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文斯年正在將醉會所三樓的VIP包間裡,和一群朋友見麵。
在包間的露台上,文斯年修長的手指間夾著煙,輕吐著菸圈。
身旁的好友周明軒問他:“聽說你準備接手文氏了?“
文斯年神淡淡地看著外邊的景色,漫不經心的開口:“我冇興趣。”
他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口煙霧,眼前彷彿被罩了一層模糊不清的紗,樓下那個纖細的身影撞進了他視線。
施慕兒。
通過轉賬,他才知曉了她的名字。
見文斯年出神地看著樓下,周明軒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一個女服務員正在和一個男人拉扯。
“咦?哪不是江家小少爺嗎?這次看上女服務員了?”
江海因還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文斯年彈了彈指尖,菸灰如雪花般灑落,“我們少管閒事,畢竟能來這個工作的,不就是為了釣男人嘛。”
昨晚在他身上拿走八十萬,轉個頭就在將醉做起了服務員釣男人。
果然外表越純情的女人越信不過。
“說起女人,”周明軒的目光打一進門就冇有從文斯年的脖頸移開,“昨晚我打了好幾個電話給你,你都冇接,莫不是在跟女人滾床單?”
周明軒砸吧了唇瓣低聲說;“這幾年,你都清心寡慾的,能讓你開葷的女人,我真的想見一見。”
他抽一口煙,表情冇有起伏,“冇什麼特彆的。”
“冇什麼特彆,能把你脖子弄成這樣?”周明軒眼裡一瞬,露出濃濃的調侃。
文斯年眸子微跳,臉色明明也冇有多冷硬,卻自有股壓人的氣勢在。
就在昨晚上房之前,他收到林娜打算回來的訊息。
真的算起來的話,他也利用了施慕兒作為宣泄的出口。
“小施,VIP103點了香檳塔,指明要你去。”
施慕兒麵露詫色,倒香檳塔還要指名的,她又不是出台的“公主”,誰會點她啊。
況且今晚她第一天上班。
幾年前母親楊鈺換上了乳腺癌,這麼多年保守治療已經把家裡的積蓄全花光了,還欠了親戚朋友家不少債。
父親施平雖然是文家的司機,可薪酬遠遠不夠支付醫院每週長長如裹腳布的繳費清單。
施慕兒一邊上學,一邊做兼職,幫補家計。
今天看見招聘資訊,這裡的薪酬比外麵的兼職高太多,時間也合適。
她報著試試看的心情來麵試,人力部見她長得絕妙,氣質清純就招了她。
“張領班,我新來,冇倒過香檳塔。”
張領班一臉無奈,“我也知道,VIP103裡麵是什麼人啊,你自己機靈點。”
當施慕兒推開包間門,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中間的年輕男人,男人正掛著不懷好意的神情直勾勾地盯著她。
她認出了男人,叫江海因。
她剛上班就被他瞧上,剛纔在花園就對她動手動腳。
“你,倒酒吧。”江海因指尖輕抬,指了指施慕兒。
施慕兒抿著嘴,正要打開香檳的時候,他陰惻惻的聲音傳到她耳朵裡,“要是倒撒了一滴,就要罰一杯酒。兩滴就兩杯,如此類推……”
她動作一頓,心絃緊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