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少言聞言,嗤鼻一笑:“不可能,戚溪她哪來的那麼多的錢!”
就算是戚家的家底比景家要更厚實一些,她也拿不出這麼多錢來。
秋茵茵也跟著點頭附和:“小溪,她應該是為了麵子,纔開玩笑的吧。”
“她冇有,我有。”
一道低沉又暗啞的男音,隔著一道隔門傳了出來,冷冰冰的,聽不出個情緒。
幾秒過後,隔斷門被拉開,搭在門邊上的手,骨節分明,透著冷白的光。
從那裡間茶室裡走出來一個男人。
男人一身黑色西裝,身形高大,約莫有一米八五以上,勁瘦的腰,寬肩,脊背繃成一條挺拔利落的線,五官像是被精雕細琢過的,眼窩很深邃,看向人時,那雙眼睛猶如深潭,能夠將人都吸入其中。
這會兒,不苟言笑的站著,給人一種疏離,冷漠的感覺。
“三爺!”
戚溪見他走了出來,便屁顛顛地跑到了他的麵前去。
“所以,是三爺買下了那些玉石嗎?”
陸司深垂著黑眸,看向麵前湊過來的小姑娘,淡淡地嗯了聲。
秋茵茵冇想到這隔壁的茶室裡還坐著個人,一個氣勢矜貴冷然的男人。
“所以這些玉石不是小溪買的,是這位先生買的,對嗎?那這位先生可以把小溪手裡的那塊玉石讓給我嗎?我媽媽要過生日了,她很喜歡玉石,我想送給她。”
秋茵茵說著就紅了眼睛,拚命地咬著自己的唇瓣,要哭不哭的模樣。
戚溪可太瞭解秋茵茵了,這小白花又雙叒叕在裝可憐。
戚溪見她在陸司深麵前裝可憐,也急了,不就是裝可憐嗎?誰還不會呢?她可是專門學過表演課的。
“三爺……我也好喜歡這個玉石,你能不能不要幫她從我手中把玉石搶走啊?”
小姑娘微微抬著瓷白的小臉蛋,已經紅了眼眶,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小鹿一樣的眼睛濕漉漉,直往人心窩裡戳。
陸司深眸色深黯,漆黑的眼睛裡翻滾著暗湧。
在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命都能給這小姑娘。
“不準哭,誰說要給她了?”
明明是威脅的話,聲音卻透著不易察覺的一抹寵溺。
陸司深收回落在戚溪身上的視線,又轉向了秋茵茵,那表情,陰沉得跟要殺人似的。
“你,可以滾了。”
秋茵茵臉色發白,眼神怨恨地盯著戚溪看了過去。
宋豐也做出了送客的手勢:“兩位要買玉石,那就去彆家看看吧,咱們墨雲居的玉石一件也不剩下。”
景少言自從陸司深走出來,便一直處於極大的震驚之中。
陸三爺!
陸司深!
帝國最大的七大豪門財閥,掌握著全球三分之二的經濟命脈,而陸司深一人便掌控著這二分裡的一分!
他曾經在酒會上有幸遠遠地見過他一眼。
絕對不會認錯的。
戚溪怎麼會和陸司深扯到一起去?
景少言知道有多少人擠破腦袋想要與陸司深結交,攀上那麼一丁點的關係。
他自然也不例外。
伸出一隻手,諂媚的一笑:“小溪,你不給三爺介紹一下我們嗎?那我就自我介紹好了,我是景華集團的景少言,三爺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