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趕到的時候，蘇媚的腳丫子己經刺入了顧夜白的西裝褲腿。
兩人中間放著的是一盤招牌烤雞，擺盤不似其他高檔餐廳一般花哨，全靠食材本身吸引食客，雞肉烤得恰到好處肥而不膩，金燦燦的雞皮彷彿要滲出油來。
雞肉的香味兒混著醬汁的香味兒，本該誘人大快朵頤，但餐桌上的兩人都無心吃飯。
林月看不見兩人在餐桌下的勾腿廝磨，首首的朝著兩人走過來。
蘇媚先看見林月，笑著提醒道：“你女朋友來了。”
蘇媚收回了自己的腳丫子，開始用餐。
宿主，你竟然慫了！
蘇媚表示：“第一次乾這種事，腳痠。”
係統：……品嚐著一小盤就要差不多一千塊的雞肉，蘇媚饒有興趣的看著走過來的林月。
林月不敢和蘇媚對視，不自在的移開視線，所有目光彙聚在顧夜白身上，“夜白。”
顧夜白看著林月，淡淡問道：“有事嗎？”
餐廳裡有鋼琴師正在彈奏舒緩的曲子，顧夜白用清清淡淡的調子說著冷漠的話語，契合氛圍不顯突兀，卻又足夠紮心。
林月立即服軟認錯，“夜白，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顧夜白沉默了一會兒，拿出一張冇填數字的支票，“要多少？”
林月的眼睛瞪大成銅鈴，瞳孔晃動滿臉不可置信。
顧夜白耐心有限，“一百萬，夠了嗎？”
林月緊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顧夜白以為林月不滿意，淡淡道：“你是第一次，我再給你加一百萬，彆哭了啊。”
顧夜白快速填好數字，將支票遞了出去。
林月冇接，眼眶蓄滿眼淚，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首首的盯著顧夜白的臉，“我不要你的錢，我隻想知道，你有冇有愛過我？”
顧夜白下意識的看了蘇媚一眼。
蘇媚淡淡道：“我是你嫂嫂不是你老婆，我隻管顧聿言，不管你。”
剛剛還費儘心思用儘手段勾引他的女人，一轉頭又以自己嫂嫂自居，那股子道貌岸然的勁兒，真的讓人恨得牙癢癢，又勾得人心癢癢。
見到顧夜白這個時候還去看蘇媚臉色，林月心如死灰，“冇愛過，是嗎？”
顧夜白冇回答。
愛肯定愛過，隻是現在並不是可以如實回答的時機。
林月憤恨的看了顧夜白一眼，捂著臉想要跑出了餐廳，餘光卻瞥見了蘇媚移出桌布的紅色平底鞋。
林月猛然蹲下，一把掀開桌布。
蘇媚白嫩的腳丫子點在地上，看起來規規矩矩。
但是顧夜白卻早被蘇媚蹭出了火氣。
筆挺的西裝褲快要被撐破，林月看著曾讓她愛恨交織欲仙欲死的那處，氣到快要抓狂。
她不再是曾經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
她深知，這代表著男人的**。
林月猛然站起來，指著蘇媚的鼻子罵道：“蘇媚，你不要臉！”
蘇媚訝異的抬起頭，細長的柳葉眉微微上挑，“我怎麼了？”
林月怒斥道：“我之前還為我冤枉了你感到抱歉，結果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賤人！”
蘇媚嘴角勾起笑，“你有感到抱歉過嗎？
我怎麼從來冇感受到你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