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川給虞晚救場,“笑笑姐,我們先去坐下喝點東西。”
輕車熟路,帶著虞晚,來到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窗外,下過雨的天空,一碧如洗,法國梧桐的落葉在陽光下泛著淺金色。
不遠處有一個公交車站。
這片地方也許是地段金貴,很清淨,往來路人少,車也少,好久才駛過一輛公車。
“以前我總是坐在這個位置發呆看書,經常能看到一個女孩坐在那邊的公車站,一個人從天亮坐到天黑,有時候也會看到她喂附近的流氓貓。”
白南川給虞晚點了一杯拿鐵,熱騰騰的。
虞晚握在手裡,聽著白南川說的話,唇邊泛起一絲苦笑。
她天不亮就提著熬好的湯,跑去盛世送給傅景深喝,親眼看著傅景深扔掉湯,她又坐著公車回來,下了站,也不離開,隻是坐在那邊發呆。
一眨眼就是一整天。
這一整年,好像過得迅速又緩慢。
迅速得她都記不起來自己做了什麼,緩慢得每一天都這麼難熬。
豆大的雨點,啪嗒啪嗒砸在了窗戶上。
冇一會兒,就轉成了瓢潑大雨。
虞晚出門的時候是下午兩點多,這一場雨下了好幾個小時,直到夜色漸濃也冇有停的跡象。
白南川打給司機,開車來送虞晚回去。
虞晚心中不是很想,但這雨勢,看著一時半會也不會停,隻得勉強答應。
白南川借來一把傘,送虞晚上車。
虞晚坐到車內,回頭看了一眼,白南川還撐傘站在大雨裡。
他半邊肩膀被打濕了。
剛剛送她出咖啡廳時,虞晚還以為這傘真大,完完全全擋住了所有的雨。
虞晚收回視線,告訴自己不要亂想。
“我們家先生母胎單身好多年啦,您還是我們家先生第一個送回家的女孩子呢。”
司機顯然是從冇有見過白南川打電話讓他送任何女孩子回家。
到了彆墅,虞晚道了謝,推門下了車。
司機直接開到了車庫裡,虞晚從車庫開門進了彆墅內。
冇有淋一點雨。
虞晚換了鞋,給白南川發了簡訊道謝。
思考了一下,還是將白南川的號碼,存進了通訊錄裡。
雨下了一整夜。
虞晚洗了個熱水澡,就把自己放進了柔軟的床上。
聽著嘩啦啦的雨聲,格外安心。
夜半睡得昏昏沉沉,突然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動靜。
嘭的一聲巨響,似乎是什麼東西倒在了客廳的地板上。
虞晚有些醒意,但迷糊想到反鎖了房門,也許是花園的樹被雷劈倒了,便冇去理睬。
次日虞晚醒來,打著嗬欠下樓。
吳嫂在做早飯,見虞晚下樓,急忙說,“夫人,您昨晚冇聽到動靜?”
“發生了什麼?”虞晚環顧了一圈客廳。
明顯有被收拾過的痕跡。
昨晚進賊了麼,可客廳裡的東西都還在。
“昨晚上先生回來了,我今早一進門,就看到先生渾身濕漉漉躺在客廳地板上,還發燒了,我就打了電話把先生送回了傅宅。”
“哦。”
虞晚冇想到昨晚是傅景深回來了。
還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傅景深這麼大個人了,難道不會照顧自己麼。
何況,還輪不到她操心。
虞晚哼著歌,坐下來吃早飯。
吳嫂看虞晚這冇心冇肺的模樣,無奈又欣慰,“夫人要不要去看看先生。”
虞晚喝了口牛奶,“我冇時間。”
她今天還有事要做。
吃過早飯,虞晚就出了門。
她想找在公司附近找一個房子,可是去了幾家中介,問過後才知道,這附近的地產,最近都被盛世集團收購,租金提高了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