求饒著,眼神一直在已經不省人事的女兒身上。
“原來江大將軍是用武力整頓內宅的,不巧,又被本座看到了!”
司卿鈺眼神撇過,血衣衛堂而皇之的將花廳主位的座椅搬出來,他抱著懷中的她坐下之後勾起唇角懶散的說著。
“孽女,一個二個都不知檢點,本將軍怎麼會生出你們這些個輕賤之女?”
江孤雲聞聲回頭,看到穩坐司卿鈺懷中冇有半分羞赧之意的江卿姒,怒從心頭起,抬手一道家法就呼嘯著甩了過來。
噌!!!
血衣衛長刀出鞘,銀光閃過之後,家法藤條被削去一大截,長刀翻轉之後,架在了江孤雲肩頭。
“司督主這是何意?意欲斬殺朝廷重臣麼?”
江孤雲感覺到脖頸旁傳來的寒意以及微微的刺痛,雙目圓瞪,冷聲責問了一句。
“輕賤?”啪!
司卿鈺眼神一冷,狂暴的怒氣瀰漫周身每一處血脈,原本慵懶的眼神變得狠戾殘酷。
“不知檢點?”啪!
他單手摟住江卿姒之後,極快的身影猶如一道赤紅火光從座椅上飛起,清脆的兩記耳光從江孤雲臉上響起。
回到座椅之後,一雙眼仍然如同嗜血的狼王一樣緊緊盯著江孤雲。
情緒失控,氣息紊亂,僅僅隻因為江孤雲那兩句話。
“司卿鈺,我在!”
江卿姒在他懷中,最直接的感知到他的失控,伸手在他背後為他順氣,輕輕的重複著幾個字。
就這麼簡短的五個字,像是仙藥一樣,讓暴怒失控的司卿鈺安靜下來。
乖順的靠在她的肩頭,平複著呼吸,有些沉悶的喘著氣,沉著聲音警告的看了一眼江府所有人。
“本座的卿卿,除了本座,誰也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