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吃飽了,葉清寒喚人收拾乾淨,向小二要了兩桶熱水。
他白淨的臉從進客棧時就紅著,他弄好熱水後,對著床上坐著的人說道:“你先洗?”
梨初從儲物戒拿出衣服,起身走進浴房。
路過葉清寒時帶起一片香風。
男人吞嚥的聲音讓她嘴角上揚,一個人在浴房磨蹭了許久。
久到坐著練功的葉清寒皺眉,洗澡用不著這麼長時間吧?
他起身猶豫了下,先是喚了人名字,冇得到回答,他臉色一變,衝進浴房。
早已冷卻的洗澡水,和一旁脫下的臟衣。
人不見了!
葉清寒臉色微變,拿起劍衝出房間。
另一邊,畫舫裡,穿的清涼性感的梨初雙手撐在下巴,不解的望著那道背影。
“你是誰?”她語氣有些怒,自己洗的好好的,剛換好衣服打算色誘,就被擄走了。
眼睛蒙著白綾,身形消瘦,一頭白髮垂落在地,男人薄唇微微一抿,他側頭看著她方向。
“長大了,不記得我了?”
梨初:“你都不告訴我你是誰,我怎麼記得你?”
男人氣質清冷孤傲,又著一身青衫,皮膚白皙如玉,鼻子挺直,麵容精緻到像從畫中走來一般,俊美到她啞然失色。
男人又戴著白綾遮眼,端的上清風明月。
梨初瞳孔追隨他身影,被美到腦子宕機轉了好幾圈,也冇尋找到任何他的資訊。
她對這美男毫無印象!
又隱隱覺得有些眼熟。
男人默默飲茶,他的小阿梨,好似不記得自己了。
說不出難過,還是心安...
他歎氣,眼睛戴著的白綾好似無物,步態從容走到貴妃榻前屈膝蹲下。
他纖長的手指輕輕觸碰她臉蛋,清澈明朗的聲音,一點點喚起她記憶。
“小時候不是最喜歡跟在我屁股後麵當小尾巴?”
“阿梨不記得師尊了?”
“唉......”
男人一聲歎息,道儘無奈,他凝望她,不過幾年時間,她便長的這麼大了...
他的阿梨,越髮漂亮了。
梨初渾身僵硬,她呆呆看著麵前美男,小尾巴?
這不是師尊常常嘮叨她的話嗎?
記憶翻江倒海。
......
“爹爹。”
“噓,師尊不是告訴過阿梨,不可以喚我爹爹?”
年幼喪父喪母的奶娃娃被拒絕後,她隻明白,眼前人對自己和父母一樣好,希望他也能像爹孃那樣,不要離開她,她兩眼通紅,奶娃娃哭著嚷嚷,“那啊梨冇有親人了。”
“我冇有爹爹。”
“也冇有啊娘...”
男人眼裡閃過心疼,抬手揉揉眼前圓溜溜的小腦袋,溫聲安慰,“你還有師尊,我會永遠陪著阿梨。”
“真的?”女娃娃不敢信,抓著男人衣袖,又要他保證,永遠不會拋下自己。
男人輕笑點頭,“嗯,真的。”
“不止如此,宗門也是你的家,長老他們也是你的親人亦是家人。”
“所以呀...阿梨並不是孤身一人。”
從那天起,她永遠跟在他身後,他教她寫字,教她練習功法。
帶她吃好吃的,與她遊鬨街市,還讓她騎在脖子上看雜耍表演。
給予她一切童年該有的快樂。
梨初愣住了,眼前男人雖然看不見眼睛情緒,卻能感覺到他聲音寵溺。
與她好似相識多年。
長輩的口吻,如此熟悉。
所以,他是師尊?那宗門裡的那個又是誰?
“哭什麼?受委屈了?”溫予瑾抹去她眼淚,語氣有些擔憂。
梨初忍了又忍,哭著撲進他懷裡,“你是師尊?那宗門裡的他又是誰?”
“為什麼離開不告訴我?”
懷裡的溫度,讓溫予瑾不知所措,他猶豫的抬起手臂,回抱懷裡人,手輕輕撫著她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