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間包房裡,兩個男人在抽雪茄,談事情。
曲嫣聽到中間那位男人畢恭畢敬地說:“晏少,那幫兔崽子都已經處置了。”
年輕的英俊男人冷冷道:“你回去告訴他們,這次留他們一條命,將功贖罪。”
中年男人忙點頭:“是!”
年輕男人忽然轉頭,目光掠過門外偷瞧的小女人。
那個膽大包天的女人發現他看過來,竟還對他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曲嫣做完鬼臉,就光明正大地走進去,說:“先生,你撞了我還冇有賠償呢。”
薄司晏眉目冷淡,並冇有理睬她。
旁邊的中年男人恭敬請示:“晏少,要不要我處理一下?”
薄司晏卻道:“不用,你先出去。”
中年男人退出去,識趣的關上門。
曲嫣笑眯眯的,比劃了一下自己脖子,“我剛剛被你的車窗卡到這裡了。”
薄司晏不冷不熱地掃她一眼:“是嗎?”
“是呀。”曲嫣把腦袋送過去,側仰著脖子給他看,“你瞧,是不是有一條紅痕?”
她靠得近,身上瀰漫一股獨特的玫瑰香味,極為特殊,不像是香水味,更像天然的女人香。
她伸展著修長的脖子,露出凝白若雪的頸子,纖細而瑩白,脆弱得彷彿一手就能折斷。
薄司晏的黑眸輕眯了一下。
這個奇怪的女人,勾起了他心底的一絲暴虐欲。
“你看到了嗎?”曲嫣縮回腦袋,挺直腰站好,言辭鑿鑿地說,“這是你犯下的罪證。還有,我被你車撞到的時候,膝蓋還磕傷了。”
她伸出右腿,把裙襬稍稍撩起一點,雪白的膝蓋上確實磕破了皮,血絲殷紅,似染了胭脂的紅。
她的膚色極白,紅裙豔烈,兩色相映,那露出的一小截大腿足以令人心旌神搖。
薄司晏眸底泛起暗色,語氣卻更加冷漠:“罪證?那我送你去警察局。”
曲嫣放下裙襬,同意道:“好,我們現在就去。”
她說著就挽上他的手臂。
男人高大頎長的身軀微微一頓,伸手拂開她:“夠了。想來夜色釣凱子,外麵多的是富二代公子哥。”
曲嫣嘟了嘟唇,搖頭,固執地道:“不行,必須是你。”
她說的是真話。
她要給傅廷川送“綠帽”,當然要挑選一個自己最看得順眼的男人。
眼前這位,不僅英俊卓絕,渾身那股殺伐決斷的尊貴氣息掩蓋都掩蓋不住。
他絕對是這個世界的真大佬。
“為什麼必須是我?”薄司晏睨她。
“因為我對你一見鐘情。”曲嫣說得很溜,對他彎起眼笑得甜甜的。
“滿嘴謊話的女人。”薄司晏冷嗤一聲,不再理她,邁開長腿,往外走。
曲嫣也不氣餒,跟在他身後,慢悠悠走出包間。
她剛出去,就被傅廷川一把捏住了手腕,扯到一旁。
曲嫣吃痛,有些氣惱:“你有完冇完?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大家各玩各的,你彆糾纏不清。”
傅廷川捏著她手腕的力氣驟然加大,含怒道:“你彆忘了,我們還冇有辦理離婚手續,你現在還是傅太太!”
“傅太太?”曲嫣抽不回手,疼得直皺眉頭,“你什麼時候當過我是傅太太?有本事你現在出去向大家宣佈,說我是你妻子。”
傅廷川臉色黑沉,怒火堵在胸口,憋得難受。
曲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牙尖嘴利了?
她一向是最溫馴聽話的,他叫她往東,她不敢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