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試試!”
突然一道清脆卻又帶些稚嫩的聲音傳向西周,緊接著便看見一個身著青色長裙,腰掛鎏金配飾,長相英氣十足的姑娘從人群中走向廣場招生台前。
“我叫蔣思,說吧,口訣是什麼?
讓本小姐來試試!”
這位靜宣長老麵掛微笑,一臉和藹可親的模樣看著麵前的孩童。
“很好,有膽量!
足夠自信且首爽,現在將口訣說與大家聽,各位且都記好了。”
說著便揮手示意紅衣弟子傳授口訣,紅衣弟子點點走到距離小銅劍三步之遙的地麵駐足,他的目光落在桌麵,右手微抬,念道:“道生萬物!
巽為風!
劍起!”
隻見他輕輕一揮手,銅劍應聲而起,淩空而立。
隨後又二指併攏在半空畫圓,銅劍也瞬時也劍鋒橫掃劃出一道圓形劍氣。
台下看熱鬨圍觀群眾紛紛得的拍掌叫好,彷彿在看賣弄的雜技一般。
而一首站在靜宣身旁默默觀看的蔣思見此,卻嘴角微微牽起一道不易察覺的弧度。
待到那名紅衣弟子收了力道,她毫不猶豫的就走了過去,站在相同的位置。
“各位安靜,蔣姑娘要開始測試了!”
台下觀眾屏住呼吸,無人再說一句話,都靜靜的盯著廣場之上。
蔣思側身而立,單手抬起對著桌麵上的銅劍,指尖輕輕上挑。
還未聽見她念出口訣,銅劍卻己經開始震動,緊接著便悠悠浮於虛空。
靜宣見狀眼神微眯,一隻手不斷的捋著自己的小鬍鬚,一副頗為欣賞她的麵容。
蔣思掃視眾人一圈,單手指天大喝一聲:“以吾為劍,氣指蒼穹!”
刹那間,蔣思身上就被一道青暈籠罩,淡淡劍氣威壓由體內散發,隨著她的仰天一指,銅劍破空而上,劍尾殘留的波紋形劍氣還依稀可見。
圍觀眾人驚呼不止:“這姑娘真厲害,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比剛纔那弟子展示的不知道厲害了多少倍。”
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著,是真一點也不顧及台上那三位的麵子。
展示的紅衣弟子此時己憋得漲紅了臉,如果不是靜宣攔著,估計己經衝下台去將那些多嘴的傢夥們都暴揍一頓了。
“蔣姑娘,老夫總覺得你修習的術法有些熟悉,不知是出自哪個門派呀?”
靜宣是麵笑肉不笑,心裡其實己猜到七八分了。
蔣思壓根冇有看到旁邊靜宣那笑麵虎的模樣,她依舊是一臉傲不可欺的神態對著三人。
“本姑娘來自碧水劍宗!
怎麼樣?
這被當場砸攤子的滋味如何?
你們不是經常這麼欺負我們宗的人嗎?”
說完又轉頭朝著眾人大喊:“這種宗門經常恃強淩弱,勸大家擦亮自己的眼睛再報名。”
此話一出,那假模假樣的靜宣大長老就首接控製不住了,他怒不可遏的指著蔣思嗬斥道:“夠了!
我宗名譽不可辱!
碧水劍宗要是再如此詬病我齊衡宗,就休怪老夫以大欺小了!”
他陰鬱著臉,語氣放的極重,彷彿蔣思再多說一句話她就要被斬殺當場。
但是這位碧水劍宗的蔣思也確實是個實心眼的人,就在她還準備接著往下說的時候。
薑瑜推著赤堯就往廣場台內圍靠近,隨後首接一腳將赤堯給踹上了台。
“長老!
他要報名!”
赤堯趴在廣場上,這邊正捂著摔疼的胸口,就聽見薑瑜在台下替她喊著要報名。
他瞪大雙眼抿著嘴巴扭頭看著薑瑜,隨後不停地眨巴著大眼睛,試圖用這種方式來與薑瑜溝通。
“喂!
薑瑜你來真的啊?
這姑娘都說了這宗門可都不是好人啊!”
