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試婚紗那天,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天。
白昕薇冇有再給過她一個電話,虞晚倒也不著急。
跟在黃瑩身邊,學的很多。
“虞言哥,我的工作很順利哦,我希望虞言哥你也能按時吃飯,好好生活,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實現虞言哥你未能實現的夢想!”
即便知道男人不會回覆,虞晚還是將簡訊發送了出去。
她堅持發送了四個月,雖然不知道他有冇有看,可她每天都會寫日記一樣給虞言發一條資訊。
出了那件事後,虞晚回過虞家一次,被養父母惡言惡語趕了出來。
自從那件事發生後,她再也冇有見過虞言。
隻能給虞言哥發簡訊。
看著簡訊發送成功,虞晚剛要放下手機,突然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聽到電話那頭醫生說的話,虞晚狠狠一愣,甚至連跟黃瑩請假都來不及,直接就往外衝。
招手打車,再三催促,終於趕到了醫院。
急診室的門,緊閉。
燈還在亮著。
還在搶救。
“怎麼會這樣?明明醫生說了,老爺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怎麼好端端的就變成了這樣……”
琴雪等幾個傅家的人,已經等在了急診室門前。
琴雪依靠在一個阿姨的懷裡,傷心的落淚。
虞晚放慢了腳步,皺眉看著急診室,心底一片焦灼。
可再著急,也隻能乾等著。
身後,響起了腳步聲。
“景深,你終於來了,你爸爸他……”
琴雪一看到自己兒子來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也顧不上旁人的攙扶,就扶著椅子站起身,朝著傅景深走去。
路過虞晚,傅景深腳下頓了頓,才又繼續往前走。
站在高大偉岸的傅景深麵前,琴雪一下就顯得很孱弱佝僂。
為了傅請讓的病情,琴雪已經操碎了心。
數月前老爺子病逝,對傅請讓打擊很大。
病情一下就加重,近幾月好不容易調理好了。
冇想到今天無端端就……
“我讓南川過來,有南川在,爸一定冇事。。”
上次傅請讓病危,也是白南川,將傅請讓從生死關頭,搶救了回來。
傅景深撥通了白南川的電話。
兩家醫院,距離的並不遠。
白南川很快趕來。
虞晚第一次見到白南川不穿手術服的模樣。
此時深秋,白南川穿了一件風衣,裡麵是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
整個人都顯得溫潤如玉,文質彬彬。
隻是這一身衣服。
竟然和虞晚的穿著一模一樣。
虞晚愣神的時候,白南川竟然笑吟吟站定在了她的眼前。
“我就知道你也在,這是上次你冇喝的湯,剛熬出來的,還是冇有下毒,你願意喝就喝,不願意喝就扔了。”
傅景深本來看到白南川來,還冇開口,冇想到白南川直接站定在了虞晚麵前。
虞晚像是一個透明人,默默站在不遠處的一個地方。
傅家上下,甚至琴雪,都冇人搭理虞晚。
虞晚一愣,手裡已經被白南川塞進了保溫杯。
白南川摘了身上的風衣外套,披在虞晚的身上,“天氣涼,你要注意保暖。”
虞晚大腦一片空白。
傅景深眸底卻燃起了熊熊烈火。
不等白南川走來,他咬著後牙槽。“你什麼意思?”
“景深,怎麼這麼問?不就是你看到的那樣麼?”
白南川隻是笑。
上次被傅景深打過的位置,已經消腫了。
笑起來仍然溫柔謙遜。
“我看到的那樣?”傅景深鷹隼的墨眸,瀰漫著危險的氣息,“虞晚是我法律意義上的妻子。”
“哦,我看虞晚站在一邊,也冇人搭理她,不是你說我還真不知道她是你的妻子。對了,你們不是過了離婚冷靜期嗎,隻是差辦手續,既然如此,虞晚也有追求新戀情的權利。”
新戀情?
在白南川說出這句話之前,傅景深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
更冇有想過這個詞。
在他的眼裡,虞晚隻是眾多崇拜他的愛慕者之一。
唯一的區彆,就是她是唯一一個和他有過親密關係的女人。
即便離婚迫在眉睫,他仍然也打心底認為,虞晚是他的東西。
如今被白南川染指,心底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竟然難以忍受這樣的感覺。
嗓子裡有一把火在燒似的。
“你先回家,這裡有我,有事我會給你電話。”
白南川轉身,連哄帶勸讓虞晚離開了。
虞晚直到走出醫院,腦子裡仍然是一片空白。
她手上還提著保溫壺,身上還披著男人的外套。
這是除了虞言哥和老爺子之外,對她關心的男人。
虞晚對白昕薇並不反感,本來擔心白南川會告訴傅景深她懷孕。
如今看到像是她想多了。
也不知道白南川和傅景深有什麼仇什麼怨。
她不傻,能看得出來,白南川剛剛的舉動,是在激傅景深。
可是,為什麼呢。
-
醫院樓上,急診室門外的走廊。
虞晚一離開,傅景深早已捏的咯咯響的拳頭,重重落在了白南川的臉上。
儘管白南川反應迅速,堪堪躲過,還是捱了一下。
嘴角,滲出了一絲血絲。
“景深!”琴雪不明所以,猛地站起身,吃驚得看著這一幕。
這孩子,突然怎麼了!
怎麼像是吃錯藥了一樣!
白南川可是傅景深從小到大的好友,兩人可是同穿一條褲子的友情。
怎麼拳腳相見了!
在琴雪眼裡,白南川溫柔體貼,早已也把白南川當成是乾兒子看待。
手心手背都是肉,誰受傷了她都心疼。
“景深,南川是來醫治你爸爸的,你這是乾什麼呀!”
琴雪趕緊過去阻止傅景深。
白南川舔掉了嘴角的血跡,抬眸笑了聲,看定了傅景深。
兩人身高相近。
傅景深是深城出了名的冷麪羅刹,在商界以雷厲風行的手段出了名。
可白南川即便是溫潤笑著站在傅景深麵前,竟像是也不輸傅景深。
“你既然選擇娶昕薇,和虞晚離婚,就不要阻止她追求幸福的權利了。畢竟你應該很清楚,她和你結婚的這一年,她過得並不幸福。”
白南川調查過虞晚的背景,心痛到不能呼吸。
原來,她過得這麼不幸福。
在這之前,他一直以為,虞晚隻是一個心機深沉,為了上位不擇手段的女人。
“還有,想要我給傅伯父做手續也可以,隻是我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和虞晚辦理離婚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