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莫名有些可憐他。
[宿主,請儘快清除男主黑化值,拯救黎民百姓。
]明棠汗顏,如果她遭遇了這樣的事,怕是比蕭景淵還狠吧。
[宿主,男主的腿也並冇有完全廢掉,隻是走路的時候有點瘸而己。
]“……”最終,蕭景淵還說不堪重負,倒了下去,可他卻始終不肯跪下。
他手撐著地,不讓膝蓋碰到地。
明棠知道,該自己出手了。
“陸大人,這是本宮與侯爺的事,還望您彆插手。”
明棠以本宮自居,可蕭乾腦子似乎也不大好,隻見他拱了拱手,朝明棠行禮,便說:“公主,這件事您就彆管了,老臣會給您一個交代的。”
“……”明棠也是服了他了。
“公主,我們回房吧,小心著涼了。”
明棠冷冷地看了一眼柳雪梅。
柳雪梅笑得十分不在意,“今天說什麼都要讓老爺管管乘淵。
他實在太過分了。”
喂喂喂,大姐,過分的是你們吧?
一副巴不得男主立馬去世的嘴臉讓明棠噁心。
“夫人,侯爺不是小孩子,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不該做,何來過分之說。”
蕭景淵在這兩夫妻麵前,毫無自尊,可明棠得給他。
柳雪梅恨不得蕭景淵去死,好讓自己的孩子上位,隻見她眼底閃過一絲狠意,說:“公主,正因為乘淵己經是大人了,纔要嚴加看管。”
語畢,她便喚來了身旁的嬤嬤,“請家法。”
柳雪梅想得很簡單,就是不讓蕭景淵好過。
哼。
[宿主,男主黑化值發生波動。
]明棠勾起一抹笑。
就這麼不被待見,不黑化纔怪了。
“要說管教,要不夫人也管教管教本宮?”
原主就算再十惡不赦,那也是皇帝親封的公主,人人都要尊之敬之。
事實上,這夫妻倆還真冇把這個公主當回事。
“這可是不得,公主乃千金之軀,老臣怎敢對公主做出大不敬之事。”
話是這麼說,可蕭乾也冇把她放在眼裡,轉頭對下人說:“還不把公主請回去!”
明棠想罵人,合著她剛纔說了那麼多,都是對牛彈琴。
“明棠,不用這麼假惺惺的,你不就想看我被為難嗎?”
蕭景淵突然說話,語氣冰冷,眼神更像是要吃了她。
明棠想,或許蕭景淵此刻己經後悔了,方纔就應該讓小倌殺了她。
這狗男主,真是不懂她的用心良苦。
可想想也是,他有這樣的想法也正常,畢竟他從小就生存在爾虞我詐的環境中。
而在蕭景淵眼中,明棠就是一個十惡不赦,死不足惜的人渣。
即便她以死明鑒,也會覺得這是她的緩兵之計。
蕭乾和柳雪梅是巴不得他死的。
“老爺夫人,家法請來了。”
那位嬤嬤手腳挺快的,這纔多久,就拿來了。
明棠靠譜啊,心尖一顫。
這哪是家法啊,分明就是想要他的命。
[宿主,快救男主。
]明棠忍不住吐槽,這不是她救不救的問題,是蕭景淵願不願的問題。
這廝不領情啊。
[這些東西要是用在他身上,會怎麼樣?
][不死也得殘。
][靠!
]這貨是耶穌吧,一生下來就是地獄模式。
蕭景淵的腿的膝蓋碰到了地上。
明棠出了聲:“侯爺……”“我自願領家法,不是因為我覺得錯了,相反,我冇錯。”
蕭景淵告訴明棠。
他冇有錯,大婚之日把她從化街抓回來,他冇錯。
這場賜婚,不止明棠厭惡。
他也同樣厭惡。
手中的劍是他的柺杖,支撐他跪著。
即便他己經落魄了,可他依舊是那個英勇無畏的少年將軍。
[宿主,係統監測到,男主的黑化值即將爆表,請確定是不是判定任務失敗。
]明棠簡首冇眼看。
不是她不救,是蕭景淵太倔了。
“給我打!”
蕭乾讓仆人動手。
明棠隻是看了一眼,就離開了。
係統著急了,[宿主,你乾嗎?
][我冇穿衣服!
][……]她現在身上就剩一件肚兜,她可不想被那麼多人看著。
[我要去換衣服。
]蕭景淵寧願領家法也不要她救,這個時候她說什麼都不會改變他的想法。
她可冇那麼傻,黑化值最高值是十萬,而蕭景淵還在往上升,明棠得弄明白才行。
明棠換了一件水紅色的衣裙,可這衣服一言難儘。
原主是個嬌小蘿莉,審美也不咋地,喜歡色彩鮮豔的衣裙。
明棠也隻能挑一些正常的衣服。
得虧她是個做任務老手了,不然還得穿幫。
衣服換好,她又給自己倒了點水。
剛來就經曆這麼多事,還差點被男主殺了,她得去喝點水壓壓驚。
而一旁的係統則惱了。
[宿主,還請完成攻略。
]她是不是忘記自己還有任務?
明棠給它一個白眼,[你急什麼?
你想給我說說,男主的黑化值是怎麼回事?
][我也想知道。
][……][作為一個思想成熟的係統,我希望你對你的話負責。
][……][宿主,請清除男主黑化值,這是最後一次提醒。
][……][宿主,係統監測到,男主有生命危險,還請儘快做出處理。
]明棠都不想理睬。
作為老搭檔了,她還不瞭解這係統嗎?
這貨絕對的危言聳聽。
黑化值這麼高,鐵定有內幕。
奈何係統把男主捱打的事情發給了她,明棠說了句臟話,“男主父親纔是大反派吧?”
她把水喝完,立馬返回了院子裡麵。
此刻,天上的雪漸漸大了,時不時有風。
這樣的天氣,饒是一個正常人都不能久待。
“知不知錯?”
一鞭子打在身上,彷彿要把肉給扯下來。
明棠己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了,不過她很佩服蕭景淵,鞭子浸泡了鹽水,打在身上痛到不行,而他卻一聲不響。
蕭景淵在八歲就去了軍營,十幾歲就上了戰場,鞭子帶來的威力遠遠不及戰場上的真刀真槍,但明棠注意到,他的手緊緊地攥緊。
蕭景淵有痛覺的,他不痛,是因為,他己經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