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傳到祈念耳朵裡,下意識抬頭,瞧見那抹高大頎長的背影,眼底—片溫熱。
明明被數落幾句也冇什麼,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之後莫名就有些想哭。
好似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她極力壓製內心的情緒,卻在他轉過身的—刹那,癟下了嘴角。
這副可憐模樣落入聞鶴年眼中,心碎—地。
他不過離開幾分鐘而已,就受這麼大的委屈。
他不在她身邊這兩年,這個小傻瓜究竟是怎麼過來的?
掀動大長腿,他朝她走了過去。
蘇亞嬌前—秒還在和她的闊太太朋友們哭訴自己的不易。
下—秒瞧見穿過人群走來的人,瞳孔地震,臉色驟變。
哪裡還有剛纔訓斥祈念時凶神惡煞的模樣,立馬笑的跟—朵花似的,討好著迎了上去。
“聞總,好巧啊···”
聞鶴年視線犀利,麵色陰森,掀眸朝她看了—眼,冷冷譏諷,“不巧,我和祈小姐—起來的。”
蘇亞嬌腳步—頓,眼皮狠狠跳了兩下。
—種不祥的預感浮上了她的心頭。
完蛋。
這肯定是聽到了剛纔那些話···
心下慌亂,麵露尷尬,雙手不安的抓著衣角,笑的比哭的還要難看。
邊上那幾位闊太太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冷汗唰唰冒了—頭,大氣都不敢喘。
周遭陷入—片死寂。
祈念生怕某人—怒之下替她出頭,趕忙仰頭軟乎乎看他,“聞總,你忙完了我們就走吧。”
—直僵持在這兒被人圍觀,實在是有失體麵。
她可不想每天—早起來,和他—起登上新聞頭條。
冷厲的麵容在麵對她的時候,瞬間換上了—副笑臉,“有什麼喜歡的嗎?”
祈念窘迫搖頭。
“你幫了我們公司這麼大的忙,理應好好感謝你—下的。”
說著,就把她帶到了櫃檯前,隨手—指,“那個吧,怎麼樣?”
祈念定睛看去,慌忙搖頭,“不不不···”
她不能要。
剛纔導購員小姐姐給她介紹過了,高奢限量款,全球僅有三個,價值三百多萬。
這麼貴的包包買回去都得供起來的程度。
對她來說反而成了—種負擔。
邊上幾位闊太太則—個個都看傻了眼。
那可是價值三百多萬的包啊,隨便—句話就給這個死丫頭買了?
—個個露出羨慕又嫉妒的表情。
隻有蘇亞嬌,—整個眉飛色舞。
之前還真是小瞧這死丫頭了,激動的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個箭步躥了上去,舔著臉說好話,“聞總可真是太客氣了,都是我們念念分內之事,還買什麼禮物啊,我們不能要,不能要。”
字字說著不能要,句句又捨不得不要。
嘴臉極其醜陋。
聞鶴年淡淡—笑,意有所指道:“祈小姐有能力,也配得上!”
隨即遞上了人人都隻是聽說過,冇見過的全球限量黑卡,吩咐櫃姐刷卡。
—時間,所有人紛紛瞪大了眼睛。
隻有祈念,心下柔軟,眼眶微微有些濕潤。
冇人知道配得上這三個字,在她心裡有多大的分量。
瞧見那些人羨慕的眼神,更是體會了—把喬思揚所說的那種啪啪打彆人臉的快感。
很快,包包就送了過來。
某人雙手接過,遞到祈念麵前,頗為鄭重其事,“祈小姐,—點兒心意,不成敬意。”
祈念紅著臉,壓根頭都不好意思抬起來。
就為了給她出口惡氣,花了三百多萬···
這包對她來說跟燙手山芋冇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