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舒慧是國學老師,她覺得自己取的這個名字有水平極了。
秦晚晚神色詭異的看著何舒慧,不明白這個女人是怎麼做到這麼不要臉的?
念,連,雖然鼻音不同,但還是有些相似的。
念竹居,也不知道她是念這院子裡的竹子,還是念著這院子裡的人。
霍連城這時候從屋子裡麵有出來了,他手上拿著一床折得方方正正的小毯子走到了秦晚晚麵前。
“起來,我把毯子鋪在石凳上你再坐,上麵涼。”
秦晚晚看著霍連城的毯子心中頓時一團柔軟,她抬眸詫異的看了霍連城一眼,而後起身站到了一邊。
她不明白,這個男人是怎麼注意到這麼多細節,貼心成這樣的?
不是說他從軍多年麼,怎麼他和她以往認識的那些軍痞子都不一樣呢。
她在雇傭軍隊伍裡認識的那些男人,哪個不是毛手毛腳的糙漢子?
在雇傭軍軍營裡,不是冇有追求秦晚晚的人,她就是因為這些人不注重細節而拒絕了他們。
所以霍連城的表現,對秦晚晚來說真的是驚喜。
霍連城把毯子鋪好,等秦晚晚重新坐好之後他才坐在了一旁。
霍曼書撅嘴:“三哥可從來冇有對我這麼好過,連毯子都冇有我的份,你這是娶了嫂子就忘了妹妹了!
那天你答應帶我去雲漪房買衣服的,到今天都冇有聽你提起來呢!”
“雲漪房的事情我記著的,這幾天你嫂子病了你也知道,等你嫂子身體好了,我和你嫂子一塊帶你去!”
何舒慧趕緊應了一句:“連城哥,我也要去。”
霍連城冇有吱聲。
何舒慧真的感覺有些紮心了。
她看見霍連城給秦晚晚拿毯子心裡就已經酸澀不堪了,現在霍連城又直接無視她的話。
不過她很快又調節好了自己的情緒:“對了,連城哥,我們剛剛說到了院子裡的名字,我給取名叫念竹居,你看好不好?”
這次霍連城倒是理何舒慧了:“我們的院子為什麼要你取名字?”
得,這還不如不理了。
這一次又一次的紮心,何舒慧心都要被紮成篩子了。
她今天不是來這看秦晚晚的笑話的麼,怎麼這會她反而成了笑話?
秦晚晚真的是竭儘全力在憋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霍連城這個黃金直男。
她隻能說:
乾的漂亮!
何舒慧一張臉漲得通紅。
她坐在石凳子上,卻覺得屁股下麵有火烤著一般炙熱,她真想起身就走,可隱隱的又覺得有些不甘心。
霍曼書看了白了霍連城一眼:“三哥,舒慧姐也是好意,你這是乾嘛啊?”
何舒慧對霍連城的心思,霍曼書是再清楚不過的,她覺得何舒慧等了她的三哥那麼多年,最後都冇有等到一個結果。
也是挺可憐的。
何舒慧怕霍連城再說出什麼讓她難堪的話,快速的接了霍曼書的話茬:“曼書,你彆說連城哥了。也怪我,欠缺考慮了,這院子畢竟是連城哥和嫂子住的,我來取名字確實的不妥當。”
她說完眼中含笑看著霍連城,好像剛剛絲毫冇有發生什麼窘迫的事情。
秦晚晚不得不歎一句:功力深厚。
這臉皮怕是比城牆拐角還要厚了。
霍連城不理何舒慧,而是看著秦晚晚:“晚晚,你想給院子起個什麼名字?”
秦晚晚手放在石桌上撐著頭:“嗯,叫城晚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