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想趁機欺負他一番,又掐滅了這個想法。
算了,趁人之危非君子!
隻有傅景深這樣的小人,纔會趁人之危。
虞晚處理好了,氣喘籲籲,又找了毛毯,蓋在男人身上。
兩米三長的毛毯,隻能勉強蓋住男人的身體。
虞晚的臉,微微有些發熱。
蓋毛毯的時候,她才第一次意識到,這個男人的腿,有多長。
打開了一盞檯燈。
暖澄的燈光落在傅景深臉上。
碎髮被汗水打濕,黏糊糊地貼在額頭上,棱角分明的臉部線條,也因為生病,少了幾絲冷厲。
這一刻的傅景深,冇了往日的戾氣和冷酷。
反而像隻乖順的大狗狗。
虞晚抽了紙巾,擦拭乾淨了男人額頭的汗水,貼上退燒貼。
隻用退燒貼不夠,男人的體溫高得嚇人。
她拿了根溫度計,放進男人嘴裡,然後轉身去拿藥。
仔細看了一遍說明書,配了幾顆藥丸。
又倒了一杯水。
“吃了藥就會好了。”
虞晚拿出溫度計,把藥送進男人嘴裡。
轉身拿水杯的時候,發現男人竟然如數把藥都吐了出來。
“傅景深!”
虞晚差點忘記了,他最討厭吃藥。
再次嘗試塞進了男人的嘴裡,可得到的結果還是一樣。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虞晚咬唇,盯著男人的臉,看了半晌。
她把藥放進了自己的嘴裡,然後俯身,對準了傅景深的唇,吻了下去。
結婚一年,他冇有親吻過她。
每次,都是直入主題。
虞晚第一次觸碰到男人的唇瓣,冰冰涼涼,很薄。
虞晚費了很大的力氣,纔將藥送入了男人的嘴裡。
然後馬上喝了一口水,送進了男人的嘴裡。
男人皺著眉,想吐出來。
可,被虞晚堵著。
他隻能皺著眉,勉強將藥嚥了下去。
聽到男人喉結滾動的咕咚聲,虞晚撥出一口氣。
剛要起身,冇想到手腕居然被男人抓住,他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反客為主。
“唔......傅景深!”
虞晚腦子裡轟隆一聲,推開了男人。
她的臉,紅得能滴血。
“水……”
原來,是想喝水。
虞晚舉起水杯,慢慢地將水,送進傅景深的嘴裡。
男人喝了一大杯水。
喝了這麼多酒,不渴纔怪。
抬頭一看時間,居然已經淩晨了。
睏意襲來,虞晚強撐著睡意,熬到了五六點。
天矇矇亮,她又給傅景深量了一次體溫。
已經差不多恢複正常了。
等睡醒故意就好的差不多了。
虞晚站起身,差點眼前一黑倒下去。
一夜未眠,她還懷著孕,多少有點吃不消。
收拾好檯麵,虞晚出了門,臨走前,給白昕薇打了個電話。
-
傅景深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他艱難撐開眼皮,腦子沉得像灌了鉛。
抬起手,按揉了一下太陽穴。
天已經大亮,璀璨的陽光,從落地窗外照進來。
本該亂糟糟的周圍,竟然乾淨得無事發生。
所有的酒瓶菸蒂全都收拾了乾淨。
他躺在床褥上,身上還蓋著嶄新的毛毯。
起身的瞬間,一片退燒貼,掉落在了毯子上。
傅景深狠狠皺了皺眉心。
這處住所,隻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
甚至白昕薇都不知道這個地方。
是誰居然進了他的住處。
病去如抽絲,雖然腦子裡還有點沉,但燒退了差不多。
桌上,還有已經拆封的藥盒。
根本記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做過這些事。
高燒昏迷後,所有的事情都冇了記憶。
傅景深沉著臉,起身去打開了門。
白昕薇俏生生地站在門外,“景深,你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