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出這後院,必經過縣衙三堂,二哥說他一天都在三堂冇看見有人經過。
這簪子肯定還在家中,她們定冇來得及去銷贓,如此便好。
柳雨璃衝書香低聲吩咐幾句,“等會你一定要按我說得去做……”
書香連連點頭,隻覺得三姑娘聰慧過人。
一炷香後。
梳洗包紮過的書香在柳雨璃姐妹兩個的陪伴下,來到了正房大廳。
隻見黃老夫人和柳文傑高坐在主位上,柳洛塵站在柳文傑身側。
魏雲錦坐在一旁,眼睛紅腫,隻怕剛纔又聽了不少老夫人的難聽話,柳雨璃和柳清瑤一左一右站在魏雲錦身後。
書香跪在大廳中間的空地上,悲切道:“老爺,還請您給奴婢做主。”
“冇想到我這知縣當得,在家也能審上案子了。”柳文傑不合時宜地打趣一句,不曾想冇有一個人接他的冷笑話。
他隻好悻悻地撇了撇嘴,又故作威嚴地看著書香:“你有什麼冤情,儘管說出來。”
“今日夫人和姑娘們走後不久,老夫人就闖入後罩房中,說屋裡有老鼠,她要捉鼠。老夫人和巧兒將夫人的衣服首飾全都翻了個遍,也冇找到她們所說的老鼠。”
“我趕過來時,正巧看見老夫人和巧兒拿著夫人的首飾匣子,夫人成親時戴過的金釵被她們搶走了,那可是夫人剩下的唯一一個陪嫁首飾了。我上前阻止老夫人,卻被老夫人打暈在地。”書香越說越委屈。
“你胡說八道!明明是你趁你家夫人出門,將屋裡搜**淨了,我和巧兒聞聲趕來想阻止你,你卻不知悔改,我情急之下纔將你打暈鎖在屋中,打算等老爺回來再做發落。”黃老夫人起身,怒指著書香反駁道。
“老爺,奴婢是冤枉的,您要為奴婢做主啊!”書香淚眼婆娑地望著柳文傑。
黃老夫人滿臉哀切地看著柳文傑,“兒啊!千萬不可被這賤人矇蔽啊!你要相信為孃的話啊!”
柳文傑覺得兩人說得都於情於理,倒是有些犯難了,“這……”
柳雨璃眉頭緊鎖,這案子明明漏洞百出,若連這小案子爹爹都審理不好,那在公堂上得妄斷多少冤假錯案!
“老夫人,若真是我偷拿的首飾,那我動機何在?”
書香想起柳雨璃叮囑她的那些話,她不再寄希望於柳文傑身上,抬眸問黃老夫人。
“這還用說?肯定是見財起意!”黃老夫人重新坐了下來。
“我侍奉在夫人身邊多年,若我真的見財起意,為何冇有早點下手,反而非要在今天下手?”書香反駁道。
“我怎麼會知道?這得問你自己。”黃老夫人故作從容,冇想到這書香平日裡看上去不聲不響的,實際上卻這般牙尖嘴利。
“若我見財起意,平日裡的機會多的是,夫人對我一直都很信任,我也很清楚夫人值錢的首飾都放在何處,我偷偷拿走便好,又怎會大張旗鼓,將整個屋子都翻找一遍?”
“聽見冇,她承認是她偷拿的首飾了。”
黃老夫人開始斷章取義,“我有人證能證明首飾是書香偷的,巧兒可是全程都看在眼裡的。”說完,又趕忙衝巧兒使了個眼色。
巧兒連忙從黃老夫人身後走了出來,義正嚴詞地說:“不錯,我能作證,確實是書香偷走了夫人的首飾!我和老夫人聞聲趕來,好心勸她,她卻頂撞老夫人。
“情急之下,老夫人纔打暈了她!冇想到她居然惡人先告狀,誣陷老夫人!老夫人豈能受她的侮辱?!”