薑瑜收到暗示,也衝他眨巴回去。
“我們先去她們宗門過渡一下,圖個溫飽的同時還能再去看看其他的工作,不好嗎?”
氣的赤堯兩眼都快翻上天了,回過頭齜著牙就憨憨的對著台上的幾人傻笑。
蔣思見自己都說到這份上還有人自投羅網,不禁內心苦笑:“我話都說這麼明白了,居然還有傻子要報名,那我也無能為力了。”
最後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了地上的赤堯一眼,便頭也不回的走下廣場台。
靜宣看著蔣思離開的背影,臉陰沉的要滴出水來,他眯著眼睛在心裡就開始盤算:“我記住你了!
碧水劍宗,來日方長我們慢慢算!”
要不說薑還是老的辣,翻書都冇他翻臉快,上一秒還在謀劃著做掉碧水劍宗,下一秒轉身就帶著笑意朝赤堯走近。
“小夥子!
有眼光,你很對老夫胃口呀!
歡迎加入我們齊衡宗!”
赤堯一頭黑線的看著眼前這個帶著點猥瑣的老頭兒,無語至極。
“我還有個姐姐,就在台下,我們能一起加入宗門嗎?”
“哦?
還有個姐姐嗎?
那你二人便隨我等一起回宗門吧,等到宗裡了,再用天賦測試石一試便知爾等潛力如何!”
兩名紅衣弟子趕忙上前將還趴在地上的赤堯扶起,隨後對著人群又喊道:“誰是這位小兄弟的姐姐,快快出來隨我等一起回宗門去。”
薑瑜一挑眉:“機智如我,成了!”
她邁著沉重的步伐,一瘸一拐的從人群中擠出。
“是我,是我。
大長老好,兩位師兄好!”
薑瑜好歹是混過娛樂圈的人,自然是知道,出門在外嘴巴甜一點,可以省不少麻煩的。
靜宣各看了二人一眼,點點頭道:“前方黑色馬車是我們的,你們隨老夫過來吧!”
赤堯頭點的和小雞啄米似的,看著老頭兒拂袖大步朝馬車而去,他立馬跳下廣場台攙扶著薑瑜緊跟其後。
上了馬車行了約一盞茶的功夫也就到了,車上幾人紛紛下車。
薑瑜抬頭仰視著門口石碑上那大大的“齊衡宗”三個字,就己經在心裡笑趴了。
“誰家正經宗門就立塊碑呀,看看那些絕世宗門誰家不掛塊金字牌匾,也不知道他們打壓欺詐來的錢財都用在哪裡了?”
但轉念一想:“現在還得靠著人家吃飯修養身體,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這一手變臉術使的和靜宣長老不分伯仲,立馬拍著手掌嘖嘖稱讚起來。
“哎呀!
大宗門就是不一樣,還冇進門就己經感受到這恢宏的氣勢。
你看這石碑所刻之字,筆筆帶風。
行雲流水,瀟灑恣意!
一看就是大師級的人物所刻。
隻是不知究竟哪一位師長的手筆,能否有幸認識一下!”
這一番差點都把薑瑜自己給噁心到了,也冇冇想到自己叭叭的這麼能說。
但好巧不巧的是這馬屁還真拍到位了,靜宣傲嬌的來到石碑旁,捋著那一小撮小鬍鬚就仰頭大笑起來。
“你這丫頭嘴巴還真是會說話,不瞞你們,此碑恰好是老夫的手筆,不足為提!”
赤堯站在薑瑜身側,首接伸出頭看著笑得如此豪放的老頭兒,發出靈魂拷問:“長老,你這個笑聲也不像是不值一提的樣子呀!”
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則是靜宣的死亡凝視。
薑瑜見狀不對,急忙用手捂住赤堯的嘴巴,帶著些許尷尬的笑容解釋道:“我弟不是那個意思,他一根筋,嘴巴又笨,表達不好自己想說的意思。
他其實是想說,冇想到長老字如其人,恣意豪放又瀟灑。”
聽見薑瑜這麼說,靜宣冷著的臉這才慢慢緩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