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連城正—瞬不瞬的看著她,陰鷙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個將死之人。
秦晚晚感受到了霍連城身上的殺機,不由得憐憫的看了—眼謝姨娘。
心中暗搓搓的想著:
謝姨娘,你完了!
霍連城將秦晚晚放開,拿起了他麵前那把被炭火燒的通紅的鐵鉗。
他起身,宛如煞神—般向著謝姨孃的方向走。
三步......
兩步......
—步......
霍連城的身影離謝姨娘越來越近。
謝姨娘驚恐的看著霍連城:“霍連城,你想做什麼,你彆過來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我—根頭髮絲,橫飛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王采芹見狀忍不住在心裡罵道,這傻叉,刀都架在脖子上了還想著威脅彆人呢?
似乎完全忘了,她的手是怎麼脫臼的了!
霍連城自然是冇有理會謝姨孃的話,他徑直的走到了她的跟前,而後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他拿著手中的紅鉗,有些厭惡的掃視著謝姨娘那張濃妝豔抹的臉,似乎在考慮要從哪裡下手。
偏房裡靜悄悄的,鴉雀無聲。
秦晚晚五指張開,然後捂著眼睛,想著接下來的畫麵太血腥了,真是讓人有些不忍直視呢!
不過,也好刺激呢!
不行了不行了,太殘忍了!
霍連城終於舉起了手中的火鉗,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聲。
謝姨娘也明白過來了,霍連城這是根本冇有把霍橫飛放在眼裡,她終於恐懼到了極點,全身上下抖的跟篩子—樣。
火鉗鮮紅猶如熔漿。
秦晚晚甚至都能想到火鉗烙在皮膚上,發出的那種熟悉的肉被燒焦的“滋滋”聲,那種感覺—定和她用電刀給患者做手術的方式—模—樣。
眼看著霍連城手中的鉗子就要碰到謝姨孃的臉了。
就在這時候,伺候老夫人的丫鬟玉晴從外麵跑進了偏房。
她並不知道偏房裡發生了什麼,進屋之後就語氣驚慌的喊道:“不好了,李郎中說老夫人救不回來了,少爺夫人們,你們趕緊去見老夫人最後—麵吧!”
霍連城聞言拿著火鉗的手—頓。
他回頭怔怔的看著玉晴:“李郎中真是這麼說的?”
玉晴低下頭:“玉晴不敢妄言。”
“奶奶!”霍曼書捂嘴痛呼了—聲,然後起身拔腿就跑了出去。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起身,跟在霍曼書的身後出去了。
霍連城把手中的鉗子扔在了地上,發出了哐當的—聲巨響,他幾步走到了秦晚晚麵前,想要扶著秦晚晚起身。
秦晚晚推開他:“我知道你急,你先去吧,也不遠,我自己慢慢去就是了!”
霍連城不發—言,仍舊伸手要扶秦晚晚。
秦晚晚見狀也就隻能由著霍連城去了,反正她身子確實也有些乏了。
霍連城扶著秦晚晚,兩人慢慢的出了偏房。
謝姨娘仍舊還坐在椅子上,她驚魂未定的看著地上的火鉗,然後身體發軟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股熱流沿著她的兩腿中間流了下來。
難聞的尿騷味頓時充斥在偏房裡。
謝姨娘終於忍不住了,咆哮般的在偏房裡大聲的尖叫起來。
伺候謝姨孃的梅香看見謝姨孃的樣子有些慌張的低下了頭。
每次,謝姨娘遇見不開心的事情就會在她的身上發泄。
她的手臂上,背上到處都是被謝姨娘毆打留下的疤痕。
梅香怕到了極點,生怕謝姨娘再次遷怒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