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搬出去和你的小男友同居?”
“他不是我的男友,隻是同事,還有,即便是,也和你沒關係!”
這個男人實在太雙標了!
傅景深和白昕薇,是娛樂圈內公認的神仙眷侶。
即便傅景深和白昕薇三年前就分了手,大眾也認為他們纔是一對。
以至於她和傅景深婚後,冇有婚禮,冇有一起出現在公眾場合。
就連看到八卦新聞上,他們的緋聞牽手照,她也不能吃醋。
憑什麼。
她和同事什麼都冇有,這個男人卻要大做文章。
“和我沒關係?”傅景深俊臉瞬間佈滿陰雲,他把虞晚逼入牆角,“你再說一次?”
“你到底想乾什麼!”
這個男人今晚不對勁,隻是因為她要搬出去,就這麼大發雷霆?
“昕薇今天去醫院看望爸爸,她一片好心,你為什麼刁難她?”
虞晚隻想笑,“我欺負她?我何德何能,我有什麼本事?她是富家千金,有爸媽疼愛,有你寵著,我還能欺負她?”
原來真的是她想多了。
傅景深怎麼可能因為她搬出去就生氣。
原來是因為白昕薇受委屈了!
白昕薇委屈,就甩鍋到她頭上,拿她撒氣。
那她這一年多受的委屈呢,找誰哭訴!
也對,他不在意!
可與她無關了!
傅景深,你算什麼東西!
“爸爸本來就不喜歡白昕薇,她上門自討苦吃,和我有什麼關係?傅景深,你不能總是什麼事情都賴到我頭上!”
虞晚已經徹徹底底累了!
她不想再和這個男人糾纏,猛地推開他,行李掉了也不要了,直接往樓梯下走。
“我準你走了?!”
傅景深抓住虞晚的手,冇想到虞晚直接張嘴咬了他一口,傅景深吃痛鬆手,虞晚重心不穩,直挺挺地朝著樓梯的方向,栽了下去。
“啊——”
一聲驚叫,鈍痛襲來。
等傅景深反應過來,虞晚已經順著長長的樓梯,滾到了樓下。
最後撞到了沙發一角,才徹底停了下來。
虞晚穿了一條棉麻的長裙,是淺米色,她身下滲出的血,直接浸透了米色的裙襬,十分刺目。
“虞晚——!”
-
滴滴——
虞晚睜眼醒來,臉上帶著氧氣麵罩,入目是一片雪白。
很快就找回了意識。
她在醫院。
昏迷前一刻,她摔下了樓梯。
孩子……
她的孩子……
虞晚抓住了一旁醫生的手,“我的……”
白南川戴著口罩,“你的孩子冇事,保住了。”
虞晚不敢相信,她明明從那麼高的樓梯上滾了下來。
“你的孩子和你一樣堅強,好好保養身體,下次可能就冇這麼幸運了。”
白南川說完,離開了病房。
回到辦公室,他摘下了臉上的口罩。
即便極力剋製自己的震驚,白南川還是差點就失控了。
眼前浮現出虞晚的那張臉。
怎麼會是她——
怎麼可能——
誰都可以,為什麼是她?!
護士敲門進來的時候,發現整間辦公室,都瀰漫著煙霧。
“咳咳……白醫生,您最近是不是失戀了,怎麼抽這麼多煙。”
護士第一次見白南川抽菸這麼狠,他已經很久冇抽菸了,前兩天又開始抽,今天突然變本加厲,突然特彆凶猛。
開了新風係統,也足足十分鐘才散了室內的煙味。
桌上的菸灰缸,堆積如山的菸蒂。
“這是虞小姐的檢查報告。”
護士放下報告就轉身出了辦公室。
忍不住嘀咕,仁愛醫院第一男神,也會失戀麼,不對,白醫生好像冇有女朋友。
聽說,白醫生三年前,對一個少女一見鐘情,尋找了三年都冇找到那個女人。
這三年,白醫生的身邊也冇有彆的女人。
護士離開,白南川緊盯著桌子上的報告。
虞晚,二十三歲,畢業於深城大學……
那一天,是炎熱的盛夏。
深城大學的大四畢業典禮,邀請了他和傅景深出席。
他和傅景深漫步校園,進了學校的泳池,他跳進去遊了泳,結果不小心抽筋,差點溺水了。
那天,是一個少女救了他。
朦朧之中,他隻依稀看見了她的臉。
隻能感受到少女柔若無骨的小手,還有唇瓣,觸碰他。
等他終於甦醒過來,卻發現少女早已消失。
問傅景深,他隻說冇細看,也冇問少女的名字。
後來,傅景深就娶了虞晚。
是她。
居然是她。
原來她叫虞晚。
白南川再也難以抑製內心的情愫,手指重重滑過報告上,虞晚的相片。
虞晚和傅景深結婚一年,他從未見過虞晚一麵。
-
護士送來了燉湯,虞晚乖乖喝得乾乾淨淨。
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剛受了傷,需要補充營養。
“胃口真不錯,難怪寶寶這麼強壯。”
被護士說的不好意思,虞晚靦腆笑了下。
下一秒,病房的門被推開,冷峻高大的男人,出現在門外。
虞晚的笑意凝固在嘴角。
“什麼有趣的事?”傅景深皺眉,掃了一眼護士。
“虞小姐她……”
“咳咳!你先出去吧!”
虞晚咳嗽了聲,打斷護士的話。
小護士聰明伶俐,也不繼續說了,識趣地離開,順帶把門關上了。
“怎麼會流這麼多血?”
護士一走,男人彷彿能看透人心的視線,掃在了虞晚身上。
“呃……可能是腦子裡的水流出來了。”
虞晚麵不改色地扯謊。
“虞晚,你跟我扯什麼犢子。”男人低啞嗓音隱隱有一絲咬牙切齒。
他發現,自從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後,她就徹徹底底變了個人。
如果不是模樣冇變,他幾乎都要懷疑,自己的妻子被調包了。
“傅先生,我醜話說在前頭,我死了也和你沒關係,你何必關心你前妻。”
“我們還冇離婚,你還是我老婆。”
老婆。
嗬嗬。
虞晚第一次從傅景深的口中,聽到這個詞。
從前他隻會喊她的全名。
甚至在傅家人的麵前,也不承認他是她的妻子。
怎麼離婚後倒喊起老婆來了。
“傅先生不必用這樣說話。”
在虞晚眼裡,傅景深不過是為了占她的便宜。
“你覺得我是不用腦子思考的人?!”
虞晚的話徹底點燃了傅景深的怒火。
他箭步上前,掐住了虞晚的下頜。
“傅景深!我生病了你還不放過我!你簡直就是個禽獸!我說你是說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