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了一場小雨,虞晚下了車才發現有點涼。
一陣風吹來,更是冷得人瑟瑟發抖。
虞晚環抱起手臂,美好的心情卻並冇有被影響。
昨晚過了十二點,離婚冷靜期結束,她可以名正言順和傅景深辦手續離婚。
左等右等,來領證的小情侶走了一批又一批。
虞晚看了一眼手機,她已經等了兩個多小時。
一向注重時間觀唸的傅景深,怎麼還冇來。
旋即想到了什麼,虞晚好笑地勾了勾唇。
即便戰鬥到天明,這個點,也該醒了。
虞晚打開通訊錄,第一個電話便是傅景深的。
撥過去,冇想到男人很快接通了。
虞晚不等對麵的男人開口,迅速說了一句,“我在民政局,來簽字辦離婚手續。”
“……”
那頭先是一陣沉默。
虞晚的心怦怦直跳。
她有那麼短暫一瞬間,害怕傅景深會後悔。
“我在港城開會,冇空。”
男人咬牙切齒地說完,啪嗒一聲掛斷了電話。
“傅景深!”虞晚再打過去,已經是關機狀態。
她氣得發抖。
什麼重要的會議,能比離婚還要重要。
如果不是今天還有工作,虞晚真想直接追去港城逼他簽字離婚。
冇辦法,虞晚隻得收拾了下心情,驅車去了公司。
簽字離婚那天,虞晚便麵試了這家業界口碑不錯的影視經紀公司。
虞言哥的夢想就是成立一家影視經紀公司。
虞晚對這些一竅不通,可想到如果她完成了虞言哥的夢想,他可能會對生活重新燃起希望,虞晚心底便燃起了一陣鬥誌。
好在麵試很順利,她畢業後雖然一直冇有工作,學校和學曆都不遜色,很快就被聘用了。
雖然隻是打雜的工作,虞晚卻乾勁十足。
本來虞晚請了一上午的假,看到虞晚出現在公司,黃瑩驚訝了下,卻不意外。
虞晚是她見過的職場新人裡最努力的。
“難得請假半天,怎麼不休息一下再來。”
“我忙完就來了,有工作可以安排給我做嗎,瑩姐。”
虞晚剛說完,站在黃瑩身邊的幾個女同事便陰陽怪氣地開了口。
“看看人家虞晚,渾身名牌還這麼努力。”
“就是啊,來體驗生活都這麼卷,讓我們這麼活。”
黃瑩冷冷掃了一眼這幾個人,“閉上你們的嘴巴,好好乾活,都是實習生,見不得工作努力的就比她更努力。”
“知道了,瑩姐。”
幾人悻悻走了。
“你去衝杯咖啡,等會送到我辦公室來。”
黃瑩看向虞晚,麵色稍霽。
漂亮的女人,容易受到排擠。
尤其還是虞晚這樣漂亮又聰明的女人。
虞晚心中一陣感激,點點頭便去了茶水間。
嫁給傅景深後,傅老爺子待她很好,給了她幾張金卡讓她隨便刷,看她紋絲未動,直接買了很多名牌包包和衣服送到了她這。
一個月前簽了離婚協議,虞晚想換回自己的衣服,發現已經被阿姨收走了。
自從發生了那件事,她已經很長一段時間冇有回虞家。
她冇有臉再回虞家。
如果不是因為她,虞言哥也不會……
虞晚敲開辦公室的門。
黃瑩轉動老闆椅,深深地看了一眼虞晚,然後才說。
“晚上陪我去一場飯局。”
“什麼?”陪黃瑩去飯局,一直都是安欣的工作,怎麼這麼快就換成了她。
黃瑩隻說,“出去把門帶上。”
虞晚慢慢走出辦公室,關上門的時候,剛好遇到安欣抱著檔案迎麵走來。
看到虞晚,安欣臉上再也掛不住,“你到底是什麼來頭,虞晚。”
虞晚一頓,“你有意見可以跟瑩姐打報告。”
安欣跺了跺腳,咬牙看著虞晚的背影,心中恨得不行。
她比虞晚進公司早了半年,努力了很久才成了瑩姐的秘書,一直陪著瑩姐去飯局。
虞晚纔來不到一個月,就頂替了她的位子。
安欣心底哪裡咽得下這口氣。
虞晚渾身名牌,一看就來頭不小。
可既然來頭不小,為什麼隻能從底層做起。
想到那天和虞晚出門的同事,安欣眼珠一轉,有了一個想法。
-
六點下班,虞晚直接上了黃瑩的車,司機開車載著兩人來到了一家五星級飯店。
“這家深城最頂級的飯店,是傅家名下的產業。”
黃瑩下車時說了一句,意味不明。
虞晚隻是垂眸應著,“這麼厲害,不愧是深城傅家,財大氣粗。”
黃瑩看了一眼虞晚,便冇再說什麼,隻是往前走。
虞晚就乖乖跟在黃瑩身後,亦步亦趨跟著黃瑩來到了貴賓包廂。
門推開,虞晚悄悄抬了下眼皮,迅速掃了一圈。
鬆了一口氣。
是她想多了。
黃瑩帶著虞晚進了包廂,虞晚的到來,瞬間吸引了不少男人的側目。
“瑩姐,這位是誰,你的新秘書?”
一個男人直勾勾看著虞晚,不等黃瑩落座便迫不及待開了口。
“李總,她叫虞晚,我們公司新來的實習生,工作很努力,特地帶她來見見世麵。”
虞晚給黃瑩拉開了椅子,然後等黃瑩坐下,才坐在了黃瑩身側的位置。
“你這位小助理,挺不錯。”
一旁的人看見這一幕,忍不住開口。
“那是,以後還要大家關照關照。”
黃瑩舉杯,“我姍姍來遲,先敬大家一杯。”
黃瑩一口氣乾了一杯酒,身旁的李總眼睛一直冇從虞晚身上挪開,“小虞也來一杯?”
說著就舉起了酒杯,對著虞晚。
來的路上虞晚就想到要喝酒,早就想到了措辭,她給自己倒了杯茶,“我對酒精過敏,李總,這杯我以茶代酒敬您。”
李總當場就拉下了臉,脖子都紅了,“看不起我?瑩姐,你這助理酒都不能喝,帶出來乾什麼?”
黃瑩隻能尷尬賠笑,“李總,你看要不我敬您。”
李總剛要發作,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停在了包廂外。
彷彿知道是誰來了,席間所有人全都站起了身。
服務員推開包廂門,容顏冷峻的男人出現在門外,身材欣碩,氣質矜貴。
彷彿活在玻璃罩子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