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你全身上下,隻有嘴巴最硬。”
虞晚瞬間漲紅了臉,耳根子能滴出血來。
男人故意壓低了嗓音,沉沉的,啞啞的。
“傅景深!你無恥!你混蛋!”
她梗著脖子,嘴巴也不服輸,大吼大叫。
恨不得用世界上最難聽的詞語,來辱罵這個男人。
“繼續罵,你越反抗我越興奮。”
這個男人,在電視上從來都是西裝革履、風度翩翩。
深城的萬千少女,將他奉之為為深城的第一男神。
冷酷又迷人的存在。
可,在此時虞晚的眼裡。
傅景深,和地痞無賴,流氓混混之流,冇有任何區彆!
甚至更甚!
“你這個變態,傅景深!”
虞晚在心底給這個男人取了一個外號。
“你第一次見識?嗯?”
男人俯身下來,湊近她的耳朵,故意地將熱氣灑在她耳朵上。
舌尖,舔了一下她的耳垂。
虞晚牙齒咬的咯咯響。
趁著傅景深俯身,一口咬在了傅景深的耳朵上。
誰知,這個男人有了上次的教訓,輕鬆就躲過了她的攻擊。
“好,很好。”傅景深狹眸。
剛做完手術修複的部位,還隱隱作痛。
舊傷未愈,這個女人又活膩了想給他添新傷?
正當傅景深要下一步動作,病房門被敲開了。
白南川推門進來的時候,儘管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在看到這旖旎的一幕,心底還是梗塞了一下。
“傅爺,這裡是醫院,虞晚剛做了手術,不適合激烈運動。”
白南川,你就是我的救世主!
虞晚感激地看著白南川。
難怪彆人說白衣天使,白南川就是天使啊。
再晚來一步,她真怕自己會被傅景深生吞活剝了。
傅景深收起眸底的陰鷙,從虞晚身上下來。
“我和我的老婆正在做夫妻之實,白醫生應該懂得非禮勿視。”
“這裡是醫院,你們可以回家再做,不過我聽說你和虞晚已經在準備離婚手續了?”
白南川笑笑,看向傅景深。
他戴著口罩,金絲框眼鏡下,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含笑,看不清神情。
甚至聽不出其中意味。
傅景深臉色一下陰沉了下來,“我想這是我的家事,還輪不到外人指手畫腳。”
“怎麼能是外人,以後我們就是親家了。”
白南川還是笑,聲音裡仍然含笑。
虞晚倒吸了一口冷氣。
看樣子,這兩個男人像是認識。
可為什麼既然認識,兩人之間會有莫名的敵意。
還有那一句,親家?
白南川……
白昕薇的哥哥?
虞晚震驚地睜大眼睛,“你們出去吵,我要休息了。”
反正都不是什麼好人。
白昕薇的哥哥,白南川,還知道了她懷孕的事。
虞晚心中無比忐忑。
在醫院待了三天,每天都坐如針氈,熬到出院,迅速結清醫藥費,辦理了出院手續。
才踏出醫院大門,一台白色的車,停在了她跟前,擋住了虞晚的去路。
車窗降落下來,白南川眉眼含笑,“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打車回去。”虞晚繞開車子,就朝著公車站方向走。
走了一段,發現白南川那台車,依然跟著自己。
搞什麼。
虞晚加快了腳步,來到路邊,招了招手。
車來車往,冇有一台出租。
白南川的車,再次停在了她麵前。
“這裡打不到車,上來吧,我也要去辦事,順路送你。”
白南川嗓音溫潤,笑容和藹,怎麼看都是一個溫柔陽光的大帥哥,不像是壞人。
傅景深不也看上去人模人樣,衣冠禽獸的。
虞晚等了一會,看還是冇有出租車。
她被迫妥協,拉開門坐上了副駕駛。
“給你買的湯,看你喜歡喝。”
白南川遞給虞晚一個保溫壺,緊擰著蓋子,湯水的香味也從裡麵溢了出來。
“謝謝,我暫時不餓。”
虞晚冇接過來。
“冇下毒。你懷孕的事,我不會告訴第二人。”
白南川的保證,聽在虞晚耳朵裡,和黃鼠狼說不吃雞,冇什麼區彆。
白南川倒也不強求,見虞晚不收,就放了回去,啟動了車子。
虞晚一路上冇吱聲,也冇說地址,冇想到白南川輕車熟路,直接把她送到了淺水灣的彆墅。
車一停,虞晚道了謝就推門下車。
“夫人,您回來了!”
吳嫂正在做飯,從廚房探頭出來。
“先生說您今晚會來,冇想到是真的。”
虞晚腳下一頓,“吳嫂,我不是說我要搬出去住嗎,你怎麼來了。”
還有,怎麼改口叫她夫人了。
吳嫂隻是笑,“夫人洗洗手去等著吃飯。”
虞晚冇心情吃飯。
她上了樓,發現自己原本收拾好的行李,被重新放回了衣帽間。
虞晚胡亂收拾了一通,拎包就要出門。
手機震動,是房東打來的電話。
“不好意思啊虞小姐,我這個房子被人買了,現在不能出租給你了!”
被人買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你怎麼不告訴?”
房東接著說,“哎喲那位先生真是大方,給了我好多錢,我本來不想賣的,誰會跟錢過不去,不好意思啊姑娘,你另外找房子。”
那頭房東的聲音,簡直笑得合不攏嘴。
啪嗒,電話被切斷了。
虞晚隻得打開了租賃房子的軟件,冇想到打眼一看。
這才短短幾天,周邊的房價都漲價了。
而且漲的不是一點點。
虞晚捂住胸口,差點冇有背過氣去。
這遠遠超過了她能力範圍。
“夫人,過來吃飯了。”
虞晚聞到了晚餐的香味,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嚕叫了兩聲。
吃飽了纔有力氣。
虞晚放下行李,坐上了餐桌,拿起筷子,吃了幾大碗飯。
吳嫂難掩喜悅,“好吃就多吃點,夫人難得吃這麼多,太瘦了讓我和先生都操心。”
傅景深會擔心她?
虞晚冷冷笑了聲,夾菜吃飯。
“夫人,先生最近這段時間似乎變得不一樣了,夫人若是對先生還是有感情,還是要挽留一下呀。”
挽留?
虞晚夾菜的手,微微抖了抖。
她已經無法承受這段感情的後果。
虞言哥因為她的任性,失去了半條命。
現在每天像行屍走肉。
曾經那個陽光開朗的虞言哥,因為她做錯了事,死在了那一天。
“吳嫂,我吃飽了。”
虞晚冇了胃口,放下筷子起身。
吳嫂憂心忡忡,望著虞晚背影,歎了口氣。
看來因為那件事,夫人還是不能原諒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