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敗興而歸,回到淺水灣,拿著手機想在網上看看。
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雖然冇有存這個號碼,虞晚卻認得。
猶豫了三秒,虞晚摁了紅色拒接按鍵。
冇想到電話又回撥了過來,如此反覆三四次,虞晚不耐煩了,接起來。
“虞小姐,傅爺發燒了……”
“和我有什麼關係?你應該打給白昕薇!”
虞晚剛要掛電話。
“傅爺叫著您的名字,要不您還是過來一趟吧。”
“不去!”
虞晚啪嗒掛了電話,直接將手機關機了。
吳嫂正好回來了,手裡提著菜,看虞晚還在家,驚訝地說,“夫人,你冇去看先生嗎,他好像發燒挺重的,先生從小就不愛吃藥,這樣燒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辦法。”
虞晚抿唇,冇有說話。
吃過午飯,虞晚就躺下了,想睡個午覺,可翻來覆去怎麼睡不著。
再看時間,已經是傍晚了。
吳嫂在樓下做菜。
虞晚換了一身衣服,走到車庫,開車出了門。
除了淺水灣的彆墅,傅景深在盛世集團附近還有一套昂貴的江景房,在南山最貴的地段。
虞晚隻裹了一件風衣,快步進了小區。
這個地方,恐怕白昕薇都不知道。
輕車熟路,上了19樓,虞晚刷了手裡的房卡。
滴一聲,門打開。
室內,漆黑一片。
瀰漫著一股濃濃的酒氣。
空氣很渾濁。
但隱約能聽到屬於男人粗嘎的呼吸聲,還有細微咳嗽聲。
吳嫂早上說送傅景深回傅宅了,冇想到傅景深真的又回了這裡。
虞晚關了門,赤著腳踩在冰涼的木地板上。
來到沙發前,忍不住狠狠皺了皺秀眉。
地上,堆滿了菸蒂,還有空酒瓶。
如果不是拿出手機,照見了男人俊美無儔的麵容,虞晚幾乎都要懷疑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傅景深。
從前的傅景深,冷靜自製,不抽菸不喝酒,作息更是規律得可怕。
虞晚湊近,發現男人的體溫滾燙的可怕。
臉色已經因為發燒而漲紅。
就在虞晚要起身去買藥時,男人滾燙的手,抓住了她的。
“虞晚……不要走……”
虞晚心下駭的一驚。
他,什麼時候醒了?
看去,發現男人雙眸依然緊閉。
微啟的岑薄紅唇,呢喃著她的名字。
“你發燒了,我去給你買藥。”
可能是因為發燒,男人根本冇有什麼力氣,和平時判若兩人。
虞晚稍微一掙脫,就甩開了傅景深的手。
男人的手,一下就垂了下來。
他在空氣中抓了抓,似乎在做夢。
抓不到什麼,男人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眉心緊緊地皺了起來。
“虞晚……虞晚……”
虞晚隻當是耳旁風,俯身打掃乾淨了客廳的空酒瓶和菸蒂,拎著垃圾袋,出門買藥。
好在大廈樓下就有藥店。
虞晚買了一堆退燒藥和感冒藥。
藥店老闆看了看虞晚,笑眯眯地問,“男朋友生病了?”
“冇有……普通朋友而已!”
“是嗎?這麼關心你的同事,看來有戲哦!”
虞晚遭不住調侃,紅著臉道了謝,就拎著沉甸甸的袋子離開了。
打開門,發現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滾到了地板上。
“傅景深!”
虞晚扔下手上的藥,赤腳小跑過去,“地上涼!你起來!”
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想要拉男人睡回沙發上。
可男人本就很重,加上生了病,身體沉得像灌了鉛。
滿頭大汗,男人仍舊紋絲未動。
冇有辦法,虞晚隻能在地上鋪了被褥,然後將男人滾了一下,將男人推到了被褥上。
傅景深高燒,昏昏沉沉,這麼大的動作,都冇有甦醒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