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連城帶著霍曼書拿著旗袍回到新房的時候,秦晚晚已經快要拆完了裙子上的蕾絲邊。
她拿著剪刀,小心翼翼的挑著蕾絲邊的針腳。
霍連城一推門就看見了捧著紅色裙子拿著剪刀的秦晚晚,他嚇了一跳,幾步走到秦晚晚麵前,一把奪走了秦晚晚手裡的剪刀。
秦晚晚抬頭,滿臉不解的看著霍連城。
“晚晚,剪刀很危險,以後你不能再拿了!”霍連城說著,轉身把剪刀放到了衣櫃的頂層,一個秦晚晚夠不著的地方。
秦晚晚看著手中已經快要拆完的裙子,再看看被霍連城收走的剪刀,有些無語的把拆了大半的裙子放在了一邊。
霍曼書抱著旗袍,跟在霍連城的身後進了新房,她原本隻是想隨意的打量一眼秦晚晚,卻在看了秦晚晚一眼之後,被她的容貌驚豔了。
不過這種驚豔轉瞬即逝,再怎麼好看,也是個冇有智力的傻子,是萬萬配不上她的三哥的。
秦晚晚眼尖,一眼就看見了霍曼書手中抱著的旗袍。
心下頓時明白過來為什麼霍連城會突然跑出去了。
“晚晚,這是四妹妹霍曼書,以後你叫她四妹妹就好,她幫你把衣服換上,我們再去敬茶!”
霍連城悉心介紹,是擔心不熟悉的人再驚嚇到秦晚晚,他冇有指望秦晚晚能給他反應。
想不到,霍連城說完之後,秦晚晚卻是開了口,她輕聲叫道:“四妹妹好!”
口齒清晰,聲音婉轉動人,一點也不像是智力低下的人。
霍連城抬眸,有些驚訝的看著秦晚晚。
秦晚晚佯裝冇有注意到霍連城的目光,她指了指霍曼書手中的旗袍說道:“裙子,好看!”
霍曼書嫌棄的彆彆嘴:“這可不是裙子,是旗袍好吧!”
“唉,曼書,你幫你嫂子換吧,我去外麵等著!”霍連城歎了口氣,轉身便出了門,他剛剛差點以為秦晚晚不傻了。
可是想想又怎麼可能呢,一個智力低下,活了十幾年連衣服都不會穿的人,又怎麼會不傻。
秦晚晚看霍連城出去,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她可不想以一個傻子的名頭生活下去,所以總得在人前做出一些轉變,但是這種轉變又不能太快了,以免惹人生疑。
因此她決定嘗試著先少說一些話,然後慢慢的做出改變。
這樣以後有人問起來,她就可以搪塞說自己並不傻,隻是嫁人以前話比較少罷了。
霍曼書見霍連城出去,跟在霍連城身後關上了新房的門,然後她拿著旗袍,走到秦晚晚麵前,把旗袍展開在秦晚晚身上比劃了一下,說道:“還行,大小差不多!”
說完,霍曼書又心疼的看了一眼她的旗袍。
秦晚晚看了一眼霍曼書手中的旗袍,月白色打底,上麵繡著寶藍色的花紋,綢緞一般的料子,做工也很細緻,一看就是高階定製的,也難怪霍曼書會捨不得了。
奪人所好,不是秦晚晚的作風,不過眼下她也隻能先接受了。
秦晚晚抬起手,開始解自己的衣服,一粒一粒的釦子解開,瓷白的肌膚一點點的裸露在了空氣中。
她自然不可能真的讓小姑子自己換衣服。
霍曼書雖然是來幫秦晚晚換衣服的,可是真的等秦晚晚在她麵前脫了衣服,她又有些害羞了,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秦晚晚冇有想到霍曼書居然會害羞,眼中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
在後世,秦晚晚洗過軍營裡的大澡堂子,在海邊穿過比基尼,和很多人一起泡過溫泉,所以讓她在女孩子麵前換個衣服,她真的冇有什麼負擔。
再說了,都是女人,有什麼好害羞的。
秦晚晚把睡衣睡褲都脫下來,一股腦扔在了床上。
她身上就隻剩下了肚兜和一條褻褲。
霍曼書再也忍不住了,她猛的轉過了身,背對著秦晚晚站著。
她雙手捂著臉,企圖讓臉上升高的溫度降下來。
秦晚晚看霍曼書的樣子覺得甚是好笑,她故意癡癡傻傻的開口:“四妹妹,你幫我,我不會穿!”
聽到秦晚晚說的話,霍曼書閉著眼睛轉過了身,她睜開眼睛,發現秦晚晚已經把旗袍穿在身上了,隻剩下鈕釦還冇有扣上。
霍曼書隻當是秦晚晚不會係鈕釦,上前幫秦晚晚把鈕釦一個個的給繫了起來。
秦晚晚一臉促狹的看著霍曼書,不過霍曼書低著頭,並冇有發現。
原主是一個不會自己穿衣,不能自己吃飯的主,秦晚晚刻意讓霍曼書幫她係扣子,也是為了掩人耳目。
總不能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人,嫁了人就什麼都會了。
到時候被人當作是鬼魂附體,那就麻煩了。
(什麼叫當作啊,你本來就是鬼魂附體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