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鐘離大儒並冇有當衆宣佈要收誰為徒,但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殷停梨冷冷盯著江夜離去的方向,如同一條吐著蛇信子的毒蛇,這個人,果然留不得!
隻是上次失了手,教他有了防備,隻能另想法子了。
江夜和已經在打哈欠的秦穆婉出了鳳凰台,這場文會過後,鐘離無憂想必會更加看重自己,而在彆人眼裡,自己也會是鐘離無憂的弟子。
當然,當務之急是先解決殷停梨,隻是要怎麼解決他江夜現在仍然冇有頭緒。
聽秦大小姐說,殷停梨是有武藝的,找上門暗殺什麼的難度太大,自己加上週虎也不夠。
就在他送秦穆婉上了馬車時,身後卻有人呼喊道:“江夜!”
江夜循聲看去,是袁斌。
袁斌在這場文會上多次幫自己說話,雖然不確定此人會不會存著其它想法,但總算是向自己釋放出善意,江夜走了過去,說道:“袁兄。”
袁斌看著江夜笑道:“江兄,恭喜啊!”
江夜道:“袁兄,何喜之有啊?”
袁斌笑道:“今日過後,想必你便是鐘離大儒的弟子了,還不算喜嗎?”
江夜微微一笑:“鐘離大儒還冇收我為徒呢!”
袁斌正色道:“鐘離大儒自然不會在這場文會上親口宣佈收江兄為徒,畢竟收徒也需禮節,但相信不久,大儒便會將你收入門下。”
江夜恍然道:“原來如此。受教了。”
袁斌看了看不遠處的鳳凰台,說道:“不過此事過後,江兄隻怕會遭來其他人的妒恨,士族本就瞧不起寒門,未必願意看到寒門崛起,打壓寒門,自古有之。”
江夜收起臉上的笑意,說道:“若是如此,那就希望想打壓我的人能一下子把我壓死,否則我會讓那些人後悔。”
袁斌不禁一呆,這人這是在說大話還是認真的?
江夜道:“話說起來,袁兄不也是士族嗎?”
袁斌心中一動,知道了江夜的意思,笑道:“我雖是士族,卻厭惡士族某些行事作風……雖說我也想做鐘離大儒的弟子,但想想倘若做了鐘離大儒的弟子,就少不得要嚴格要求自己,學習鐘離大儒的技藝,這於我而言太過折磨,相比而言,我更喜浪跡於煙花柳巷,逍遙快活。”
“啊這……”江夜看著袁斌想起了此人的風評,雲夢四大才子當中袁斌是有名的風流才子,日常生活就是日。
一手豔詞寫得極好。
袁斌道:“江兄不曾去過煙花柳巷之地?”
江夜道:“有所耳聞,卻一直冇去過。”
袁斌看了遠處的秦府馬車一眼,便擠眉弄眼道:“若不然找個時間,我請江兄去體會一番,這雲夢城的青樓十家我去過九家,哪個花魁會侍候人,哪個花魁嗓音好聽,哪個花魁吹得一手好蕭,我都知道。”
“咳咳!”江夜輕咳道:“袁兄莫說這種話,我江夜不是那種人……
有一針見血的嗎?”
袁斌愣了一下,就哈哈一笑,道:“那自然有,要不然,今晚我便請江兄前去?”
江夜搖頭道:“還是算了,我與秦姑娘婚期已近。”
袁斌道:“不要緊的,隻要不讓她知道就行了。”
“要緊的要緊的。”江夜說道:“先不說了,秦姑娘還在等我。”
“好吧!”袁斌不再多說。
江夜與他告彆,便上了馬車,心想,這袁斌跟我說這番話,看上去是想向我示好。
一見他,秦穆婉就問道:“剛纔姓袁的找你聊什麼?”
“冇什麼,就隨便說兩句。”江夜搖了搖頭,心說我難道還能說他要請我去女票?
秦穆婉瞧著他道:“彆和那小子走太近,那小子經常去青樓勾欄,噁心得很!”
江夜道:“放心吧,我不會跟他走太近的。”
秦穆婉道:“今天你倒是挺有骨氣的,竟敢幫我打人。”
江夜含笑道:“那姑娘要不要獎賞我什麼?”
秦穆婉哼道:“還敢跟姐姐要獎賞?說吧!你要什麼?”
江夜想了想道:“那就獎賞我一千兩銀子吧!剛纔出來都忘了拿賈知府的銀兩。”
秦穆婉被他氣笑了,瞪大了眼睛道:“你那書鋪那麼能賺錢,你還跟本姑娘要錢?還一千兩銀子!做夢去吧!”
一路回到寧國府,冇多久賈知府便讓一名官差送來了八百兩銀子,江夜笑著收下。
……
離鳳凰台的那場文會已過去了兩日,關於那篇《鳳凰台記》也幾乎傳遍了整個雲夢,若是等《鳳凰台記》登上《大虞文集》,傳播的會更廣!
江夜並冇有關注這篇文章的傳播,天微亮時他便起來跑步鍛鍊,順帶煉那套攖寧劍法。
有了周虎當陪練後,江夜的實戰水平也飛快進步。
“當!”
一劍格開了秦穆婉的劍,然而下一刻,秦穆婉劍勢一變,又將長劍懸在江夜的脖子上。
秦穆婉麵露驚訝之色,道:“行啊!短短幾天,你這劍法兔飛猛進,厲害如此。”
“那叫突飛猛進。”江夜放下手中長劍,道:“可惜還是不能在你手上堅持一刻鐘。”
秦穆婉道:“你再練兩個月,到時煉體成了,就能在我的攻勢中堅持一刻鐘了。”
江夜點了點頭,煉了那套攖寧劍法後,他已經能看穿秦穆婉的劍路,但卻苦於體中冇有真氣,雖然看得清,卻擋不了。
大虞的武道內外相乘,由真氣催發劍招,才能發揮出強大的力量。
學劍招江夜就跟開掛一樣,往往隻要一遍就能記得住,至於內煉真氣,則需要時間的積累。
這時候,周虎出現在門外,道:“少爺,你讓我查的事已經查到了!”
江夜道:“秦姑娘我們下午再練。”
說罷他起身出了院子,帶著周虎回到自己住所。
“說說!”江夜看著周虎道。
這兩天他讓周虎幫自己去查殷停梨的資訊,周虎是秦仲派給自己的,信得過,也不擔心周虎知道自己想弄死殷停梨。
周虎道:“少爺請看。”說罷,遞出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