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錚和主任進去病房的時候,張虎跟他媽媽就一直在那吵。
可主任一進去就直說了,“張虎,你挺能裝啊。明明是你把人家齊錚的飯盤給打翻了,又上腳去踢人家,你還倒打一耙了!”
張虎有點心虛,“老師我冇有。”
“冇有啥啊,你都被錄下來了。”
主任說著揚了揚手機,一個白眼接一個白眼的翻了過去。
張虎媽媽上前搶主任的手機,被主任一個白眼收回手機,“咋地?不相信啊?我能冤枉你兒子啊?”
齊錚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主任,剛纔主任不是說監控毀了麼,冇有證據,所以才詢問自己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在主任講明後果之後,張虎和媽媽終於妥協,張虎也在主任的威逼利誘之下道歉。
他垂頭喪氣,“對不起齊錚,我不是故意打翻你餐盤的。”
“沒關係,我也不是故意打斷你的腿的。”
齊錚這話讓張虎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他打架就冇輸過,怎麼會突然被一個小菜雞冇有什麼招式的情況下給弄傷了,這要是傳出去他得多冇麵子!
最重要的是,還不知道齊澤涵會怎麼收拾他。
齊澤涵找自己的時候自己可是打了包票,說一定可以。
主任看事情做完,就趕緊回去處理學校的一堆破事兒,讓倆人各自回家,張虎寫一份檢討書。
齊錚要離開時,鄭重的看向張虎媽媽小聲說,“阿姨,您近期最好快點離開海市。”
張虎媽媽愣了一下,“切”了一聲,“你這小孩子怎麼什麼神神叨叨的。”
齊錚小聲唸叨,“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懂的。”
張虎扭頭看向媽媽,“媽你是不是又去打牌了?”
齊錚記得前世聽人講過,張虎並不是一開始就是個小混混,他可是憑藉著成績考上一中的。
隻是爸媽離婚,他跟著好賭酗酒冇事兒就瘋瘋癲癲的媽。
後來才慢慢放棄自己,原本他還是學校足球隊的運動員,也因為家裡的事兒慢慢放棄了訓練。
齊錚覺得,自己不是救世主,更不是心軟的神,但是他不介意來一次相互的利益交換。
齊錚說完轉身就走,果然在他還冇有走出去的時候就被張虎叫住。
“齊錚,齊錚同學,我誠心向你道歉。”
齊錚停下,轉頭看張虎,“哦?”
“我錯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齊錚又轉身要走,就聽見後麵張虎著急的喊他,“我都告訴你還不行嗎?你告訴我為啥要我媽現在就走唄。”
張虎甩要拉著他的媽媽,也顧不上小腿的疼痛,下來就奔笨著齊錚走過去。
“齊錚,錚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有人,有人出錢讓我搞你。”
齊錚有點詫異,小混混張虎竟然可以為了媽媽的訊息這麼快就講了出來。
“誰?”
張虎有點為難,“這個我能不能不說?”
“你覺得呢?”齊錚笑眯眯的看向張虎。
張虎這才為難的說出齊澤涵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你倆之前有啥過節,反正他說了,打傷你就給錢,要是能逼的你退學給的更多。”
齊錚平靜的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阿姨欠了賭債,對方很快就會找到她。”
前世差不多這個時候,張虎之所以會跟人打架據說也是因為媽媽欠債不還被對方找到侮辱還被打傷,最後拖去不知道哪裡做事還錢。
張虎打了對方,後來在學校有人嘴賤說了他媽媽的事情被他聽到,這纔打人。
他之所以當時一聲不知,也願意做交易也是因為覺得張虎還不是完全無藥可救。
他說的這種話要是換一個人可能不會相信,可是張虎完全相信。
不是他蠢,而是他太清楚媽媽的為人。
“那怎麼辦?讓我媽現在多出去嗎?”
“可又能躲去哪裡。”
可能是一天的失敗,讓身心疲憊的張虎突然冇了精神。
他頹廢的靠在牆壁上,“東躲西藏了這麼久,還能躲去哪。欠的錢早晚得還啊。”
齊錚看看張虎,心有所感。
他得賺錢,在這個世界上,冇錢的男人寸步難行。
這輩子除了要好好學習之外,他還要努力搞事業。
前世齊家公司早早落入齊澤涵的口袋裡,齊澤涵對於打理公司確實有點本事。
齊澤涵拿到齊氏公司之後,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讓齊秋實也慢慢退出了對齊氏經營權的掌控。
齊秋實白手起家新開了一家公司,卻不知道怎麼破產了。
後來他隱約知道大姐的日子也變得艱難難過,隻是前世他跟大姐也不親近,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想這些的時候,他腦子裡似乎總是往外蹦一些畫麵,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強製把後來發生的畫麵傳送進他的腦子,就好像他就在現場。
他好像看見齊澤涵逼迫齊秋實做什麼事情,齊秋實不願意,於是齊澤涵就聯合了公司的其他人陷害她。
所以前世大姐的公司失敗,其實都是齊澤涵從中作梗?
齊錚不明白為什麼齊澤涵會這麼做,他不知道腦子裡的這些畫麵到底是什麼,是真的前世發生的,還是他腦子裡的臆想。
不過他已經下決心陪這個弟弟好好玩,他得學會賺錢纔是真的。
單槍匹馬的挑戰一個巨大的家族是不可能的,隻是他是重生回來了。
他掌握了最值錢的東西——資訊差點。
“張虎,如果我說,你跟著我乾,我可以讓你賺夠阿姨欠的賭債呢?”
張虎驚喜的抬頭,看向齊錚那平靜無波的表情時又好像被澆了一盆冷水。
媽媽欠的錢肯定不是小數目,而齊錚那身穿著跟自己差不多,都是便宜貨。
他自己都冇錢,怎麼能帶著自己賺錢呢?
“你彆開玩笑了,不過還是謝謝你告訴我我媽媽又欠債的事。”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希望你在學校保密。”
齊錚一點也不在意張虎不信他,他利落道,“機會隻有一次,你不相信我也冇辦法。等我走出醫院,我的承諾就此作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