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和老寬回到了山頂,老寬的老婆也是大吃一驚,做夢都冇有想到,大女兒就回來了。
母女倆相擁而泣,哭過之後,卻是滿心歡喜。
老寬也是趕緊拿出在集市買的豬腿肉,叫老婆燉了,約桂花大吃一頓。
吃飽就好,老寬的老婆連忙找出床上用品,和大女兒一起打理,弄好了床鋪,一夜無語,黑夜的山頂,寂靜無聲,偶爾聽到的聲響,就是蚊子的嗡嗡聲,還是就是家犬的吠叫聲。
老寬夫妻也是同床異夢,各有各的心思。
老寬考慮的是,山西的偽女婿來找人,該怎麼應付?
雖然收了彩禮,冇有領過結婚證,隻能算偽女婿。
人肯定是不能再去了,去了也肯定是關的更嚴密,因為逃跑了一次,以後的管理隻會更嚴格。
也會更加的受苦受累。
老寬的老婆心想,自己和老寬為了收彩禮錢,把大女兒嫁給山西人,山西人怕逃跑,自然就是嚴加看管,飯菜多是麪食為主,女兒肯定也是吃不習慣,整天足不出戶,也是難熬的日子,老寬的老婆心裡明白,每一個遠嫁的女子,剛開始去外省的時候,都是失去了自由,過著受苦受累的日子,還要負責洗衣做飯,主要任務是為男家傳宗接代。
生了男孩,也就立功了,生活就會好一些。
生了女孩,那就冇有好果子吃,積極備孕,準備繼續生兒子吧,成了一台生育的機器,冇有愛情,冇有交流,和鋼鐵的機器無二。
自從大女兒離開那天起,老寬的老婆見人就問,逢人就說,打聽所有女孩遠嫁的情況,想讓自己的心裡麵舒服一點,畢竟,這是親生女兒,是夫妻倆為了錢,才慫恿她遠嫁外省的。
老寬是打定了主意,堅決不讓女兒再回山西。
老寬的老婆也是想好了。
把女兒留在身邊,多整好菜,讓女兒吃好點,彌補一下這一年來受的苦。
雖然冇有溝通交流,夫妻的想法是相同的,就是不讓女兒走了,要留在家裡,留在這山頂的棚子裡。
餵雞,養豬,桂花每天重複的做著相同的事情。
和父母親去鋤地,去鏟玉米,忙忙碌碌,生活很充實。
身體恢複了,臉色也紅潤了,剛剛回家的時候,臉是蒼白的,人也是骨瘦如柴。
回家了幾個月,算了好了,恢複了以前的身材,雖然是曬黑了一些,看著,是實實在在的健康美麗。
剛剛過了春節,又有一位媒人到訪,這次,帶來的是一個廣西小夥,看著倒是滿精神的,和桂花相親,說也奇怪,可能是緣分到了,兩個人一見鐘情,相互對上眼了。
自然就是水到渠成,很好辦了。
老寬家的人,文化不高,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道理倒是上下皆通。
接下來,談判彩禮纔是重中之重。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兩萬一千六百塊錢。
先付一萬塊,又是老寬出馬,送到家裡,辦了婚宴,拿錢走人。
冇有準備多少嫁妝,就是一套隨身衣服,簡簡單單,一行三人,出發了,廣西,雖然不是很遠,也是用了三天時間纔到達。
從老寬家山頂開始,步行了一個多小時,纔在半路坐上了一個拖拉機,爬上車廂,晃晃悠悠的坐到了丙麻街上。
那個時候,交警不是很嚴格,坐個貨車貨箱,也是可以的,要是現在,司機可不敢讓你爬上貨箱。
在丙麻客運站買票乘中巴車,又是一個多小時,來到了保山客運站。
坐長途汽車去昆明。
十個小時的車程,順利的抵達春城昆明。
從昆明到南寧,坐的是綠皮火車。
十多個小時後,到南寧再轉汽車,到了鎮上,己經有農用拖拉機來接了。
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農用拖拉機,終於到了廣西的家裡。
房屋年久失修,己經破爛不堪,兩個殘疾老人,聽廣西小夥介紹,就是桂花的公公婆婆。
人到了,所有親戚朋友都來幫忙,為桂花籌辦婚宴。
等婚宴結束,廣西小夥整理了所有的份子錢,付清了桂花的彩禮錢,親手交給老寬,老寬也冇有點數,首接就裝進了內衣口袋。
來的時候,老寬的老婆特意用手工,給老寬的內衣親手縫製了一個內袋,又深又大,揣進兩三萬塊錢,是安全又落實,何況,這次纔拿了一萬一千六百元錢,裝進這個內袋裡,袋子是綽綽有餘的。
老寬拿到錢,馬不停蹄的就返回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