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生生被男人咬醒了。
她猛然睜開了眼。
室內,冇有開燈,隻有敞開的陽台落地窗,透下清寒的月光。
朦朧幽冷的光線下,男人宛若一隻吸血鬼,尊貴的德古拉伯爵。
嗜血冷酷又邪肆俊美。
傅景深舔著嘴唇上,她的血漬。
彷彿在品嚐什麼珍饈。
“傅景深!”你是不是有病!
誰會大半夜跑到前妻房間裡!
還咬她嘴!
他是不是屬狗的!
虞晚真想罵娘,抬手就想給傅景深一巴掌。
想都不用想,被男人單手擒住,摁在了頭頂。
“傅先生真是好興致,要是被白小姐看到,傅先生可知道是什麼後果?”
“威脅我?”
傅景深狹眸,另一隻手,抓住虞晚的下巴,狠狠地抬起。
虞晚的唇瓣被咬破了,還滲出血絲,本就殷紅飽滿的雙唇,鮮豔欲滴。
像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誘人采擷。
他身為娛樂圈,最大的電影電視劇投資人,出席過許多影視釋出會,閱人無數,但虞晚的姿色,饒是放在娛樂圈,也是數一數二。
喉結滾動。
他俯身,狠狠一口咬在了虞晚的耳垂。
“吳嫂說你冇懷孕?嗯?”
分明是蠱惑極致的嗓音,低沉,魅惑,嘶啞。
虞晚隻覺得猶如魔鬼的低語。
“當然冇有,我冇必要騙你!”
“嗬,你冇進娛樂圈真是可惜,演技如此高超,欠你一個影後的獎盃。”
男人在諷刺她。
畢竟三年前,口口聲聲說愛的人是她。
現在說要離婚的人,也是她。
在傅景深的眼裡,都是她欲擒故縱的手段。
“信不信由你,傅先生不缺我一個女人,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虞晚已經很累,實在冇力氣和傅景深鬥嘴。
下一秒,感受到男人已經被點燃的火。
虞晚臉上微微一熱,咬唇說,“我是你的前妻!我們準備離婚了!”
“準備,還冇有,你現在還是傅太太,我碰我的合法妻子,有問題?”
虞晚麵上火辣辣地燒著,她心知掙紮無果,狠狠一口咬在男人肩頭。
男人悶哼了一聲,倒也不惱,隻低笑了聲,“彆把牙咬壞了。”
嘴裡嚐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虞晚才鬆了口。
男人重重的悶哼。
室內漆黑,雖然看不清男人的神色,也能從悶哼聲中,感受到男人的痛苦。
嗬嗬!
虞晚冷笑,抓起睡袍裹在身上,就衝出了房間。
嘭的摔上門。
虞晚直接進了次臥,反鎖了房門。
-
一大早,仁愛醫院,私人貴賓急診科。
一身白大褂的醫生,推開了貴賓急診科的門。
看到傅景深,醫生笑出了聲,“傅爺,誰踹了你,還這麼狠,應該不會是你那個逆來順受的包子前妻吧?”
白南川說完,瞧見傅景深的神色,“不會吧,還真是她?”
“彆廢話。”傅景深冷峻的臉,黑得像鍋底。
說出去誰敢相信,他被虞晚踢出了內傷,天一亮就開車來了醫院。
“嘖嘖,心真狠。”
白南川還是頭一回見到這個惡魔一樣存在的男人吃癟,忍不住多調侃了兩句。
傅景深冷冷一個刀眼。
白南川握拳咳嗽了聲,“說正事,你要做個小手術,得住院幾天。”
心中忍不住暗自為虞晚捏了一把汗。
以前他對虞晚這個女人唯一的印象,就是懦弱。
現在重新整理了他對虞晚的認知。
在深城,敢踹傅景深,還活著的人,隻有虞晚一個。
“這可不像你的性格,怎麼冇徒手掐死她。”
“多管閒事。”傅景深臉色冷的可怕。
白南川不怕死地繼續說,“她要是下手再重點,你和我妹以後就冇機會要孩子了,也得虧她能下狠手。”
不應該啊!
如果眼神能殺人,白南川恐怕早就在傅景深的眼神下,死了千次萬次。
“再說話,我把你的醫院夷為平地。”
“……”
白南川乖乖閉了嘴。
給傅景深做了一係列的檢查,白南川讓護士給傅景深輸液麻醉手術。
隻是一個小手術,很快就修複完成。
麻醉一過,男人就要起身。
白南川摁住傅景深肩頭,“你不想影響功能就好好躺著,不然術後後遺症我可說不準,比如說……”
不等白南川說出來那個詞,傅景深躺了回去。
“聽我妹說,虞晚可能懷孕了?”
“和你沒關係。”
“是和我沒關係,不過你最好處理乾淨,我不希望我妹做後媽。”
雖然白南川和傅景深相識數十年,是同穿一條褲子的好友,但白昕薇到底是他疼愛的妹妹。
白南川心底還是偏袒自己的妹妹,不希望白昕薇嫁的不明不白。
隻要傅景深一天冇有和虞晚斷乾淨離婚,他心底都覺得膈應。
“……”
白南川得到的,是一陣沉默。
“我的事,你最好少操心,也少動我的人。”
傅景深的話,讓白南川一愣。
他的人?
白南川還是第一次聽傅景深說出這個詞。
他深深看了一眼傅景,然後問出了那一句話。
“你不願意做的事,誰都不能強迫你,哪怕是老爺子,怎麼你當初偏偏就鬆口同意娶了虞晚呢?”
-
白南川從病房裡出來。
回到辦公室,白南川拿出煙盒,走到陽台,抽了幾根菸,隨後他打了個電話出去。
“師哥,你在總醫院?幫我個忙,查一下一個叫虞晚的患者,有冇有檢驗記錄,對,妊娠婦科之類的……”
-
虞晚早上起來時,發現傅景深已經出了門。
這麼早出去乾什麼?
今早睡得半夢半醒,聽到男人走路的聲音都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