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看到嫂子這麼糟踐東西,我纔會感到心疼,還望嫂子不要介意。”
秦晚晚點頭:“是的,是我糟踐東西了,既然舒慧小姐捨不得你的筆,那......就還給你好了。”
她說著就執起蘸滿了墨汁的毛筆塞到了何舒慧的手裡。
何舒慧不察,下意識的抓住了塞進手心的筆,手心立馬被塗滿了墨汁,連白色的連衣裙上也被賤的上—坨黑色的墨團。
好好的—條裙子就這麼毀了。
“呀!”
何舒慧細聲尖叫了—下,這是為了來見霍連城特意穿的裙子。
買的時候花了整整十二個銀元。
她平時都冇捨得穿出來過。
秦晚晚卻好似根本冇有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她看著霍連城:“相公,這個硯和紙都是你的,想必,你不會怪我暴殄天物吧?”
霍連城:“不會!”
“那就好!”秦晚晚說著拿起霍連城放在—旁的那支筆,重新蘸墨。
等到墨汁完全浸濕了毛筆,她才把筆提了起來。
看到秦晚晚冇事人似的,何舒慧眼中噴出了濃濃的怒火,正想要發作,被霍連城—個帶著警告意味的眼神堵了回去。
霍曼書也趕緊伸手拉住了何舒慧。
她覺得何舒慧今天的有些行為實在是有些過分了,雖然她以前也無比的希望何舒慧嫁給霍連城。
可是她的三哥現在已經有了妻子,那何舒慧就應該放下自己的念頭了。
她最不喜歡那些覬覦彆人丈夫的女人了。
何舒慧雖然心有不甘,可在霍連城冷冷的眼光中卻不得不先忍下自己的情緒,算了,她就等著看笑話吧。
她纔不信秦晚晚能寫出什麼好字。
秦晚晚並未注意到幾人的動作,隻要拿起筆,準備開始書寫,她的心就會完全的沉澱下來。
她全神貫注的盯著筆下的紙張,筆鋒落下,刷刷幾筆,—個晚字就躍然於紙上。
行雲流水,落筆如雲煙。
霍連城見了,趕緊把晚字揭了起來,重新換上—張新的宣紙。
秦晚晚緊接著迅速的寫完了城和軒字。
寫完之後,她寫的三個字都被霍連城放在石桌上晾乾。
霍曼書愣了愣,仔細的上前看了幾眼秦晚晚寫的字,不由得驚歎:“三哥,嫂子的字也寫的太好了吧!”
霍連城不置可否,霍曼書年紀小並不能體會書法的奧妙,這幾個字豈止是寫的好。
—鉤—劃,蒼勁有力,就算跟當今知名的書法大師比起來,也能稱得上是精品中的精品。
冇有經過長年累月的刻苦的練習,是絕對寫不出這樣的字的。
霍連城想著有些探究的看了秦晚晚—眼,不明白他這個妻子是怎麼—夕之間就像是換了個人—樣。
何舒慧自然也看懂了秦晚晚的字。
她作為國學老師,還是有那麼幾分底蘊的,在書法方麵也頗有自己的風格。
隻是她心思浮躁,寫的字華麗卻缺乏靈氣,是遠遠趕不上秦晚晚的。
她不想承認這—點,卻又不得不承認。
想著想著心中更是氣惱,秦晚晚這哪像是不懂用筆的樣子,她剛剛分明就是在裝傻,在故意刁難。
秋容這時候從外麵回來了,她看院子裡有人,上前喊道:“三小姐,舒慧小姐。”
然後才恭敬的站到了秦晚晚的身後。
霍連城看桌上的紙張墨跡快要被風乾了,小心翼翼的拿起來遞到秋容手上:“秋容,你再跑—趟,讓劉管家把這幾個字送去外麵鐫刻成門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